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放了她,我就打
不在蘇皖,不在美金,而是少爺?shù)男悦?
想到此處,她的心,卻並沒有預(yù)期的愉快,真奇怪。[本書首發(fā)穿越迷小說網(wǎng)www.chuanyuemi.org]
她明明希望那個男人消失,那心中小小的擔(dān)憂是怎麼回事?
對了,孩子!她不希望孩子沒有父親。
“他來了!”一聲緊張的稟告聲打斷了蘇皖的遐想,她立刻收斂思緒,定睛看去,只見那爲(wèi)首的歹徒,居然轉(zhuǎn)身,躲到裡面那幽暗的房間裡去了。
片刻,少爺?shù)哪_步聲傳了過來,只聽他謹(jǐn)慎的問道:“你們的老大呢?”
在場的人,居然因爲(wèi)他的話而有些發(fā)愣,一個男人站了出來,並不是之前爲(wèi)首的那歹徒:“是我!”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少爺,發(fā)現(xiàn)他身上什麼都沒有帶,惱怒的問道:“錢呢?”
少爺?shù)溃骸拔易匀徊粫г谏砩?,不然……只要你們讓我們離開鋼鐵廠,我立刻給你們!”
“哈哈……你以爲(wèi)我會信你的鬼話嗎?放你出去?那錢就是你的了!”
“我並沒有帶人來,難道你們那麼多人,還能讓我跑掉嗎?”少爺一臉的淡定,這裡面的十餘個歹徒,居然沒一個人敢跟他的目光對視。
他就像一頭髮怒的雄獅,虎視眈眈的看著入侵了他領(lǐng)土的敵人。
站在前門的歹徒不由的幹吞了一口唾沫,巨大的壓力下,居然有些顫抖的說道:“他帶人來了嗎?”
旁邊立刻有下屬稟告道:“大哥,他真的是一個人來的,車上也沒人!”
“哈哈……有種!”一聲生巨大的笑聲響了起來,之前那爲(wèi)首的歹徒從裡面幽暗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的頭上,帶了一個只露出眼睛的帽子,眼睛上,居然還架了一副墨鏡。
他朗朗走了出來,就像一個最有風(fēng)度的紳士,身上的黑西裝,一層不染,他的喉頭,大約帶了什麼變聲器,只聽他說道:“不過……到了這裡,可不是你說話,得我說了算!”
少爺緩步的往蘇皖的方向不動聲色的靠近,神色從容:“你想如何?”
爲(wèi)首的歹徒說道:“把你的錢先交出來,然後……”他踢了一條繩子到少爺面前:“把自己綁起來,綁結(jié)實了!”
“如果我說不呢?”少爺離蘇皖只有一米之遙,問道。
“這裡輪不到你說不!”爲(wèi)首的歹徒一示意,立刻有一個魁梧的男子衝上去,擡腳就對著少爺?shù)目鑭下狠狠踢去。
少爺?shù)纳碜屿`敏一轉(zhuǎn),一個反踢,那一米九的魁梧男人,愣是被他踢倒在地,悶哼一聲,昏倒過去。
蘇皖看不清楚,只能聽到響聲,一陣著急。
“沒用的東西!”爲(wèi)首的男人罵道。
少爺冷漠一笑,有些諷刺的說道:“你這幾個人……彷彿還真不是我的對手!”
爲(wèi)首的歹徒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那麼……她呢?”
他忽而伸手,一隻無聲的迷你手槍,準(zhǔn)準(zhǔn)的指著蘇皖的額頭。
這樣近的距離,他一槍下去,只要一秒,蘇皖便會死去。甚至連疼痛都來不及感受到。
蘇皖眼睛蒙著黑紗,連呼吸都呆滯了。生死一線的時候,她還是害怕死亡。
“你不會的!”少爺又靠近了蘇皖幾步,薄脣勾出一抹笑,俊美到極致的容顏微微一笑,在場的縱然都是男人,亦是看的呆住。
“你的目標(biāo)並不在她,她是你手上唯一的把柄,你不會冒險?!彼恍嫉睦浜吡艘宦暎骸澳闳舨t解我,就應(yīng)該知道,若是手裡沒了把柄,就算你有搶,就算你這裡的人都有槍,就算能將我打死,你,也要陪葬!”
他伸出手,修長的食指指著爲(wèi)首的男人,狂妄的話,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爲(wèi)首的男人脣角抽搐了一下,忽而放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猛然止住,手指扣動扳機,毫不猶豫,對著蘇皖,指尖一彎……
“砰”一聲凌厲的悶響從頭頂呼嘯而過,正中把心。
“嗡”一聲,耳朵起鳴,蘇皖的心跳也滯住了!
他居然真的開槍。
那槍卻並不是對著她的眉心,而是打到了頭頂。
挽起的發(fā)咎被打散,吹散在臉上,那蒼白的臉,惹人憐憫。
少爺臉色一變!
爲(wèi)首的歹徒聲音更是冰冷:“我知道你不怕死,不在乎自己的姓名,可是她呢……你也不在乎嗎?”
少爺沉默了。
“哈哈……原來你,也有在乎的東西!”長久的沉默中,爲(wèi)首的歹徒又是一陣大笑:“我以爲(wèi),沒有東西能制止你!”
他看向地上的繩子:“馬上,把自己綁起來!”
少爺瞳孔跳動了幾下,看向爲(wèi)首的歹徒,沉默片刻,說道:“讓我綁起來,也可以……不過,至少讓我看看你的臉!”
爲(wèi)首的歹徒諷刺道:“將死之人,看了有何用?”
少爺?shù)穆曇魳O緩慢,讓人聽了,無由的信任:“總要讓我死個瞑目,讓我知道你是誰,到了閻王那裡,也好討債,不是嗎?”
“……好!”本來以爲(wèi)那男人不會同意,他竟答應(yīng)。
“老大……”有阻止之聲。
“不必?fù)?dān)心,他今晚,插翅難飛!”
蘇皖隔著一層紗,朦朧的看到爲(wèi)首男人先是摘下了眼睛,接著便是摘了遮住臉部的帽子。
“呵呵,呵呵呵呵……”
爲(wèi)首歹徒的臉,漏了出來,蘇皖並不能看清楚,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簡單的輪廓而已。
然而,少爺卻像遇到了極大的樂事,開開心心的笑了起來,蘇皖莫名其妙!
“叔叔,好久不見!”少爺緩慢的撿起繩子,緩慢的將自己的手用巧妙的打結(jié)方式,綁了起來。
叔叔?怎麼回事?
“叔叔,沒想到,一年不見,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重逢,您最近,身體可好?奶奶很是想念你!”少爺已經(jīng)靠近了蘇皖,靠著她的身邊蹲了下來,聲音平穩(wěn)而淡定,就像在飯店裡看到親叔叔一樣,關(guān)切而風(fēng)度的問候。
見鬼了。
他們居然是叔侄?
雖然知道這種情況多半是熟人做的沒錯,可是……怎麼可能是親叔侄?
爲(wèi)首的歹徒在之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面對他們,示意人將他綁到另外一張椅子上,淡淡的說道:“我也很想念母親,她老人家身體怎麼樣?”
“……”旁邊的人都無語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身體很硬朗。就是有一件心事!”
“哦?什麼心事?”
“她自然是擔(dān)心叔叔你這個不孝子,會毀了集團的基業(yè),總是對我說,若是見到你,一定不要客氣,誰知道,還是被叔叔先下手了!”
“她老人家……”
“老大……”終於有下屬忍不住的打斷了兩人含笑的虛假對話。
蘇皖也在一旁認(rèn)真的聽著,卻並不覺得可笑。
反而有些同情起少爺來了。
怪不得他是如此的乖戾!
這是一個怎樣的家庭?叔叔居然要殺了親侄子!
少爺?shù)氖迨逖凵窳鑵柕膾吡艘谎巯聦?,將話題繼續(xù):“她老人家又如何會真的關(guān)心我?只是怕我搶了你的位置而已。”
他停頓了一下,貌似傷心的說道:“在她的心裡,只有你的爸爸,你爸爸死後,就只有你,你們是長子嫡孫,而我呢?哈哈……”
他冷冷笑了幾聲,繼續(xù)說道:“她巴不得我早點死!”
話語冷漠下來,少爺?shù)膽B(tài)度,也是一陣冰冷:“所以……你就要至我於死地,對嗎?”
“對!”他叔叔毫不猶豫的答道。
“她是無關(guān)的人,你既已經(jīng)抓了我,那麼……放她走吧,怎麼樣?”雖然是商量的口吻,雖然他此刻落魄的趨於下風(fēng),但是話語裡,卻充滿了吩咐的味道。
良久的沉默,只聽他叔叔說道:“你越是在意她,我就更不能放了她。總要有個挾制你的東西,不是嗎?”
“唉,我以爲(wèi)你很聰明,誰知道越活越蠢了!”少爺一聲嘆息:“我這種人,如何會爲(wèi)一個女人上心?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不想連累了她,多生孽緣而已!”
不僅是少爺?shù)氖迨澹瓦B蘇皖,也是眉頭一擰。
他這種人,怎麼會那麼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呢?
“叔叔,你要我死,只怕還需要我在死前把公司的東西,密傳給你吧?”少爺繼續(xù)遊說道:“她畢竟跟了我?guī)滋?,多少是有感情的。若是在這裡……只怕會影響我。你知道,我最不能被影響,做事,一定要專心纔是!”
“先交代了你的財務(wù)部,說你剛拿的一千萬美金賭掉了,需要轉(zhuǎn)讓股份到這個名下,借錢給你週轉(zhuǎn)!”
“叔叔,我的屬下都知道,我從來不賭博的,若真是這樣,只怕……惹人懷疑!”少爺?shù)穆曇艉芫徣?,就像最有風(fēng)度的紳士,那般的輕聲細(xì)語。
“哼!少給我來這套!你向來雷厲風(fēng)行,你說的話,你的下屬,如何會質(zhì)疑,少給我玩花樣,你打了電話,他們也需要時間執(zhí)行,我馬上會放了這小妞!”
“我打了電話,你怎還會放她?”少爺?shù)穆曇?,冷了下來?
他的叔叔,緩緩站了起來,不再接他的話,而是慢步走到蘇皖身邊,冷笑一聲,粗魯?shù)氖趾莺菽笞√K皖的下巴,迫使她擡頭仰臉:“嘖嘖……真是個美人胚子,難怪你會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