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要娶她，這你明明知道的？”
“不娶她，我能怎麼樣，我不娶她，主人就會派別的人過來，那樣就……”黃安生有些說不下去了。
莫子悅怔怔地看著一臉痛苦的黃安生，“我們都是可悲的人。”
“我來，不是說這個！”黃安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盯著莫子悅，冷冷地道，“你爲什麼要煽自從雲山上搬出來？你等到我的允許了嗎？你馬上給我搬回去！”
“不！”莫子悅堅決地道，“我不回去，你不是任務暫停嗎？”
“可是我沒有說取消？只是暫停，你現在馬上給我搬回去！”黃安生的語氣陰冷。
“不！”莫子悅只是簡單地應了一個字黃安生。
“那你這是找死，你覺得主人要是知道了，他會怎麼做？”
“反正我就爛命一條，我不怕他！”莫子悅的態度堅決。
黃安生嗤鼻，“你以爲你一心求死，他就會讓你痛痛快快地死嗎？天真！到時候，你的親人會比你更慘！”就比如他的媽媽，現在一直在那個人男人的手裡，她是什麼樣，他都無從知曉。
“我的親人？哈哈！”莫子悅狂笑，親人？她還有親人嗎？愛她的已經被她弄死，沒死的，就是讓她有今天這種慘狀的罪魁禍首，“我******還有親人嗎？如果你是說上面！”莫子悅指著出租屋的方向，“上面那個的話，我好像看看那個男人是怎麼折磨她呀，哈哈！”
“瘋了！”黃安生覺得莫子悅真是太變態了，居然說這樣的話。
他自然是不知道，莫子悅今天這個慘狀是她親媽媽害的。
“對，我瘋了！”莫子悅突然收住了笑聲，瞅著黃安生道，“我是瘋了，但是最起碼比你好！”
“你說什麼？”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管我的下場怎麼樣，反正我就一個人，了無牽掛，可你呢？你對得起明愉小姐嗎？你給得了她下半輩子幸福的生活嗎？聽說你還有小孩了，那你就更壞，太壞了！”
“……”黃安生沒再回莫子悅的話，只是坐在發愣。
是呀，莫子悅說得對，他是壞極了，比莫子悅壞上一千，一萬倍！
“你有沒有想過，爲了明愉小姐和你的孩子，跟對那個男人抗掙一下！”在黃安生髮愣的時候，莫子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啪！”莫子悅的話說完，她的臉上馬上有一個掌印。
莫子悅本能地用手摸著著臉，她對黃安生道，“就算你打死我，也改變不了那個事實！”莫子悅說完就下車了，只留下一臉驚怒的黃安生。
在莫子悅下車以後，黃安生臉上的驚怒之色變成了頹廢之色，兩隻眼睛無神地盯著遠方，他以後的路到底要怎麼走。
手心是母親，手背是妻兒，這兩邊可都是肉呀，這兩邊割哪一邊，他都捨不得割。
可是這樣下去……黃安生伏下頭，恨恨地拍打著方向盤。
***
又要出國了，這一次，莫子然比任何一次都要高興，那是肯定的，她還期盼著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漂漂亮亮地回來。
鄭玲的心境卻跟莫子悅完全不一樣的，她很反對莫子然出國，她感覺莫子然出國沒一回是好好的。
第一次回來的時候，身上貧血了，且跟陳振國吵架了。
第二次回來，又是破了相。
這要是第三次出去，又出個什麼……哎，鄭玲都不敢想像。
鄭玲停下給莫子然收拾行李的動作，看著也正在開心地整理行裝的莫子然，“我說然然！這國內那麼多整容專家，就沒有一個可以醫治你的臉？”
“是呀！”莫子然一邊低頭整理東西，一邊道，“都說能完全恢復的把握性不高。”
“怎麼會這樣？你的臉現在都恢復得這麼好了，也不行嗎？”鄭玲有些不解。
“那些醫生一聽到我這臉是化學武器弄傷的，個個都搖頭說沒有把握，振國也把我的資料發到韓國，美國，歐洲那些地方了，等到的回覆也是沒有把握，只是說可以一試！”試？陳振國纔不捨得讓莫子然做他們的試驗品呢，所以當然沒有同意。
後邊，在陳振國的多方打聽之下，瞭解到在日本，有一個叫住渡邊徹的整容專家曾經做過這種類似的病患手術。
陳振國當即傳了莫子然的資料過去，對方回覆了，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性。
醫學界裡，沒有百分之一百的說法，所以這百分之九十，就是完全能醫好的意思。
“可是你一出國準沒有好事回來好，媽媽是擔心……”
“媽！”莫子悅打斷鄭玲，然後指著自己的臉，“你是想讓我一直這樣下去嗎？”
“……”當媽哪有想自己女兒一直破相下去的。
“你不想，是吧！”莫子然道，“所以，我不出去冒了下險，怎麼就甘心這樣。”
“可是我怕你又遇到什麼壞人！”鄭玲仍舊是很不放心。
“壞人？”莫子然突然笑起來，“我在非洲的英勇事蹟，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我也不是那麼脆弱的。”
“又逞能了！”
“怎麼是逞能呢！媽，沒事的！”每一次出門，我們的父母都是這樣放心不下，這就是甜蜜的負擔吧！
“哎，然然，媽媽真的很擔心！”鄭玲擔憂地看著莫子然，“這振國是很厲害，這我是知道，可他畢竟是見不了光，太陽一出來，他的行動就受到限制了！白天，他始終是不能好好保護你。”
“這一次莉莎不是和我們一起去嗎？安啦！”莫子然拍拍鄭玲，叫她放心。
莫子然這話一說完，鄭玲馬上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轉身出去。
“媽！”莫子然很意外地道，“你要去哪，不幫我一起收拾行李了？”她出門，鄭玲不幫她收拾東西，這似乎不是鄭玲的風格。
鄭玲回頭道：“然然，你自己收吧！我去幫莉莎姑娘收拾！”說著又轉身出去了。
“爲什麼呀？爲什麼去幫莉莎收拾行李，不幫我收呀！”莫子然望著鄭玲的背影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