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摸著肚子難受的樣子,雅麗也有點想哭,不過她一向很堅強,就只好忍著,這時候,輪到前面的孕婦了,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站起來摸了一把眼淚,正準備進去,突然從外面衝進來了一個男人,拉住了她。
“你這是幹什麼呀,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孩子是無辜的,我愛的人是你,我只不過是一時的迷惑,你跟我回去吧?”男人死死的拉著她,不讓她進去。
“你放開我,你不是有別的女人嗎?我懷著孩子還有什麼用,你現(xiàn)在後悔了是嗎?我告訴你,已經(jīng)晚了。”孕婦哭的稀里嘩啦的,眼睛都紅了,硬是甩開男人,準備進去。
那個男人頓時跪了下來,當著很多人的面,拉著她,苦苦的哀求,最終,她心軟了,被他拉拉扯扯的出去了,不過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色,但也不哭了。
雅麗看著他們離開,暗想這個女人或許是幸運的吧,至少,在關(guān)鍵的時刻,她的男人肯爲她不顧顏面,挺身而出。
不知道溫熙辰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像這個男人一樣,過來哀求他,或許,他根本會不屑一顧呢,他有自己的生活了,他有著高纖玉那樣的嬌妻,是自己想多了。
聽見醫(yī)生喊自己的名字,雅麗不由自主的流了眼淚,她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門口,似乎在等待什麼,後來自嘲的笑了笑,摸了眼淚,很是矛盾,她暗自爲自己加油,周雅麗,還要猶豫什麼,你和溫熙辰,已經(jīng)不可能了,重新開始吧,過回以前的生活,再也不要胡思亂想了。
雅麗終於走了進去,醫(yī)生詢問了她一些情況,填了保證書,簽了風險協(xié)議,準備讓她進手術(shù)檯的時候,雅麗怯生生的問道:“醫(yī)生,會很痛嗎?”
“我們是無痛人流,幾分鐘就解決問題,你不用太擔心?!贬t(yī)生蒙著口罩,看不清什麼表情,或許,醫(yī)生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雅麗躺了上去,醫(yī)生拿著針準備給她打麻藥了,她突然坐了起來,又問道:“醫(yī)生,我想知道,孩子做掉後,會怎麼處理?”
“你說呢?我說你怎麼那麼多問題,還有很多人等著呢,你到底做還是不做?要是你做了以後反悔,我們醫(yī)院可不負責任啊,已經(jīng)簽好了協(xié)議了?!贬t(yī)生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或者說以她多年的經(jīng)驗來講,這個女人似乎很猶豫很矛盾,醫(yī)生不想惹上麻煩難纏的人。
雅麗突然想到了血淋淋的場面,而且她突然想起了溫熙辰的樣子,他那爽朗的笑,他在溫柔時候的表情,還有記得他說過的話,他說他小時候沒什麼家庭溫暖,等他有了孩子,一定會好好的對待,他還說,他很喜歡孩子,當然,那都是他高興的時候說的話。
可是雅麗就是記得,她腦海裡突然產(chǎn)生了恐懼,而且越來越揪心,她突然推開了醫(yī)生,從醫(yī)療牀上跳了下來,大叫一聲就往外跑,她跑的很快,引起了很多人驚異的眼光,然而醫(yī)生就只追到門口,就轉(zhuǎn)身回去了,繼續(xù)淡淡的呼喊著下一位。
雅麗一路出了醫(yī)院,跑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跑不動了,這才停了下來,發(fā)現(xiàn)後面根本沒有人追趕,這才大大的緩了一口
氣,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好久才緩過神來,想起剛纔在醫(yī)院的一幕,她不由後怕,甚至是後悔,心有餘悸的站起身來,一手扶著路燈,一手摸著肚子,不停的說著對不起,這一刻她總算明白了那些被人們津津樂道的一句話,孩子是無辜的。
雅麗彷彿重新有了勇氣,想到一個新的生命將會誕生,彷彿多了一絲期待,是的,這是她未來生活下去的動力,無論曾經(jīng)是什麼,都和孩子無關(guān),她要努力的重新生活,她望著遠方,看著城市的上空,彷彿那裡有一道曙光,一絲母性的愛意在她的眉眼間劃開,融化到她的內(nèi)心之中。
無論怎麼樣,一切結(jié)束,她要重新開始,而這些,都和溫熙辰無關(guān)了。
一家高級酒店,包房裡,溫仔傑正抽著雪茄,懷裡抱著一個豐滿嫵媚穿著暴露的女人,正在喂他喝酒,煙霧瀰漫,溫仔傑儼然一副暴發(fā)戶的樣子,哪裡還有在溫家老掌櫃溫常升面前的唯唯諾諾。
此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一個帶著墨鏡的大漢趕緊遞過來給他,接了電話,溫仔傑面露陰冷的微笑,說了幾句什麼,就在懷裡的美女臉上親了一口,繼續(xù)喝酒抽菸。
沒多久,包房裡的門被敲響了,一個大漢連忙去看了看貓眼,開了門,一個帶著帽子和墨鏡的人走了進來,將自己裹的很是嚴實,反而還把帽檐拉的緊緊的,徑直在溫仔傑身邊坐了下來。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溫仔傑將菸灰彈在菸灰缸裡,懷裡的美女也推開了。
帽子男很快從身上取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在溫仔傑面前晃了晃,溫仔傑伸手準備去拿,帽子男立刻縮回手,低沉的說道:“溫少爺,談好的價錢呢?”
溫仔傑微微一笑,用嘴叼著雪茄,拍了拍手,大漢立刻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帽子男低頭點了點,很滿意,將手中的信封交給了溫仔傑。
溫仔傑連忙打開,裡面是一疊照片和一個交卷,於是跟帽子男握了握手,示意大漢送他出去,他很滿意的盯著那些照片,得意的笑了起來,忍不住在身邊的美女身上捏了一把。
一家娛樂報社,突然收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報社主編打算親自出馬,在約定的一處包房裡,主編焦急不安的等待著,眼神中透露著興奮,不停的搓著手。
溫仔傑走了進來,他帶著口罩,戴著帽子,還有墨鏡,同樣全副武裝,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在主編對面坐了下來。
“先生,請問你就是打電話的那個人嗎?電話中所說,是否屬實?”主編客氣道。
溫仔傑點點頭,他將手中的照片拿了出來,抽出幾張來,攤在桌子上,主編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很快又像是看見寶貝似的,拿著照片就是不放手,他激動的說道:“先生,你這樣做,需要我們給你多少的報酬?”
“不需要任何報酬,我只想知道結(jié)果,當我看見我所預想的情景出現(xiàn)就行,我想,作爲最大的娛樂報社之一,你不會讓我感到失望吧?”溫仔傑陰冷的說道。
主編點點頭,又看了那照片幾眼,那是溫熙辰和雅麗的照片,其中還有他們擁抱和牽手的場景,甚至還有在海
邊接吻的照片,對於娛樂報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大的爆炸性新聞,要知道,溫熙辰前不久纔跟高纖玉舉行訂婚宴,後來中途突然臨時取消了,這會不會就是其中的原因了,主編頓時覺得這個新聞可以深挖。
“請問先生如何搞到這些照片的,而且還不計代價的送給我們?可以告訴我嗎?”主編有點誠惶誠恐,簡直用受寵若驚來形容也不爲過。
溫仔傑聳聳肩,不屑道:“怎麼搞到的,你就不用知道了,至於原因,可以說我跟溫熙辰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想看著他敗落,看著他被世人嘲笑怒罵,這個原因你覺得還滿意嗎?至於其他的,你不必多問,我也不會說。”
“真是太妙了,你幫了我很大的忙,你放心,用不了多久,這個新聞就會作爲我們報社的頭條娛樂新聞,爲市民放送,你也會看見你想看見的?!敝骶幾孕艥M滿的說道。
“很好,至於如何譁衆(zhòng)取寵,添油加醋,甚至是小題大做,我可以給你出個點子,也是無償奉送,溫熙辰和高纖玉的訂婚宴突然取消,和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我算是最直接的證人,你可以將這個話題無限放大,直到讓世人驚歎爲止,我相信以你的實力,絕對做的到。”溫仔傑冷冷的笑了起來。
主編點點頭,如獲至寶的收起了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好,連忙跟溫仔傑握手道:“先生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你是一個做新聞記者的好材料,假如我們報社有你這樣的人才,肯定會大展宏圖,如虎添翼呀,考慮一下,加入我們怎麼樣?”
溫仔傑不以爲然的哼笑一聲,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沒有這個興趣,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就行,再見了?!?
說著,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由都會心的笑了起來,溫仔傑快速的出去,上了早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的車,絕塵而去。
主編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了好注意和噱頭,連忙給報社打電話,打到了總編那裡,沒多久,報社全體骨幹成員開會,專門爲此新聞出謀劃策,如何更好製造出轟動效應,很快,大家達成了共識,要開專版報道,立刻撰寫文字材料和圖片打印,甚至還加印了報紙頁數(shù),加大了發(fā)行量。
而同一時間,溫仔傑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找到了好幾家大型的報社和媒體機構(gòu),給了他們同樣的新聞題材,然後,他回到了家裡,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就在第二天,各大新聞媒體爭相報道了這一娛樂新聞,還有許多八卦雜誌上,甚至是電視和廣播等等媒體,這個爆炸性的新聞立刻引起了一陣輿論的浪潮,十分洶涌。
作爲媒體爭相採訪的對象之一的高氏集團,總公司門口從早到晚都堵著一大堆的記者,攝像機全方位打開,話筒密佈,照相機更是閃個不停,董事長高飛翔此時皺著眉頭,在辦公室裡來回的踱著步子,顯得萬分焦慮,助手此時又拿著一份報紙過來了,遞給了高飛翔,說道:“高董事長,這裡是新出來的一份消息,和溫熙辰一起的那個神秘女人的家庭都被挖掘出來了,據(jù)報道,這個女人叫做周雅麗,曾經(jīng)在溫家做過傭人,如今在規(guī)模不大的廣告公司任職,的確很溫熙辰相處密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