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怎麼說?小傢伙要不要緊?”醫院的走廊裡面,人來人往。光顧著擔心小傢伙的狀況了,白千尋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只穿著那件鬆鬆垮垮的襯衫。
“傻丫頭。”寵溺的笑了笑,順手,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白千尋的身上。
她可真是可愛,剛剛還那麼嬌羞,現在,竟然在人來人往的目光中,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
那麼擔心小傢伙,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才處境,真不知道,是該說她傻,還是應該覺得她可愛。
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陸連城,白千尋下意識的抓住西裝外套。
天,她剛剛因爲小傢伙的原因,差點忘記了自己還只穿著一件外套而已。
雪白的臉頰,立刻變得紅潤了許多。怪不得,她剛剛覺得,醫院裡的人,好像很多都會偷偷的看自己。
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
真是的,丟臉丟大了!
“好了,我送你回家。”陸連城的心情,因爲白千尋而有了稍稍的緩解。
陸連城溫柔卻不失霸道的攬住了白千尋的香肩,也順便,讓所有的春光不外泄。
可白千尋,卻覺得更加的難爲情了。索性,把頭埋在了陸連城的肩上,非常有鴕鳥精神的自欺欺人。
反正看不到臉,只要,不遇到熟人就好了。
“今天,多虧你了。”車上,陸連城率先打破了沉默。語氣中,滿是誠懇的感激。
雖然,小傢伙的病,他一直都很清楚,但是今天,還是慌亂了手腳。
如果白千尋不在的話,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
“沒關係的,能幫上忙就好了,對了,他到底是什麼病呢?是你什麼人?”白千尋轉過頭,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今天,陸連城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
雖然還跟他交情不深,但是能夠感覺得出來,陸連城應該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
哪怕,陸連城在極力的掩飾,可白千尋還是敏感的發現了他的緊張。
如果只是一個親戚家的孩子,可能沒理由會緊張成這個樣子的吧?
“他——是我的是一個遠房侄子,從小就患有家族遺傳病,所以身體比較弱。這陣子他家裡有事,所以才寄放在我的家裡的。對了,你怎麼會急救術?”陸連城的眼神閃爍,不過,好在轉移了話題。
“我啊?”陸連城的問題,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從前。記憶中,本來以爲快要模糊的一幕幕,卻又瞬間隨著這個問題,在腦海裡變得鮮活了起來。
“因爲,以前我母親身體不好,所以,我就自然而然的學會了,久病成良醫嘛。”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白千尋的回答,依舊是輕描淡寫。
可陸連城的心中,卻莫名了泛起了一絲的心疼。
“要去哪裡?”陸連城醇厚的聲音,帶著讓人心安的溫柔體貼。
“我想去住酒店,不過,先要回去取一下衣服。”白千尋已經想通了,與其,在那個家裡面受盡委屈,還不如先搬出來住。
反正,她能自己養活自己。只是,那棟別墅,無論如何,她是要拿回來的。
“還要回去麼?缺少什麼,我們再去買就好了。”一想到白千尋還要再跟蘇振北見面,陸連城的心裡,就一陣陣的不舒服。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她,安靜而美好。
頭微微的側向窗外,在黑色的西裝的掩蓋下,美好的身材,若隱若現。
哪怕,是狼狽後的側臉,陸連城都覺得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白千尋有一種能夠讓人的心,都安靜下來的力量。哪怕是再慌亂,在看到她以後,都會有種安心的感覺。
這是一個,值得被人放在掌心上呵護的傻丫頭。
“有些東西,不是輕易能夠放棄的。而且,難道我要一輩子都逃避,不跟他們碰面麼?”回眸一笑,那彎彎的眉眼,瞬間變得鮮活動人起來。
以前的白千尋雖然也笑,卻遠沒有現在,來的富有生命力。
這,纔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該有的笑容。
“好,我陪你去。”對於陸連城的話,白千尋卻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拿東西就好,我已經麻煩你太多了。”也許,回到那個冰冷的別墅裡面,迎接她的,只會是嘲諷的鬧劇。可白千尋,卻還是拒絕了陸連城的好意。
她已經欠他太多,再這樣下去,她真怕永遠都還不清楚。
“我怕他們欺負你。”陸連城的語氣,是那麼的堅定。只是短短的一句話而已,卻像是烙印進了白千尋的心頭。
眼眶有些熱熱的,是有多久,沒有人會堅定的站在自己的這一邊,一心維護自己了呢?
只會糟踐自己的丈夫,每天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婆婆,還有狡詐僞善的公公,後來,又有了是公然登堂入室的妹妹。
自己的生命中,到底是有多久,沒有過這種溫暖了呢?
她已經堅強了好久,從母親離開的那一天,從認清了蘇振北的真面目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把自己,隱藏在了麻木不仁中。
如果,不曾遇到陸連城的話,她可能就會這樣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的生活一輩子了吧?
亦或是被這一家子的奇葩逼瘋,最後落得個不明不白的下場。
“千千,我想保護你。”陸連城的大手,覆蓋住了白千尋放在膝上的小手。
從覆蓋在一起的手上傳遞出的溫暖,讓白千尋無法躲藏。
一直以來,她都堅強太久了。
有一個可以依賴的人,感覺,真的很好。
“好。”白千尋簡單的一個回答,卻包含了太多太多。
陸連城揚起嘴脣,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看來,事情進展的不錯。
蘇家的別墅裡,公然登堂入室的白千然正對著鏡子,精心的描繪著自己精緻的眉眼。
那死女人終於走了,可是這幾天,蘇振北去對自己愛答不理的。
難道是因爲,自己最近太過於小心身體,所以,讓蘇振北掃了興?
非常有危機意識的白千然,特意準備了今天的節目。
一身白藍條的海軍衫情趣睡衣,套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有別樣的魅惑風情。
深諳男人心理的白千然,當然清楚,只有這種朦朧的感覺,纔會讓男人更加的動心。
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蘇振北共度歡愉了,對著鏡子中美豔動人的自己,白千然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現在,她已經懷上了阿北的孩子,蘇家少奶奶這個位置,肯定會是她的!
邁著搖曳生姿的步伐,白千然走出了浴室。
從搬進來的那天開始,她就佔據了原本應該屬於白千尋跟蘇振北的主臥室。
那個礙眼的女人,不過只是一個擺設而已。那副喪氣的臉,恐怕任何男人見了,都不會有胃口的吧?
何況,是向來挑剔的蘇振北。
“阿北,你今天累不累啊,我幫你按摩好不好?”俯下身子,故意用自己的身體,在蘇振北的肩膀上蹭了蹭。
頓時,香奈兒5號的曖昧氣息,充斥了蘇振北的鼻間。客廳內,蘇振北正意興闌珊看著壁掛電視。
可突然襲來的溫香暖玉,非帶沒有勾起她一絲一毫的興趣,反而,那豔俗的香水味道,卻讓蘇振北覺得一陣陣的反感。
纖細的是五指,不輕不重的揉捏著蘇振北結實的雙肩。紅潤的脣,在蘇振北的耳廓旁流連。
手指,靈巧的解開了蘇振北的襯衫釦子,劃過了平坦的胸膛,劃出了一個曖昧的弧線。
“阿北,現在有沒有好一點?”靠在蘇振北的肩頭,白千然吐氣如蘭,聲音,是說不出的嬌媚。
倆個人無數次的運動,白千然當然知道怎樣,才能引起蘇振北的興趣。
“嗯。”頭也不擡的敷衍著白千然,蘇振北卻有些不耐煩。
以前,倆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猶如干柴烈火,自己,彷彿怎麼也要不夠白千然一樣。
可現在,明明白千然穿著誘惑火辣的睡衣,可他,卻只覺得索然無味。
再美好的風景,看慣了也不過如是。更何況,是同樣的一個女人。
不管如何的千嬌百媚,卻總有膩的那一天吧。
“阿北,我——”儘管有些委屈,可白千然還是搖了搖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小手,不停的試圖引起蘇振北的火焰。
一隻雪白的小手,把蘇振北手中的雜誌按下。隨機,一張精緻嫵媚的小臉蛋,噙著甜笑,眼神魅惑的看著自己。
儘管,白千然跟白千尋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可白家的基因,到底是有相同的地方的。
白千然雖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可白千尋卻似乎更加的耐看。
許是因爲,常年化妝的關係。儘管用最好的護膚品,依舊逆轉不來歲月帶來的痕跡。
可白千尋卻總是一副清湯掛麪的樣子,奇怪的是,歲月竟然格外的憐憫她。
從嫁給他的那天起,似乎,白千尋就永遠是那副清純如水的樣子。
從未改變,也更加經得起細看。
一股熟悉的情潮,從小腹翻騰。蘇振北下意識的想到,如果,這套睡衣,是穿在向來保守的白千尋的身上的話——
一想到,那個總是保守的女人,穿上這套睡衣的嫵媚樣子。蘇振北的心,竟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大手,技巧性的用力,把白千然拽到了自己的懷中。托起尖細的下巴,就這麼急吼吼的吻了上去。
好甜的人兒!在慾望的煎熬下,蘇振北赫然把懷中的美人兒,當成了白千尋的替身。
那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臉上,竟然因爲自己,而出現了沉醉的迷戀表情,竟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呵呵,別,別這樣阿北,癢。”白千然愛嬌的笑著,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
看吧,還是她最瞭解蘇振北。也只有她,才配得到蘇家少奶奶的位置。
急如雨點的吻,落在了白千然的身上還有頭髮上。情人間最爲奔放的熱情,差點讓白千然融化在蘇振北的懷中。
可惜,今天那個喪門星不在家,不然的話,能夠讓她看到自己阿北纏綿,一定,又只會找個地方,然後去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