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兩個男人的戰(zhàn)爭
她仍然用冷漠的眼光盯著他,牙關(guān)咬緊了著,根本就沒有軟弱的跡象!
正在這時候,徐明瀚在洗手間旁邊找不到君宜,就試著走到安全出口的樓梯前找,沒想到卻聽到裡面有人好像正在高聲說話,應(yīng)該是起了什麼爭執(zhí)!
帶著疑惑,走到樓梯口一看,只見一個男子正握住君宜的肩膀,好像對她圖謀不軌,他一個箭步上去,就把陸正南推開。舒虺璩丣“你做什麼?”
“明瀚?”君宜一擡頭,見是徐明瀚找來了。
“莉莎,你沒事吧?”徐明瀚緊張的上前握住君宜的肩膀問嫜。
“沒事!”君宜趕緊搖頭。
被徐明瀚推了一個踉蹌,陸正南憤恨的上前一把抓住徐明瀚的手。“你放開她!”
“我警告你,這裡可是公共場合,法治社會,小心告你擾!”徐明瀚的手指著陸正南警告道鍃。
“擾?你是她什麼人?”陸正南嗤之以鼻。手握著徐明瀚的胳膊加了點力道!
徐明瀚也不甘示弱,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陸正南的手臂,也用力!兩個人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
站在一旁的君宜見兩個人一見面就勢同水火,彷彿馬上就要打架!她趕緊上前抓住他們的手臂,一邊掰著一邊喊:“你們都住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可是,兩個人並不領(lǐng)情,尤其是陸正南擡手就給了徐明瀚一個拳頭,徐明瀚一低頭,鼻子都流出了血來!
見徐明瀚的鼻子破了,君宜緊張的掏出手絹,一邊爲他擦拭著鼻孔流出來的血一邊急切的問:“明瀚,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看到君宜那麼關(guān)心徐明瀚,陸正南臉色鐵青,眼神裡露出了受傷的神情!
“沒事!”徐明瀚拿過手絹自己擦著鼻孔。
見徐明瀚沒有大礙,君宜一轉(zhuǎn)身,質(zhì)問著陸正南。“陸正南,你到底要怎麼樣?他跟你沒怨沒仇,你幹嘛要亂打人?”
“呵呵……”君宜的話讓陸正南冷笑一聲,然後擡頭望著天花板道:“沒怨沒仇?他敢搶我的女人我沒打死他已經(jīng)算便宜他了!”
“你在胡說什麼?”君宜氣憤的雙手無措。
“莉莎,他就是陸正南?”徐明瀚對陸正南這個名字當然並不陌生。
“嗯。”君宜點了點頭。
當徐明瀚的目光轉(zhuǎn)向陸正南的時候,陸正南那凌厲的目光也射向了他。“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麼就不要纏著君宜!”
“陸正南!”君宜這時候喊了他的名字想制止他。
可是,徐明瀚掃了君宜一眼,卻是笑著問:“你是莉莎的什麼人?你有什麼權(quán)利這麼說?”
“我是她的男人!”陸正南迴答的理直氣壯。
聽到陸正南的話,徐明瀚低頭一笑。然後擡頭迎上了他幽暗的目光,質(zhì)問道:“男人?你是她什麼時候的男人?男人這個詞你不覺得用的太籠統(tǒng)了嗎?只要你不是她的合法丈夫,你就沒有權(quán)利說這樣的話!”
聽到徐明瀚大快人心的話,君宜望著眼前著替自己解圍的男人,感覺她有了依靠!
“你……”徐明瀚的話讓陸正南一時的語塞,然後臉色鐵青的他指著徐明瀚問:“那你是她什麼人?如果你不是她的合法丈夫你也沒有權(quán)利阻止她和任何人來往!”
“我……是……”徐明瀚回答這句話的時候也有些底氣不足了。
就在這時候,君宜眉頭一皺,上前一步替徐明瀚回答:“他是我的合法丈夫!”
此話一出,不但陸正南錯愕,就連徐明瀚也充滿疑問的望著她。避開徐明瀚的目光,君宜的眼光直視著用不可相信的目光望著她的陸正南說:“陸正南,我現(xiàn)在有丈夫,有兒子,我很愛我的丈夫,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說這話的時候,君宜也有些底氣不足!但是她暗暗在心裡爲自己打氣。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她一定得說徐明瀚是自己的丈夫,兒子也是徐明瀚的。如果陸正南知道她和徐明瀚不是夫妻。他肯定會查懷北的來歷的,那麼也就是告訴他懷北是他的孩子了!她絕對不能讓他把懷北搶走。絕對不能!
君宜的話讓陸正南連續(xù)後退了兩步,然後搖著頭喃喃的道:“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這是事實!”君宜說完,轉(zhuǎn)頭雙手挽住了徐明瀚的手臂,一副很依賴徐明瀚的樣子。
“不……”陸正南高喊了一聲,便踉蹌的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她的手緩緩的滑下徐明瀚的手臂,剛纔陸正南眼神中的那種痛楚和絕望讓人的心一疼!此刻,她的心也在痛楚中。她有些不解:她看到他難過怎麼她心裡也不好受呢?她不是恨他嗎?看到他這麼痛苦這麼難過,她不是應(yīng)該很開心纔對嗎?爲什麼她現(xiàn)在卻一點也開不起心來呢?
“莉莎?”徐明瀚喚著失神的君宜。
“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君宜聽到徐明瀚的叫聲,才緩過神來。
“沒事吧?”徐明瀚體貼的問。
“沒……沒事!”君宜理了理頭髮,感覺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中緩過來。
“你的臉色不好,不如回家休息吧?”徐明瀚看到君宜的臉很蒼白。
“不要!今天懷北很高興,不要因爲我掃了你們的興致。我們回去吃吧?對了,你一個人出來,懷北呢?”君宜現(xiàn)在心裡最擔心的就是懷北了。
“我已經(jīng)囑咐懷北不要亂跑了!”徐明瀚扶著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的君宜。
“明瀚,剛纔的事情容我稍後再向你解釋!”君宜知道自己要給徐明瀚一個交代。
“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回去吃飯!”徐明瀚多少也明白君宜和陸正南之間肯定不那麼簡單,她現(xiàn)在的臉色那麼差,他不想再讓她徒增煩惱!
“嗯。”君宜點了點頭,和徐明瀚一起返回了火鍋大廳……
這晚,陸正南都不知道是怎麼出的這棟大廈,一個人都忘了上車,失魂落魄的走在臺北的馬路上……
夜深人靜的時候,月兒也悄悄的鑽進了烏雲(yún)做成的被窩,到處一片寂靜。摸了摸熟睡了的懷北的胖胖的臉蛋,君宜的眉頭擰緊了!今天在火鍋店的情景歷歷在目,她撒謊了!而且撒了一個彌天大謊。雖然她恨陸正南,但是不可否認懷北是陸正南的兒子的事實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她可以給懷北想要的一切,卻就是給不了他一個父親!
“懷北,等你長大了你會不會怪媽咪不能給你一個父親?如果你長大了,你會選擇陸正南做你的父親嗎?懷北,對不起!媽咪現(xiàn)在只能這樣做,媽咪……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懷北……”君宜喃喃的對著兒子說著便掉下了晶瑩的眼淚。
又凝視了兒子很久,伸手爲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才起身關(guān)閉了房間裡的燈,輕輕的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走到徐明瀚的房間前,君宜深呼吸了一下,便伸手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咚……
這時候,一個人影悄悄的上了這一層,在走廊的另一頭看到君宜的時候,那個人影馬上拐彎藏到了洗手間的牆壁後面。她悄悄的探出頭去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君宜。心想:果然是沈君宜,她果真就住在希爾頓酒店裡!六年不見了,陳菲菲的心都在怦怦直跳!
不一刻,房門就被打開了!
出來開門的徐明瀚一看竟然是穿著睡袍的君宜,臉上一愣,然後緊張的問:“莉莎,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全身上下的打量著君宜。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想來跟你聊聊!”君宜趕緊搖頭。她好像是有帶點嚇著徐明瀚了。
“那進來吧!”也穿著一身分體睡衣的徐明瀚閃開了進門的路。
朝裡面看了一眼,君宜沒有進去。笑道:“感覺有些憋悶,不如我們?nèi)セ▓@裡走走?”
“好!等我一會兒。”徐明瀚笑著點點頭,然後便轉(zhuǎn)身進了屋。
君宜在門口等了一刻,忽然看到徐明瀚出來,手裡還拿著一件西裝,她一怔後,徐明瀚已經(jīng)把那西裝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感覺肩膀一沉,身上也立時溫暖了起來。
“外面風涼!”徐明瀚衝她笑笑。
“嗯。”君宜並沒有拒絕徐明瀚的好意,兩個人並肩的走向了電梯間……
等到他們進了電梯後,陳菲菲才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剛纔他們的談話她都聽到了,想了一下,她把事先帶著的紗巾裹在頭上後,便上了另外一部電梯!
希爾頓大酒店後面的花園幽靜異常,尤其是在烏雲(yún)半遮著月亮的時候,更加的寧靜。花園裡種植著許多珍貴的花草樹木,陣陣花朵的幽香隨著風兒飄來。在這樣安靜的夜裡,倒是一個很好的說心裡話的場所!
君宜的手裹著身上的西裝坐在了一處排椅前,眼神望著漸漸走出雲(yún)層的月亮,久久沒有說話。而徐明瀚也沒有開口,只是坐在她的旁邊默默的陪伴著她!
“你叫我出來是來賞月的吧?”許久之後,徐明瀚終於打破了平靜。
“不好嗎?”君宜反問著他。
聽到這話,徐明瀚往後一仰,把身子靠在了排椅上,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動作。“當然好了!這麼多年來每天都忙於工作,難得能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出來賞賞月。別說,我感覺臺北的月亮比紐約的就是圓!”
“呵呵,這是你的錯覺!”君宜捂嘴一笑。
看到她燦爛如花的笑容,徐明瀚一怔,低低的說:“你終於笑了!”
君宜低頭一摸自己的臉頰,心想:是的!這是今晚她露出的第一個笑容。一個晚上她都處在彷徨和無助中。因爲她今天的做法已經(jīng)隔斷了懷北和陸正南之間所有的親情。雖然他恨陸正南,不會讓兒子和陸正南相認,但是等兒子長大了知道了這一切,會不會怪她?會不會責怪她沒有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這時候,一個人影已經(jīng)躲在了一處茂密的花陰下,她能夠清楚的聽到他們的談話。她想聽聽沈君宜和這個徐明瀚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因爲她心裡也有疑惑,那個小男孩看起來最少也有五六歲了,難道沈君宜離開臺北之後就嫁了人?以沈君宜的性格應(yīng)該不可能啊?難道她和這個徐明瀚是隱婚或者只是情人關(guān)係?因爲徐明瀚從來沒有流露過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消息!
“你找我來是不是要向我解釋今天你對那個人說的話?”下一刻,徐明瀚單刀直入了。
聽到這話,擡頭望了一眼盯著自己的徐明瀚,君宜有些抱歉的說:“明瀚,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情急才說你是我的丈夫。那個時候我只想盡快的擺脫陸正南的糾纏,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拿他當擋箭牌,君宜心裡還是十分的愧疚的。
在花陰後面的陳菲菲聽到這話,雙眼瞪大了,捂上了嘴巴。心想:怎麼回事?沈君宜看來已經(jīng)和陸正南見過面了。而她說很抱歉說徐明瀚是她的丈夫?這麼說……這麼說徐明瀚和沈君宜並沒有那層關(guān)係?那……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難道……想到沈君宜可能偷偷的生下了陸正南的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六歲了,陳菲菲感覺很可怕!
“能夠做的臨時丈夫我感到很榮幸!所以你不必感到抱歉什麼的。我應(yīng)該感謝你給我這個冒充你丈夫的機會!”徐明瀚兩手一攤開著玩笑。
他總是這樣,很嚴肅的事情偏偏能說的很輕鬆,一點壓力也不給她。可是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感覺對他有歉疚!
“明瀚,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你在身邊照顧我們母子,我真的很感謝!我……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君宜一時間有些語塞。
“那就什麼也不用說了,有懷北這個乾兒子我真的很幸福,他給我?guī)砹撕芏嗟目鞓罚 闭f到懷北的時候,徐明瀚的眼神裡掩飾不住對他的喜愛!
聽到這裡,陳菲菲已經(jīng)很明瞭整個事件了!沈君宜的孩子並不是徐明瀚的,而她和徐明瀚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關(guān)係。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到底是不是陸正南的?她只有繼續(xù)聽下去……
“懷北有你這個乾爹也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要不然有好多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樣向他解釋!”君宜由衷的說。凝視了君宜一刻,徐明瀚才道:“莉莎,懷北一天天的長大了。也許他有一天就會追問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我看得出那個你和那個陸正南肯定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他應(yīng)該很愛你!我沒有猜錯的話懷北就是他的孩子吧?”
聽到徐明瀚的話,君宜一怔,然後苦笑道:“我知道我的事情都瞞不過你!”
君宜的話算是承認了,徐明瀚的眼神中滑過一抹失落。隨即,那抹失落就轉(zhuǎn)變爲對君宜的關(guān)心。“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感覺陸正南應(yīng)該是很在乎你的!”
“可惜已經(jīng)太晚了!”君宜搖搖頭。
“你們還這麼年輕,爲什麼說晚了?”徐明瀚的眼眸中充滿了疑惑。
“明瀚,陸正南是我的前夫,我和他曾經(jīng)有過兩年的婚姻生活!”君宜直言不諱的道。
“這個我應(yīng)該能想到!”徐明瀚點點頭。
“其實我真正的名字叫沈君宜,剛纔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到他叫我的名字了。莉莎這個名字是我去了紐約以後才取的。爲的就是不想再提到過去,也不想讓別人找到我!”君宜對徐明瀚實話實說。
“是什麼大的變故讓你們成了仇人一般?”他能夠看到君宜看陸正南的眼神裡都帶著憤怒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