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強寵 總裁,矜持點 127 整死你
“江睿!”向晚衝出去,江睿已經(jīng)端著一杯水朝她走過來,臉上的笑還是跟晚上回來的時候一樣,各種討好。
“向向,快喝水。”江睿把杯子遞給向晚,方形磨圓的短杯就置在向晚的嘴巴,向晚拿過杯子一側(cè)身,放在廳裡的電視低櫃上。
摁了廳裡的懸吊的水晶燈,水晶燈上一個個不同形狀的玻璃球,折射在牆上一個個亮亮的光點,像星子一樣。有點華麗,有點浪漫。
向晚推著江睿往沙發(fā)上坐去,自己單腳跪在沙發(fā),伸手去摸他的後腦,手一拿出來就嚇傻了,劈頭就罵過去:“江睿,你個神經(jīng)病,你TMD不是狗鼻子嗎?這血腥味你聞不到嗎?”
江睿也蹙了眉,“沒聞到,我有點鼻塞,大致是有點感冒。”
“還坐著幹什麼,上醫(yī)院啊,你個神經(jīng)病,早不感冒晚不感冒,幹嘛今天感冒啊?”向晚急著趕緊跑進房間裡換衣服,出來的時候給江睿也拿了衣服,“快,穿系扭扣的,省得碰到頭頂?shù)膫凇!?
江睿還沒從懺悔中回過神來,木訥訥的接受向晚給他換衣服,這轉(zhuǎn)變也太大了,這腦子什麼時候撞破了的?
江睿坐在副駕駛室,向晚開車,司機本來說送,江睿給回絕了,他們兩人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外人在,真是不太好看。
江睿一路上都安慰急得眼睛發(fā)紅,但表情依舊陰沉的向晚,“媳婦兒,我真沒事,真的,一小點傷口,不礙事你彆著急啊。”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經(jīng)常受傷的,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就是擦破點皮。”
向晚冷聲咒了一句,“擦你妹!”
江睿心裡有些高興,罵唄,罵出來就爽了,“媳婦兒,這就是報應(yīng),你看,我下次真不敢騙你了,我剛騙了你,就遭報應(yīng)了,我是活該,你別生氣了哈,你看,老天都替你懲罰我了,我以後真不會再騙你了。”
向晚強忍著眼框裡的水氣,轉(zhuǎn)頭,重重的吼了江睿一聲:“你TMD給我閉嘴,你個爛嘴巴,TMD給你縫起來!”。
向晚罵完後,大大的呼了幾口氣,繼續(xù)看著前面的道路,一路狂飆,搶黃燈,過綠燈,精神高度集中的超速。
江睿表情是一臉灰敗,拉了拉安全帶,正襟危坐著,向晚不準他的頭靠在椅枕上,他只能這麼坐著。
魯正讓人給坐在急診室的就診凳上的江睿清理傷口,向晚看著一個個血紅的棉球扔到長方形的白鐵瓷盤裡,緊緊的咬著脣,又望著醫(yī)生,她的聲音有些輕顫:“他會不會弄成腦震盪什麼的啊?腦子裡會不會有什麼淤血之類的?以後會不會出現(xiàn)什麼經(jīng)常頭痛之類的後遺癥啊?”
魯正上前插話,“向晚啊,我說你呢,就不要這麼擔心,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再重點也沒有關(guān)係的,他就是需要這樣經(jīng)常摔摔打打,不然啊,皮賤。”
江睿飛起一腳踢在魯正的腿上,魯正鄙視了江睿一眼,“瞧你這樣,都弄成這樣了,還好意思囂張,小心我給你留點血塊留在腦子裡整死你。”
向晚當即就覺得一股血衝進腦子裡,也沒想太多,上前就抓住魯正胸前的白大褂,緊緊的揪住,向晚覺得這一幫男人,一個矮的都沒有,她出來沒穿高跟鞋,望著魯正好吃力,可是她很生氣,真的腦充血了。
她覺得自己的氣息不穩(wěn),全身都在哆嗦,仰著臉,鐵青似的,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滾了出來,厲聲訓斥:“你TMD是什麼醫(yī)生啊?你有沒有點醫(yī)德?你憑什麼給他腦子裡留個血塊,沒你這麼當醫(yī)生的,誰稀罕在你這裡處理嗎?江州沒醫(yī)院了嗎?明天找報紙告你去!你這個敗類!!!”
向晚也沒想魯正跟江睿是戰(zhàn)友,他們只是開開玩笑,她本來從雪園出來,就一直都緊張到不行,腦子裡全是枕頭上的那一灘血,她被各種小說裡面狗血的情節(jié)嚇住了,會不會腦震盪或者什麼失憶之類的,明明就如此忐忑不安的心緒,被魯正這麼一說,更是慌到崩潰。
江睿今天就算是再錯,她也沒想過要他受傷,更不要說經(jīng)他弄點後遺癥什麼的,可是魯正的話,像是把她隱藏在心裡面的一些壞念頭全都勾了出來,她覺得委屈極了,她一點也不想江睿有事。
就算要抽江睿,那也是弄點皮外傷就得了,腦子裡留個血塊,太狠了。
向晚吼完後,覺得頭暈,有點缺氧,好象有些站不穩(wěn),搖晃了好幾下,魯正也嚇著了,趕緊伸手扶住向晚,江睿立即站起來,一把拉開魯正,把向晚摟在懷裡,披頭就朝魯正罵過去:“你TMD說話能不能有點分寸?我媳婦兒急了一晚上了,你有必要這樣嚇她嗎?想打架你TM直說,把她給我嚇傻了,我跟你沒完!”
“得,你們兩口子都吃槍藥了,我大半夜的被你們吵來加班還沒好果子吃了,惹不起,我走了,我走了。”魯正看了江睿和向晚兩人一眼,忍不住想笑,出了急診室。
向晚雖是有些發(fā)暈,站不穩(wěn),但是腦子裡的記憶還停留在魯正說的那句話,什麼血塊留在腦子裡整死江睿,拉著江睿就說,“轉(zhuǎn)院,找家公立醫(yī)院,私立醫(yī)院太黑了,趕緊,轉(zhuǎn)院。”
“向向,不擔心啊,魯正就是喜歡這樣開開玩笑,沒什麼別的意思,開玩笑習慣了,你別太當真,等會去拍個片子,你就放心了,沒事。”
江睿覺得這事情鬧得他不只是內(nèi)疚,所以他打一開始就沒想用自己的傷來搏同情,他一早看出了向晚很擔心他,那眼淚咬在眼框裡,隨時都會滾下來,就是因爲晚上跟他鬧不愉快,纔沒有表現(xiàn)得很脆弱,其實早就要哭了,被魯正這麼一刺激,人都發(fā)暈了。
他很心疼。
向晚呼了口氣,搖搖頭,覺得沒那麼暈了,又把江睿摁坐在凳子,讓醫(yī)生繼續(xù)幫他處理,扔在盤子裡的血球慢慢的淡了,向晚覺得心緒稍微安定了些,彎著身子,皺著眼睛去看江睿的頭,想伸手去摸摸,又不敢去碰,有些內(nèi)疚的說道,“肯定是闔到椅子的方角上了,你當時就沒覺得痛嗎?你怎麼沒說啊?”
說到底要不是她踢他那一腳,他也不會傷到頭,打哪裡不好,居然把頭弄破了。再生氣也不能往頭上打啊。
江睿無所謂的扭了扭脖子,“我覺得撞一下,痛是很正常的嘛,沒太多想啊。我也不知道會流血,而且這點血不算多,以前也受過傷,比這次多的也有,所以你別擔心了。頭上等會貼了紗布,明天我真不去公司了,你把小鈴當那裡的畫拿回雪園來畫吧,不然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太無聊了,啊?”
“嗯,等會拍了片子,問問醫(yī)生要什麼注意事項,該忌些什麼口之類的,腦子上的傷不比其他地方,要格外小心。”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再次回到雪園,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了,向晚讓人收拾了江睿睡過的牀單被套,可她覺得江睿受傷歸受傷,照顧他的傷是應(yīng)該的,但是不能跟他同牀,她現(xiàn)在心裡那塊疙瘩還沒過去呢。讓江睿睡在主臥,自己去了客房。
江睿這次也沒再阻攔向晚,隨她了,還鬧什麼,氣氛已經(jīng)比回來的時候好多了,就算他自己願意去睡客房,向晚也不會同意的。
算了,睡了起來再說。眼子子裡。
向晚覺得頭還是沉的,可是鼻子吸了吸,聞到了很香的粥味,不對,是雞絲粥。
揉了揉眼睛,房間裡的光線並不亮,可是回到雪園的時候,已經(jīng)天快亮了,現(xiàn)在一定很晚了吧?
伸手摸到牀頭櫃上的小鬧鐘,摸到夜光的按扭,輕輕一摁,小鬧鐘的錶盤亮起一圈淡淡的藍光,一看時間,呀,都下午一點了。
摁了牀頭燈的開關(guān),坐起來,看到江睿坐在牀尾,嚇了一跳,“你起來了?”
江睿抓了抓耳朵,“嗯,我煮了點雞絲粥,快起來吃點。吃了再睡。”
向晚怔了一怔,到底現(xiàn)在是誰照顧誰啊,她又沒受傷,家裡不是那麼多傭人嗎,他養(yǎng)傷呢,爲什麼要自己做?
“你不多睡會?”語氣還是故意帶著疏離,昨天的片子看了之後,她確信他沒什麼大礙,也不想對他太好,省得他不長記性。
江睿站起來,又繞到牀的側(cè)面,蹲下去,趴在牀邊上,望著坐在牀上的向晚,輕聲道:“你不在,我睡不著,就起來準備做點早飯給你吃,你一直沒醒,其實睡覺也不能空腹太久了,所以就裝了一碗粥進來誘、惑你,沒想到,你真是餓了,你的饞蟲把你弄醒了。”
向晚吃了飯去到園子裡才發(fā)現(xiàn)畫架畫布都已經(jīng)拿到雪園來了,江睿是個行動派,什麼都安排好了,江睿也沒叫下人幫忙,就開始張羅著幫向晚調(diào)顏料,放在旁邊小桌上的手機響起來,江睿看了一眼號碼,沒理會。
向晚心裡有了狐疑,“接呀。”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接蘇苓電話了嗎?”
向晚畫筆輕蘸著顏料,“我在,你接,我不在的時候,不準接。”
“好。”江睿拿起手機,滑開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