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跟了過來,將方晚圍在了四個人的中央,方晚頭皮疼的五官抽搐在一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落說罷,對準(zhǔn)了方晚的臉,卯足了勁,一耳光就打了上去,方晚疼的尖叫,卻又掙脫不開,只能揚起臉龐來,任由幾個人出氣。
“我們你們幾個下手輕點,我們不過是丟了工作,教訓(xùn)教訓(xùn)她,可別弄出來什麼事情,萬一這個賤人進(jìn)醫(yī)院了怎麼辦。”
王筍過來小心翼翼的說著,膽子小的根本就不敢對著方晚動手,害怕自己一巴掌下去,出來個好歹。
“王筍,我說你怎麼那麼沒用呢,她就算進(jìn)了醫(yī)院又能怎麼樣呢,她要是敢報警,把我們幾個人都抓起來,那我老公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等我出來了,見她一次打一次,還有她那個沒用的老公,可愛的兒子。”
陳江手掌一下一下的在方晚的臉上拍著,方晚瞪著眼鏡,卻不敢有絲毫的怨恨,生怕一個不小心,幾個人合起來,一頓打。
“你倒是說話啊,方晚,你快點向我們保證,你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給說出去,你得保證我們幾個人的安全,這樣的話,我們下手也許還能輕點,從今以後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方晚用力的點點頭,幾個女人笑得燦若桃花,一下一下的打著方晚,像是嘲諷,又像是遊戲。
“好了好了,看方晚今天這麼乖,我們就不要太爲(wèi)難她了,本來想說著,是讓方晚沒辦法繼續(xù)上班的,不過王筍說得對,其實也沒我那個必要,我們一人打她一巴掌,就把她仍在這裡吧。”
葉子提議,幾個人同意的點了點頭,於是四個人,一人在方晚身上重重地打了一拳,葉子手一鬆,方晚癱軟在了地上,蜷縮著身子,兩隻手緊緊的護(hù)著自己的肚子,模樣狼狽不堪。
四個人大搖大擺的離開,方晚嘗試著起來,都感覺難受的緊,她努力的動了幾下,手掌撐在地上,卻根本就爬不起來,自己的包和東西,都被扔在了不遠(yuǎn)處,就算是要拿手機(jī)打電話,還得爬過去。
“方晚!”
不遠(yuǎn)處一個精瘦的男人,一臉著急的叫著方晚的名字,朝著她跑了過來,方晚趴在地上,一張臉紫青的好像是快要滴出來血一般,在路燈下,更顯的恐怖十分。
“方晚,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誰把你打了?”
男人著急的問著,連忙將方晚從地上扶了起來,方晚倒在男人的懷裡,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
“老公,我難受,帶我回家。”
她聲音虛弱,說出來一句話,斷斷續(xù)續(xù),很不完整,男人也不再繼續(xù)問什麼,撿起來不遠(yuǎn)處方晚的包,還有她大包小包買回來的東西,揹著方晚回家去。
回到家,兒子早就睡熟了,打得不算是很重,男人幫方晚簡單的幫方晚檢查了一下,都是一些皮外傷,看著她身上的淤青,心疼的想是要滴血。
“都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早點過去接你下班的,本來想著把兒子哄的睡著了就過去,可是過去的時候,你已經(jīng)走了,我一路追了回來,纔看到了這一幕。”
男人後悔的捶胸頓足,方晚勉強(qiáng)的笑了笑,看著男人細(xì)心的爲(wèi)自己上藥,還真是鬼迷心竅,有這樣好的家,愛自己的老公,還有個這麼可愛的兒子,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滿足的,非要去聽於噯的話,賺那筆傭金。
“別動,我?guī)湍闾幚韨凇!?
男人是醫(yī)生,手法嫺熟的幫著方晚處理傷口,仔細(xì)的很,方晚早就不疼了,給他講著今天發(fā)生的一些事情,男人越是聽著,眉頭皺的越緊。
“那要不然,你就去跟葉總實話實說好了,然後你就辭職,乖乖在家裡呆著,讓我們養(yǎng)活你好不好。”
男人溫柔的大手撫摸著方晚的側(cè)臉,方晚心裡涌出一股暖流來,還以爲(wèi),還以爲(wèi)他一定會乖自己鬼迷心竅,答應(yīng)了於噯的事情呢。
“我也想啊,可是就在剛纔於噯還特地打電話過來提醒過我,讓我不要把事情說出去,你知道的,於家我們照樣得罪不起。”
男人心疼的看著方晚,突然一個拳頭,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真是沒有用,都怪我,如果我也那麼厲害的話,就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了,大不了我們明天直接就不去上班了,按照你這麼說,那個蘇念雉也不是什麼好人,對你也沒有安什麼好心。”
方晚握著男人的手,忍不住委屈氾濫,倒在男人的懷裡哭了起來。
“老公,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胡鬧了,我一定什麼事情都和你好好商量然後再做。”
男人輕輕撫摸著方晚的頭,一言不發(fā),心裡沉重的像是壓著千斤頂一般,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這樣的小人物,胳膊永遠(yuǎn)擰不過大腿。
第二天一早,方晚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起牀準(zhǔn)備給兒子做早餐,然後去上班,剛到廚房,就發(fā)現(xiàn)丈夫已經(jīng)做好了。
“今天還要上班嗎?”
“嗯。”
丈夫想要勸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能怎麼辦呢,不上班的話就能真的沒事了嗎,兩家都得罪了,日子更是不好過了吧。
“那我下班時候去接你。”
“好。”
大概是十點鐘的時候,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關(guān)於於噯的,安妮的新男友一口咬定,自己和安妮是在安妮離婚之後才認(rèn)識的,安妮承認(rèn),那是因爲(wèi)和自己吵架了,而且拿出來了相應(yīng)的證據(jù)。
蘇念雉靠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些資料,一邊看著新聞,一邊百無聊賴的翻著手上的東西,現(xiàn)在的科技真的是很發(fā)達(dá)啊,權(quán)利和金錢,也是一個好東西,可以讓原本真正的證據(jù)變成假的,而現(xiàn)在的假證據(jù),成爲(wèi)真的。
敲門聲打斷了蘇念雉的思緒,蘇念雉關(guān)了電視,讓敲門的人進(jìn)來,方晚走進(jìn)去,紫青色的嘴角,險些把蘇念雉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蘇念雉驚訝的看著方晚,白襯衣雖然依舊是保守的扣著,但是蘇念雉猜想,身上肯定也有一些不同程度的淤青。
“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葉子幾個人埋伏在我們家門,覺得是我故意陷害,才讓她們丟了工作,所以對我進(jìn)行報復(fù)。”
蘇念雉哭笑不得,那看來,幾個女人的下手,還是很輕呢,不敢對蘇念雉和葉裴赫說一個不子,對於方晚,也不敢下毒手。
“那按照你的意思來說,你這一身的傷,全部都是拜我所賜了?”
蘇念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警惕的看著方晚,方晚神情呆滯,手裡依舊緊緊的捏著一份辭職信。
“不敢,只不過還請?zhí)K律師體諒,我這副樣子,恐怕是沒有辦法繼續(xù)爲(wèi)公司工作了,還請?zhí)K律師體諒,同意讓我辭職。”
蘇念雉將手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白花花的紙片,散落在桌子上,方晚看的皺眉,良久,又將頭垂了下去,一言不發(fā)。
“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知道。”
方晚搖搖頭,背後又出了一身的虛汗來,看著蘇念雉的眼睛,屏著呼吸,一個多餘的字也不敢多說。
“好,那我就告訴你,這些東西,是於噯在美國多行不義的證據(jù),也就是說我已經(jīng)完勝了於噯,你現(xiàn)在還如此維護(hù)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就給我說一句實話,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方晚擡眼看了一眼桌子上那些白花花的文件,她不能說,絕對不能說,蘇念雉去找於噯算賬,她就會做了炮灰。
“是我自己胡說八道的,不是別人讓我這麼做的。”
蘇念雉冷冷的笑了一聲,站了起來,立在方晚的面前,那張精緻而冰冷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方晚的眼底,有隱隱約約的不安。
“方晚,你還不明白嗎,昨天晚上的事情,不過只是一個開始,如果你不乖乖配合的話,昨天晚上的事情,將會接踵而至。”
方晚咬著嘴脣,面露猶豫之色,普通的小家庭,哪裡能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
蘇念雉似乎是看出來了方晚的顧慮,折回去坐在椅子上,將面前的文件,朝著方晚跟前推了推。
“我手裡已經(jīng)有了這些東西,有沒有你的話,我一樣可以讓於噯身敗名裂,所以你應(yīng)該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證據(jù),而是我必須要明白於噯到底想做什麼,才能步步爲(wèi)營,我自然不會把你推進(jìn)火坑。”
方晚擡眸,小心翼翼的看了蘇念雉一眼,緩緩的朝著辦公桌旁邊挪過去,拿起來桌子上的文件,仔細(xì)的看著,想找出來什麼證據(jù),證明蘇念雉的話是真的。
蘇念雉嘴角勾笑,白皙的雙臂環(huán)在胸前,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
“好,我說,但是蘇律師,你必須得答應(yīng)我的辭職,必須得保證以後不需要我和於噯當(dāng)面對質(zhì)。”
“這個當(dāng)然。”
方晚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眉眼上剛纔似乎是承載了千金重的東西,終於放下來,眉頭得意舒展。
“是於噯,她答應(yīng)給我一百萬,讓我詆譭你,我那天在辦公室說的那個故事,也是於噯教的,她說只要將這個故事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那麼就再給我漲價,只要能達(dá)到她想要的目的,那麼就繼續(xù)漲價。”
“你現(xiàn)在得到多少錢了。”
“她給了五十萬押金,我已經(jīng)退回去了。”
蘇念雉點點頭,她的名譽,居然值得三百萬,清冷的眸子陷入了沉思,於噯到底,還是想要將自己取而代之。
“一百萬,兩百萬,三百萬,有什麼區(qū)別。”
“一百萬是讓整個公司都知道蘇律師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讓蘇律師沒辦法繼續(xù)在葉氏集團(tuán)待下去,兩百萬是要傳到葉家的耳朵裡,引起葉家和蘇律師的戰(zhàn)爭,讓蘇律師臭名昭著,三百萬是讓蘇律師上微博熱搜,人人得以唾之,逼蘇律師身敗名裂,和總裁離婚。”
蘇念雉瞪大了已經(jīng),看起來小小的一個傳言,如果放大了,還真就有這樣大的威力,更恐怖的是,傳不開蘇念雉根本就不會知道,當(dāng)她知道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