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說了嗎?莉莎是你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女兒,既然都是我的女兒,那我也不能只給你一個收?!?
鄭玲說完這段話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莫子然的視線裡了。
鄭玲想去好好拜託莉莎,讓她在日本好好照顧莫子然。
看不到鄭玲的身影以後,莫子然撇撇嘴角,低頭一邊整理東西一邊道,“有個新女兒就不管我這個老女兒了?!?
“什麼新女兒,老女兒,然兒,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些什麼亂七八遭的東西?”陳振國出現(xiàn)在莫子然的面前。
莫子然擡頭,衝著陳振國笑了一下,“就是莉莎呀!我之前不是認(rèn)她做妹妹了嗎?現(xiàn)在媽媽她不幫我收拾東西,要去幫莉莎收拾東西!”
“那有什麼關(guān)係,我?guī)湍闶站秃昧?!”陳振國蹲了下來,“都要收拾些什麼東西?”
“這些,這些!”莫子然指著眼前的幾堆衣服。
看到莫子然指著那幾堆衣服,陳振國一陣頭暈,“然兒,你這是做手術(shù),又不是要搬到日本去?。 ?
“手術(shù)完了,你不說帶我到日本的北海道玩嗎?到時肯定要穿得美美的,然後拍很多很多照片,發(fā)到朋友圈去,羨煞陶明燕她們那幫小妮子?!蹦尤坏靡獾氐馈?
陳振國微微搖頭,這然兒畢竟是小女孩一個呀,那麼愛張揚(yáng)。
“哎!”莫子然突然嘆了一口氣。
“好好的,爲(wèi)什麼又嘆氣?”
“我好久都沒有下山了,也沒有見到陶明燕她們了,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怎麼樣了?我感覺我都快要跟社會脫軌了!”莫子然有點嚮往以前,每到週末就和陶明燕她們?nèi)厚R路,吃冰琪琳的日子。
“好吧!等你從日本回來以後,我就不會限制你那麼多了,你想和她去就逛街就和誰去吧!”他之前管得她是有些嚴(yán)。
“真的呀?”莫子然高興地道。
“真的,但是……”陳振國頓了一下。
“還有但是呀?”莫子然緊張地問道。
“要讓莉莎陪著你!下了山,你不能離開她!”
“哦!”莫子然鬆了一口氣,“沒問題!”莉莎跟她挺好的,她又不是一般的保鏢。
“好了!”陳振國拍拍手,從地上站起來,“搞定了!”
“啊?”莫子然低下頭,一雙眼珠瞪得都差不多眼框裡跑出來了。
在她眼前的三個大皮夾,所有的東西都放得整整齊齊的,而且不單單是整齊,這東西還放得……
內(nèi)外衣絕對是分開的,而且是深色的放一邊,淺色的放一邊,這樣做是避免深線色衣服之間的摩擦後會掉色,然後相互污染。
所有的內(nèi)內(nèi),陳振國都按顏色,放在幾個開盒袋裡邊。
“振國!”莫子然對著陳振國朝外走的身影道,“你真是一個居家旅行的好老公呀!”
陳振國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什麼亂七八槽的!”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莫子然,也不會讓她看到,聽到她在讚揚(yáng)他時,他得意得不得了。
莫子然撇撇嘴,“真是塊木頭,一點也不解風(fēng)情!”莫子然嘴上雖然是這麼說著,可是卻美滋滋地把眼前三個大行李箱盒了起來。
莫子然睡了一覺,人已經(jīng)是在日本的大阪上空了。
下了飛機(jī)莫子然他們剛剛住進(jìn)酒店,陳振國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渡邊醫(yī)生打電話來的,說會讓一個懂中文的助理過來接他們。
同時,陳振國要求渡邊晚上再給莫子然做手術(shù),因爲(wèi)自己有白化病,沒有辦法白天陪莫子然。
做手術(shù),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地方,除了要病人自己簽名之外,家屬也必須是簽名的,所以渡邊倒是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併爲(wèi)了是上的手術(shù)比較順利,在莫子然到來的這一天下午,他決定休息。
渡邊吩咐也助手,說自己要休息,如果有病患上門,可以讓客人找他的助理醫(yī)生。
渡邊是一個五十開外的,身材微矮的整容專家,他雖然小個,但是在全球整個美容界是一個大師級人物,他的美容整形醫(yī)院是他私開的,他既然是院長,也是主刀醫(yī)師,他帶了兩個年輕的醫(yī)生,一般小型且比較簡單的手術(shù),渡邊都讓他的助理來完成。
渡邊剛把白大褂給脫下,他辦公室的門就響了起來。
“進(jìn)!”
進(jìn)來的是一個頭發(fā)染了微黃的年輕男醫(yī)師,進(jìn)了門,他就恭敬地對渡道:“老師!”
“小野,你有什麼事嗎?”渡邊把是脫下來的白大褂掛到身後的衣架上。
“老師,剛剛來了一個病患,他點名一要你幫他醫(yī)治?!毙∫暗馈?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晚上要給中國一個客人做重要的手術(shù),今天下午我不接診,你跟病人說一下,由你來接治就好?!?
“可是他不肯給我治!”
“那就讓他到別的地方吧,今晚這手術(shù)太重要,只許成功不可以失敗?!倍蛇呌行┎粣?,這種事小野還要來問他。
“老師……”
“快去,你告訴他,如果讓我看也可以,但是請他提前預(yù)約,我明天的可以先看一下他的情況,但是今天不行?!倍蛇叴驍嘈∫暗脑挕?
他看到小野的模樣,估計那患者的傷比較厲害,但是也不能今天看。
因爲(wèi)今天晚上這個手術(shù)對渡邊來說很重要,他不想分心。
“是的!”小野點頭道。他原本是想告訴渡邊,他接的這個患者,渡邊一定感興趣,因爲(wèi)那麼奇怪的毀容傷勢他從來沒有見過。
一般人,最害怕自己得了什麼怪病,奇病??舍t(yī)生的角度跟一般人很不一樣,他們遇上前所未見的病例時,是興奮的,他們都希望接治這樣的病人。
不是他們冷酷無情,而是一種職業(yè)病,一種希望攻克未知領(lǐng)域的渴望。
“小野醫(yī)生!”小野剛剛踏進(jìn)醫(yī)務(wù)治,一個女子就著急地迎了上來,“怎麼樣,渡邊醫(yī)生說什麼時候見我們?”
“不好意思!”小野對那名女子恭了一恭,“老師要接治一個從中國來的重要患者,所以他今天沒辦法給你們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