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主人的手鐲
望望時間確實(shí)很晚了,再過幾個小時,估計(jì)天都要亮了。
韓學(xué)長拿出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送給安小隻的新年禮物,一個大大的盒子,裡面裝的都是國外的最新各類玩具汽車,顏色形狀各不相同,栩栩如生,十分的好看。
宮藤戀笑著接受,沒有拒絕,輕輕的說,“謝謝你,學(xué)長。”懶
要是學(xué)長也如司徒夜一樣送了一張卡,那麼她說什麼也不會接受的。
韓凌望著她的笑臉,美好生動的,讓他有想觸摸的衝動,可是卻不能,害怕唐突了她,讓她害怕,會使她更遠(yuǎn)離。
他怔怔的望著她,許久,纔出聲,“不要總和我說謝謝。”
那兩個字,太有距離。
“恩,好。”宮藤戀應(yīng)聲,只是安靜的垂下眼眸。
韓學(xué)長不願意她太過爲(wèi)難尷尬,而時間也不允許他再停留,從口袋裡摸出那隻碧綠的手鐲,拉住她柔軟的小手,往她的掌心一放,指尖細(xì)膩的肌膚一如所望的美好,幾乎讓人不能放開手。
韓學(xué)長握緊她的手,她的掌心裡意外的是那隻手鐲,一時錯愕的擡頭,愣愣的望著韓學(xué)長,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詫的忘記要抽回手。
“不要拒絕,這是那隻一直在等待主人的手鐲。”他眼底凝聚著光芒,嘴角微微揚(yáng)起,徐徐的開口說道,聲音是不可思議的溫柔。
話一落,不等待她有所反應(yīng),或者該說,害怕她的抗拒,轉(zhuǎn)身就大步的離開。蟲
宮藤戀拿著那隻手鐲,有些不知所措。
藉著昏黃的燈光,碧綠色的手鐲發(fā)出瑩潤的光澤,溫潤的觸感,紋理清透,顯示出它的價值不菲。
忽地,她的腦子裡光芒閃現(xiàn),爲(wèi)何會感覺這麼熟悉,還有學(xué)長走前說的那句話。
蹙起秀眉,陷進(jìn)柔軟的沙發(fā)裡,思緒混亂,就在要放棄的時候,驀地想起……
那年,那個學(xué)長送出被她拒絕的生日禮物。
多年以後輾轉(zhuǎn),又是回到她的手中。
他的那句話,離別時的溫柔的神色,讓她不禁心顫。
新年了,宮藤戀和李木把念念不忘的生意停了下來,閒的要命,帶著安小隻每天到處轉(zhuǎn)著遊玩,樂的安小隻真是玩瘋了。
司徒夜基本每天晚飯前回來一次,有時候他們在家,有時候會不巧,他們不在的時,他也不會離開,就是等。
無論多久,一直在等,直到天很晚很晚,還不見人回來,他會給宮藤戀打電話,一遍遍的打,等待接通,去接他們安全到家,纔會離開。
望著黑夜裡他離去的背影,安小隻就會不住的發(fā)出感嘆聲,“媽咪,爹地好可憐。”
除夕那夜,韓學(xué)長來過之後,後來就不再來過,似乎一下子人就消失了,她猜想也許是忙。
大家庭裡,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她坐在牀上望著那隻手鐲發(fā)呆。
要退回去,就需要見到學(xué)長的人。
當(dāng)面的拒絕,而且是兩次拒絕,她有些不能說出口。
因爲(wèi)懂得,所以慈悲。
不愛的人才會心狠,可宮藤戀願意相信,只有不懂感情的人,纔會狠心。
而她,不能。
李木推門進(jìn)來,望著她呆愣的樣子,有些好笑的問,“想什麼呢,愣愣的出神,有人進(jìn)來了也不知道。”
宮藤戀默了下,“小隻睡了。”
李木點(diǎn)頭,望著她的牀上一躺,身體軟成了泥,一想到哄著安小隻睡覺,被著這個壞孩子折騰,她就想哭。
破孩子,就知道欺負(fù)她。
一會說故事,一會角色扮演的,累死人了。
哄孩子睡覺,還真是個腦力加體力的活。
“你加小隻真不是一般的孩子,鬼精的。”
宮藤戀是知道安小隻和李木兩的那些小動作,不過是一些玩笑,小孩子家的小淘氣,她也就由著他了。
“他啊,是淘氣。”說道安小隻,她的臉色都不自覺的帶上母親的光輝。
這句話李木是認(rèn)可的,只是淘氣過頭了,還很有針對性的對著一些人,李木真想掰開他那顆小腦袋,她哪裡得罪他了,就折騰她啊。
李木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說了,我是栽你家安易手裡了。”
宮藤戀扭頭望著李木一臉被打敗的樣子,不由的輕笑出聲。
“你啊,這句話可說錯了。”
“錯了?”李木迷惑,“哪錯了。”
“應(yīng)該是栽在顧莫的手裡了。”
她淡淡的一句話說完,李木才反應(yīng)過來被涮了。
咬咬牙,原來安小隻的遺傳,不僅來自於司徒夜,還很有宮藤戀的功勞啊。
腹黑的一家人。
李木伸手一陣掐著她,撓她的癢癢肉,笑著宮藤戀直喘氣,在牀上翻滾,嘴裡不停的求饒,“啊……木木……好了……不……要了,呵呵……”
笑的差點(diǎn)岔氣,李木才笑呵呵的放過她,和著宮藤戀兩人頭靠著頭,呈著大字型的躺在牀上,臉頰的粉紅一片,靜謐的的房間裡,唯有聽見兩個人的呼氣聲。
李木不小心摸到一片冰涼,有些疑惑的的出聲,“呃,這是什麼。”
宮藤戀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她手裡拿著的是韓學(xué)長送的那隻碧綠手鐲。
“手鐲?小戀,是你的?”李木確認(rèn)的輕聲問。
宮藤戀緊鎖起眉頭,對著那個難題有些無語,愣愣的沒有出聲,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很顯無奈。
李木自然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她眨了眨眼睛,淺呼一口氣,“那個,是學(xué)長送的。”
“韓學(xué)長?”
除了他,哪裡還會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