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維也納，只是想讓自己變得出色一些，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你的身邊！你讓我變的越來越沒有自信！”

李情深背對著凌沫沫的臉色極爲不善，眼底陰陰鬱鬱，低低沉沉，他的脣瓣緊緊的抿了抿。

攥成拳的手，收緊，鬆開，最終收緊，修長的身影突然間就轉過了身。

凌沫沫看著他的轉身，總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已經完全的破碎掉了，她的眼神慌亂無比，下意識的就張開口，脫口喊道：“情深，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想當你的妻子，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去維也納，讓我變得出色完美，讓我底氣十足，情深，你知道嗎？這段時光我和你在一起，是我人生之中最快樂的歲月，可是，越是快樂的東西，越是會讓人害怕......”

李情深停下來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看著凌沫沫，眼底是一片深沉的冷色：“沫沫，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確定你要走嗎？”

凌沫沫咬了咬下脣，她的聲調帶著一抹顫抖：“情深......”

“走，還是不走？”李情深驀地打斷了她的話，直直的相逼。

凌沫沫看著李情深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心如刀絞，良久，她才輕輕的開口，說：“情深，我要走?！?

李情深的眼底閃現了一抹一閃而過的失落，他漂亮的脣瓣撤出來了一個沮喪的笑容，那笑容蒼白的彷彿沒有任何的靈魂，他緩緩地開口，喊著她的名字。

“沫沫......”

聲調是那般的輕柔，可是去莫名其妙的讓她心驚膽戰。

他緩緩地擡起手，指尖在這般嚴寒的夏季裡，卻是冰冷的，他一點一點的觸摸著她柔軟的肌膚，最終停在了她黑白分明的一雙大眼處，他深深的凝望著她，眼中藏著深情，藏著疼痛，藏著恨意，藏著怨念，許久，許久，才歸於一片空洞。

漆黑不見底的空洞。

“我真的......不該對你無底線的妥協，讓你覺得......我彷彿，真的可以無底線的包容.......”

他一向喜怒無常，可是，這一次，他的怒氣卻是內斂的。

外表看起來旁若無事。

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心底，到底是有著這一生他從來沒有過的波濤洶涌。

就像是爆發的海嘯，恨不得吞噬了整個世界。

兩個人足足安靜了一分鐘，李情深終於將手從她的臉上撤離，帶走了壓迫在她身上的所有強大氣息。

他沒有任何停留和依戀的再度轉身，步伐從容優雅一如平常。

他的背影，讓她的心都跟著疼痛了起來。

凌沫沫再也忍不住的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

她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像是從她的心尖上走過一樣，踩的她柔軟的心臟，疼的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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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色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宛如自言自語的低喃，帶著幾分絕望：“情深......你知道嗎？你雖然暗戀了十二年，可是卻一直在仰慕你......仰慕，比暗戀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