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裡是和你道歉的。我爲(wèi)我剛纔在餐廳對你說的話而深深難過著。我也在因爲(wèi)自擺烏龍,錯把你姐當(dāng)成了你在外面找的女人,而自責(zé)著。我更爲(wèi)自己對你的不相信不信任而深深後悔。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已經(jīng)和他斷了,斷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了。”
吳慧婷停頓了一下,終於說出最想說的一句話:“而這眼淚,也是爲(wèi)你而流的。”
終於說出來了,說出來之後,心上的重負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一樣。而說出這些之後,那眼淚也流得更加的洶涌。她沒有用手去擦,忽然覺得自己很沒有意思,丟臉的感覺更重,於是轉(zhuǎn)身就衝著大門跑去。
沒有理由再留下了,該說的也說出來了。
忽然身體被從後面抱住。是他。
“你要我拿你這個女人怎麼辦?”孫洛海緊緊的從後面抱住吳慧婷,頭紮在她的頸窩。他的懷抱溫暖有力,讓吳慧婷感受到了他壓抑著的情緒。“知道嗎?你快要把我整瘋了。”
本來還想要掙扎的吳慧婷聽到他壓抑而又沉重的聲音,忽然不動了,乖巧地任他抱著。待感到他手臂漸漸沒有那麼緊箍了,她轉(zhuǎn)過身,回抱住他,把自己埋到了他的懷裡。
現(xiàn)在不需要再說什麼了。兩個人都累了。當(dāng)一句絕情的話說出之後,傷的絕不僅僅是那個聽到的人,說出這句話的人同樣很受傷。感情的事,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受傷害,往往結(jié)局是兩敗俱傷。
“孫洛海。”
“噓,別說話。就讓我這樣抱著你。”
他怕死她了,她總會讓原本還很溫馨的一幕,轉(zhuǎn)眼變得不歡而散。現(xiàn)在,就讓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吧。他不想破壞現(xiàn)在的氣氛。
第一次,吳慧婷沒有再對著他唱反調(diào),他不讓她出聲,她就不出聲。他的懷抱好舒服,讓她……好想睡。
孫洛海覺得懷裡的這個小女人身子越來越軟。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睡著了。想想昨天的事情。看來,她最近沒怎麼睡好啊。昨夜又因爲(wèi)輸液的原因,也沒有睡好。將她抱起來,孫洛海走向房間。
將她輕輕放到牀上,蓋上毯子。她似乎只有這個時候纔不會那麼強勢。看她睡得香,孫洛海其實也困得要命,昨晚他纔是那個一夜沒閤眼的人,而剛纔又喝了不少酒。於是他也上了牀,把吳慧婷抱住,閉上了眼睛。
似乎這一次的烏龍事件,讓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了一點進步,那就是心更近了。
第二天上班,吳慧婷從早上起牀就感覺心情不錯。昨天到了晚上,她回到了自己家。不過和孫洛海相約一起吃早餐,然後他送她去上班。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吳慧婷心中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她要在書中也徹底斷掉和那個男人的聯(lián)繫。
既然他那麼在意這件事情,她就不能再傷他的心了。哪怕這需要耗費她的精力還要重新構(gòu)想後面的情節(jié),她也覺得這是必須而且應(yīng)該做的。她雖然嘴上不承認,可是心裡卻已經(jīng)把孫洛海放到了最最重要的位置。
那層窗戶紙還是沒有捅破,兩個人開始了都不說的狀態(tài)。每天會互發(fā)簡訊偶爾打通電話。但是卻一直沒有再見面。
這一天,吳慧婷無聊之中打開了老同學(xué)之間的羣聊,看到有好幾個人又在張羅著聚會的事情,而且似乎打算這一次搞一個大一點的聚會。她看到徐曉瑤似乎是這一次的發(fā)起人。
正在這是,電話突然響起。
“喂,佩錦,什麼事?”
“看到羣裡說的了麼?曉瑤爲(wèi)大家爭取到了一個好福利,度假村三天四夜的免費招待哦!”
“這麼久啊?那我去不了。公司恐怕請不下假來。”其實她是不太習(xí)慣人太多的場合。這樣的場合,她去了就覺得渾身的彆扭。
“不要這樣啊,大家這麼多年了,除了畢業(yè)旅行之後就再沒有這樣長時間待在一起了,不過三天四夜,你試著請一下啊。或是用年假。很難得的,還是免費招待。不去太可惜了。對了,請得帶上泳衣。度假村在海邊的。就這樣說定了,我算上你一個!”
不等吳慧婷拒絕,她的從學(xué)生時代的好姐妹佩錦就掛上了電話。吳慧婷只能對著電話發(fā)呆。三天四夜就算了,竟然還讓她帶泳衣,天啊,弄死她吧!
掛上電話繼續(xù)看同學(xué)會的聊天,看到了大家正在熱火朝天地聊著這次的聚會,漸漸地在聊完要帶什麼東西之後,慢慢把話題開始聊到從前。開始聊上學(xué)時的各種糗事。吳慧婷知道她在上學(xué)的時候糗事最多。不過她沒有在羣裡冒泡,應(yīng)該不會有人提起她的。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同學(xué)們聊著聊著就變成了吳慧婷糗事大回憶。開始不停翻起從前發(fā)生的事情,大大小小的,一直都是在議論她。吳慧婷強忍著看他們說完了她的所有事情,以爲(wèi)終於結(jié)束的時候,沒想到徐曉瑤的一句話,讓她的心更難受了。
“你們說,吳慧婷這次會不會又不參加了。她最不合羣了。”
“估計是啊,也不和大家一起玩,只會坐在那裡,去了也是傻坐著。不過無所謂啦,她要來就來,要不來就不來吧,有她沒她不差的!”
看到這一句,吳慧婷終於忍不住掉眼淚了。她決定了,還是不要去了。
忽然電話又響起來,聽著這喜歡的歌聲,她知道這是孫洛海來電。
“喂,什麼事?”
“你接到通知了麼?又有同學(xué)聚會了。”
“嗯,接到佩錦打來的電話了。不過我不想去了。沒意思,而且我也請不到假。”吳慧婷在撒謊,她在看完那些對話後,就連去試一下的心也沒有了。
“訂的是週末,算上六日不過再請一天週五的而已,我想你們經(jīng)理不會那麼不近人情的。你再試一下吧。難得大家時隔這麼久能再聚一次。”
吳慧婷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先是佩錦,然後是孫洛海。這兩個人的份量加上之後,吳慧婷不想去的心中的天平發(fā)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