161 峰迴路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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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個電話。//百度搜索??13800100 看最新章節(jié)//”程初夏拿著手機走到了陽臺上,然後按下了接聽鍵,手機那端立刻傳來陳子謙低沉卻又玩味的嗓音——
“程小姐,才幾天沒見,別來無恙吧!”
程初夏半倚著護欄,幽深的目光望著不遠(yuǎn)處的那一片竹林,她冷笑一聲,說道:“你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你了吧!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別太心急了。”
“我不心急,心急的應(yīng)該是你們纔對,如果你想改變主意的話,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陳子謙笑米米地說道。
“你休想!”程初夏皺眉道。
陳子謙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既然程小姐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一個月之後,你就看著你的兒子在痛苦中死去吧!”
“陳子謙,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程初夏幾乎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讓這個男人死在自己的槍下,可是一想到那天在餐廳的情景,心裡不由得一陣顫抖。
陳子謙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她的威脅,笑夠了之後,他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我等著你來求我,或者是夜來求我。”
程初夏氣得十指緊緊地?fù)钢鰴冢а赖溃骸瓣愖又t,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償命的,我程初夏說到做到。”
“好,有志氣,我等著。”
收了線,過了好一會兒程初夏纔將心情平復(fù)下去,陳子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竟然在小磊的身體裡注射 了病毒。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沒有回頭,目光望著遠(yuǎn)處灰藍(lán)色的天空,天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像是有一場暴雨即將來臨。程初夏聽到琳達(dá)對她說:“別想太多了,我們還有機會。”
“我知道。”她微微抿脣,淺淺地笑了一聲。
琳達(d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初夏,我不知道陳子謙都跟你說了一些什麼,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那個人簡直就是瘋子,他根本不值得你相信,不,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他,他的手段很多,完全都是你沒有見過的。如果是一個女人,他可以讓這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曾經(jīng),我親眼看到他將一個惹了他的女人扔進發(fā)了情的瘋牛堆裡……”
“最後,那個女人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又被人撿了出來,但是下 體……”琳達(dá)像是在回憶什麼,眉心緊緊地蹙起。
程初夏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這簡直比惡魔還恐怖,那天在中餐廳擺了茶海跟她一起喝茶的男人跟琳達(dá)描述的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她也知道陳子謙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真正聽到這樣的事件,身子禁不住的戰(zhàn)慄,她不敢去想如果那天晚上她真的回不來,有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初夏,不管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都有他們解決,你別把自己攙和進去。”琳達(dá)勸解道。
程初夏微微一愣,斂下眼底的那一抹複雜,隨即說道:“嗯,我不會貿(mào)然行動的。”她知道,琳達(dá)是擔(dān)心她給他們扯了後腿,畢竟她對陳子謙的瞭解根本就比不上他們。
“知道就好,你也別想多了,我只是擔(dān)心……”琳達(dá)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她打斷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放心吧!”
晚飯的時候,白語從實驗室裡走了出來,但是絕口不提疫苗的培養(yǎng),只說小磊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讓她不要太擔(dān)心了。吃過飯之後,白語又進了實驗室,同時還吩咐,明天早上不需要準(zhǔn)備他的那一份早餐,看得出來,他的實驗已經(jīng)進入了關(guān)鍵時刻,程初夏對病毒疫苗的研究一點都不瞭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冷玄夜很晚纔回來,她是從噩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身邊,那一張剛毅的臉龐在朦朧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棱角分明,他睡得很熟,眉心微微地蹙起,一臉的倦容。他緊緊地挨著她,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腰際,程初夏無奈地撇撇嘴,在心裡微微嘆息。
她知道,他所承受的壓力比她要大了很多,對小磊的愛,他絕對不會比她少一分,只是他們所表達(dá)的方式不一樣而已。vewr。
伸手,溫?zé)岬闹父馆p輕地觸摸他的皮膚,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後落在他的脣角上,幾乎是下一刻,她的手突然被他抓住,下意識地想要掙開。
倏然,她的眸光硬生生地闖入了一泓深潭中,任她怎麼掙扎,卻都脫離不了。
“你醒了!?”程初夏有些無奈,只得出聲說道。
冷玄夜勾脣一笑,深邃的眸底熠熠泛光,他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打趣地說道:“傻丫頭,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我,晚上光線不好,你肯定看不清楚的。”
程初夏的臉頰騰地一片緋紅,一直穿透了耳後根,而且發(fā)燙,就像是火燒一樣。
她氣鼓鼓地瞪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冷玄夜,你別這麼自戀,誰看你了!”
“除了你還有會誰!難不成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冷玄夜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一雙眼睛故意瞅瞅四周,程初夏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鬼神一說卻還是有些膽怯的,聽他這麼一說,整個人幾乎都縮進了被窩裡,某人趁機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安慰道:“傻丫頭,有我在,別害怕。”
“你!”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得意,程初夏頓時知道自己被他戲弄了,可是剛纔的確是她主動投懷送抱了。
“我什麼?是你……”
冷玄夜意有所指,嘴角漾出一抹戲謔的笑意,她並沒有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倦意,浩海帝國最近在大肆整頓,幾乎每個部門都牽扯其中,上上下下弄的人心惶惶的,回到這裡之後,他必須是一次實驗室瞭解最新的狀況,如果白語沒有把握研製出疫苗的話,那最後一步棋就會開始。
最初,他打算用自己當(dāng)誘餌,但是老天爺厚待他,竟然讓他找到一個叫做秦曉的少年,只要讓秦曉染上這種病毒,然後傳染給陳子謙,這樣他才能找到病毒疫苗的所藏之地。
呃,程初夏連忙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身上僅僅穿了一件吊帶的睡裙,這一拉一扯之間,早已經(jīng)惷光乍泄。
“閉上眼睛,不許看!”程初夏兇狠狠地說道,然後緊緊地抓著被子蓋在自己的胸口,又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有房間嗎?睡我這裡做什麼!”
“想你了!”簡短的三個字,透著一絲的慵懶,卻又有說不出的柔情,他輕輕地抱著她,臉龐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
程初夏微微愣了一下,心口某處柔軟的地方瞬間被擊中,痛得她覺得連呼吸都止住了,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冷玄夜說道:“傻丫頭,我知道你介意很多的事情,也忘記不了過去,既然忘不了,那就別逼自己忘記,那些過去只能說明曾經(jīng),代表不了我們的未來,關(guān)於樂昔,我知道那樣做對她很殘忍,但是那是唯一讓她活下來的辦法,結(jié)局是一樣的,過程並不重要,還有在夏禹兮給你舉辦的生日party上,我給他的東西是假的,我不想看到你嫁給他,那時候我在想,如果他看到那樣?xùn)|西之後對你產(chǎn)生了懷疑,那麼是他不夠愛你,如果他依舊相信你,我想我會逼著自己放手……”
一時之間,程初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只覺得一幕幕的往事浮光掠影。
“好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吧!”冷玄夜輕輕地?fù)碇粠Ыz毫的欲 望,只是想簡單地抱著她,感受著她的存在。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地打在玻璃窗上,深秋的夜晚早已經(jīng)漸漸地生了涼意,程初夏緊緊地自己身上的被褥,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綿長而均勻的呼吸從他的鼻息間傳來。
程初夏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側(cè)著身,聽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一直到很晚的時候才漸漸地睡了過去。
時間過的很快,每天周而復(fù)始的生活,白語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有時候都是琳達(dá)將飯菜送到地下實驗室門口,程初夏也一天一天 變得消沉起來,琳達(dá)總是安慰她,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她的擔(dān)心琳達(dá)根本就無法體會。
這段時間,浩海帝國也越發(fā)的忙碌起來,短短二十天的時間,浩海帝國的高層進行了一次大換血行動,與陳子謙的戰(zhàn)爭在商場上拉開了帷幕,一場沒有硝煙卻又緊張異常的生死戰(zhàn)在悄然進行著。冷玄夜列給了肖恩一系列的好處,想要黑手黨放棄跟陳子謙的合作,也只有這樣,他對付陳子謙的時候黑手黨不會插手,肖恩沒有立刻答覆他,因爲(wèi)在黑手黨內(nèi)部也發(fā)生了分歧,一部分堅持跟陳子謙合作,這是黑手黨的老一輩,固步自封,不願意去嘗試新的開拓,另一部分願意放棄陳子謙,跟龍門合作拓展黑手黨在亞洲的勢力,兩派爭執(zhí)不下,一直到頑固派爲(wèi)首的兩個老頭死在妓 女的牀上,這一次的紛爭才結(jié)束了。
失去了黑手黨支援的陳子謙在那個家族裡的地位瞬間落了千丈,再也不是那個可以肆無忌憚支配家族中財富的喬斯少爺了。
陳子謙知道自己失去黑手黨的支持,完全都是冷玄夜搞的鬼,早在幾年前,肖恩就想要拓展黑手黨在亞洲的勢力,但是由於有龍門的阻礙,黑手黨的勢力根本就無法滲透進來,再加上前幾年龍門勢力迅速的擴張,黑手黨更是沒有機會踏足亞洲地區(qū),這一次能遇上這麼好的機會,他當(dāng)然不會輕易錯過,要是換成他,他的選擇也會跟肖恩一樣,只有有野心男人才會有如此的魄力和眼光。
如今,陳子謙手裡唯一的倚仗就是那一瓶病毒的疫苗,只要握著它,他還是站在了勝利的一方。
短短二十天的時間,a市的商業(yè)戰(zhàn)場上早已經(jīng)硝煙瀰漫,股市更是大起大落,那些望眼欲穿的小戶最後落得幾家歡喜,幾家憂。
半山豪宅。
依舊安靜,甚至有些死氣沉沉的,焦急的等待幾乎磨掉了程初夏所有的耐心,儘管這樣,她依舊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衝動,一定不能上了陳子謙的當(dāng),一定要相信白語能夠研製出疫苗……
她哪兒都不去,每天都在家裡,幾乎快要瘋掉了。
冷玄夜難得在家裡休息一天,他推掉了公司所有的應(yīng)酬,生怕她會承受不住現(xiàn)在的壓力,即使他承受的壓力絕對不亞於她的。
“傻丫頭,還有一週的時間,別太擔(dān)心了。”他安慰她。
程初夏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說道:“對不起,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一直都告訴自己不要擔(dān)心,要相信白語的醫(yī)術(shù),可是有時候……”
她還是會被噩夢驚醒,夢見自己站在一個山谷裡,明明是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周立刻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她看到他和小磊站在不遠(yuǎn)處的地方,可是他們都背對著她,她想叫他們的名字,可是怎麼都不張開嘴,然後,她突然醒過來,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傻丫頭,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有我替你頂著。”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看著她不安的樣子,心口一陣陣的抽痛。
程初夏不由得皺眉,這段時間,他每天晚上都回來得很晚,躺在牀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一點多了,他每次爲(wèi)了不吵醒她都躡手躡腳的,而她明明醒著,卻繼續(xù)裝睡。
他們之間,彼此沉默著,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依賴在緩慢地滋生著。
“謝謝你。”她說道。
冷玄夜的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依舊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說道:“永遠(yuǎn)都不要跟我說謝謝,這些都是我自願的,傻丫頭,答應(yīng)我,如果我們都能活下來的話,我?guī)е愫托±陔x開這裡,好不好?我們可以去一個很美的小島定居下來,那裡不會有任何人認(rèn)識我們,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程初夏微微一怔,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她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在遊輪上遇到陳熙蕾的母親張柔,不可否認(rèn),張柔的幾句話深深地刺痛了她。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跟冷玄夜走在一起,當(dāng)年她嫁給冷鋒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在那些人的眼裡,冷玄夜是她的繼子,她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可是小磊呢?那些人又會用什麼樣的眼光去看他?小磊還這麼小,程初夏不想讓他承受原本就不屬於他的壓力,所以,只能離開這裡。
良久,就在他以爲(wèi)她會開口拒絕的時候,她卻笑著應(yīng)了下來:“好!我們?nèi)ダ掳。?jù)說那是一個被時光遺忘的小鎮(zhèn),”
雅玉,對不起,我不能把這個男人讓給你。
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程初夏不由得皺眉,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程雅玉,心裡沒由來的一陣不安,自從上次在浩海帝國大廈的電 梯 門口遇見她之後,她們再也沒有見過面。這麼多年,程初夏一直都不明白,當(dāng)初爹地在臨死之前爲(wèi)什麼沒有安排雅玉的去處?
“程雅玉?她找你做什麼?”冷玄夜也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眉心微微皺了一下,忽又想起什麼,連忙說道:“我忘記跟你說,三天前程雅玉已經(jīng)辭職了。”
“辭職?”
程初夏不解地望著他,她依舊記得那一天晚上在遊輪上程雅玉跟她說過的話,程初夏,六年前我輸給了你,這一次,可就未必了,聽說過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說法嗎?我現(xiàn)在是他的貼身秘書,你說,機會是不是比你多很多?她們姐妹之間,從上初中開始,不管是什麼,程雅玉都會想盡辦法跟她爭,這一次……
“夜,雅玉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她皺眉問道。
“說什麼?”冷玄夜無奈地笑了笑,心裡以爲(wèi)她還是在爲(wèi)多年前的那一幕耿耿於懷,畢竟那一天他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場觀摩。
程初夏醞釀了一下情緒,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比如,她向你投懷送抱之類的……”
冷玄夜忽地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道:“這跟她辭職有什麼關(guān)係嗎?總不會她是因爲(wèi)接近我來浩海上班的吧!”
“有什麼不可以的?”程初夏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說道:“程雅玉喜歡你,她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的,她突然辭職,一定出了什麼意外,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她,從初中開始,什麼都喜歡跟我搶,就連我的初戀男友也是被她橫刀奪愛的,不過那男人最後很慘,被雅玉玩 弄過之後甩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以前我跟雅玉的關(guān)係很好,上幼稚園和小學(xué)的時候,每次我被人欺負(fù),雅玉總是衝在我的前面保護我,有一回還被幾個男孩子打得嘴角出了血。那時候,我問她爲(wèi)什麼保護我,她說,是她媽媽教她的,我從來都麼可有見過雅玉的母親,聽說是她死了之後雅玉沒有人撫養(yǎng),這才送回了程家。”欄的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