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如果你這些兄弟死在你的面前，你會不會也很痛苦呢？”蔣夕瞄了一下上官楓和軒轅劍，讓南宮寒死倒沒有什麼趣味，如果他身邊的人都遭到他的毒害，南宮寒是不是會更加痛恨他？

蔣夕最後把目光定在了軒轅劍身上，“就先那他來開刀！”

“你想做什麼？”東方穆沒有膽怯，身爲男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更要臨危不懼。

“在你死之前我先跟你說一句，有時候愛情可以讓人衝昏頭腦。”蔣夕的話讓他們聽了覺得奇怪，卻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東方穆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只是他現在知道有一把槍在對著他，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害怕，爲兄弟犧牲他覺得沒什麼。

“別那麼多廢話，想開槍就開吧。”東方穆現在正在給自己賭一把，他賭蔣夕不敢開槍，因爲誰都知道以命換命，殺人總要償命的。

“穆！你瘋了，萬一他真的開槍怎麼辦？”南宮寒衝著東方穆說道，他不能讓他的兄弟讓幫他擋這一切。

東方穆小聲地說道，“我想賭一把。”

蔣夕的狠心已經到達了某一個地步，反正殺一個人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他已經做好了任何的後果，不論有什麼後果，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他做什麼都不會後悔。

砰的一聲，蔣夕終於扣下了手中的槍，如果從慢動作來看就可以看清子彈朝著東方穆的胸口射過去。

“不要！”突然一個女人艱難地衝到了東方穆的面前，子彈就這樣肆虐地射中她的胸口。

東方穆愣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身影，和她大著肚子的身姿，正是他最愛的女人，伊藤雪。

“小雪！”東方穆大叫了一聲，然後扶住了她的身子，只見好多血從她的胸口處流了出來。

“穆，我還來得及。”伊藤雪撫上了東方穆的臉，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觀察著東方穆的動靜，結果覺得很可疑，就一直跟蹤著他。

本來她沒想要出現的，因爲一旦她出現的話她的身份就會被曝光，可是當蔣夕的槍對著東方穆的時候，她的大腦已經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想想東方穆對她的好，她不能就這樣對他的生死置之不理。

“小雪，你來這裡做什麼呀？”東方穆的手也已經沾到了紅紅的鮮血，他心疼地看著伊藤雪，他知道現在的她一定很痛苦。他沒有想到伊藤雪會跟著他到這裡來，她懷著孕，怎麼可以到這種地方來呢？

“穆，我不能看著你就這樣死去。你還有家，還有你的事業，而我，什麼都沒有。”伊藤雪一直撐著一口氣，她現在除了感覺胸口一陣疼痛，就連她那凸凸的大肚子也感覺到疼痛。

“你還有我呀！小雪，爲什麼現在你要說這種傻話？你有我，有我們的家，有我們共同的孩子。如果你死了，我還要怎麼活下去？”東方穆搖搖頭，不行，他絕

對不能讓她就這麼死去。如果她死了，他不知道還要用什麼理由活在這個世界上。

伊藤雪笑了笑，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東方穆的眼睛，東方穆永遠對她都是那麼好。不管她做錯什麼，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他都是這麼好。只不過她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時，會不會還對她這麼好？

“穆，我很謝謝你，能遇上你，被你疼愛是我的福氣，可是我的福氣現在就要斷了?！?

東方穆拼命地搖搖頭，什麼福氣斷了，他根本就不相信這樣的說法，他們兩個人是不會斷的。他一直在想著等他們老年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那個時候他會和伊藤雪手牽手，一邊撐著柺杖走在路上，看著一些以前路過的風景。可是這一切在這一刻全都快要破滅了，他現在的心裡很害怕，他怕伊藤雪會離開他。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伊藤雪轉頭看著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蔣夕，爲什麼他總是沒有表情，就在他殺人的時候都沒有任何表情，在他眼裡她只看到了憤怒。難道他一點都沒有愧疚感嗎？他把一條生命就看得這麼輕嗎？

“蔣夕，這個仇你報夠了嗎？如果用我的生命換回你仇恨結束，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小雪，你爲什麼會認識他？”東方穆很奇怪，爲什麼伊藤雪看著蔣夕的時候眼睛充滿了熟悉感，他從來都沒有意識他們之間是認識的。

“穆，對不起。”伊藤雪輕輕地說了一聲，她不敢去看東方穆的眼睛。

“對不起？爲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東方穆不明白，現在這個對不起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宮寒和上官楓互相看了看，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

“穆，其實我們的相識不是因爲巧合，是我故意那麼做的。我是蔣夕派到你身邊的一個間諜，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要讓你和家裡鬧矛盾，然後沒有辦法管理家裡的事業?！币撂傺┙K於把這一切全都說了出來，不知道爲什麼，當她說出來了之後，心裡不知道有多麼輕鬆，以前的她心中藏了好多的事情，現在她也不再顧及會有什麼後果了。

東方穆愣了一下，可是他卻又搖了搖頭，“不，我不相信，就是因爲這樣我才能自己一個人學會獨立?？墒俏也幌嘈胚@一切是你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東方穆絕對不相信，他和伊藤雪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地快樂，而且他一點也看不出伊藤雪在演戲，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是真的一樣。現在伊藤雪說這一切都是她和蔣夕的計劃，他絕對不會相信，他不相信伊藤雪會這麼狠心去傷害這麼一個愛她的人。

“當你對我好的時候，我的心一直都很難受，每一次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再撐多久，我怕我會被你的好所感染而說出這一切。公司前段日子發生的狀況，很抱歉，都是我在家偷偷搞的鬼，你總會在家

放一些文件，我就偷偷去翻了它們?！?

東方穆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穆，我從來沒有真正地愛過你，我只是依賴著你對我的好，對我的百般寵愛。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傷害你。抱歉，我至始至終愛的人只有蔣夕一個人，可惜他眼裡卻從來沒有我的存在?！币撂傺┑难劬粗Y夕，可蔣夕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就算他身邊的手下全都死光光了，他也一點不悲傷嗎？

“爲什麼？我哪裡比不上他？”東方穆看著伊藤雪一副認真的樣子，現在他才感覺到她說的話是真的。可是這一切又是爲什麼？

“怪我們沒有這個緣分，我沒有在他之間遇到你。其實從我和你相遇開始，到現在，我都想要問你一句，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你都不會後悔和我認識過嗎？”伊藤雪直直盯著東方穆，如果在她死之前能夠得到這個答案的話，她死都會瞑目。

東方穆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遲疑了下來，他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現在他的腦裡很複雜，很多問題很多回憶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我已經想到這個結果了，我也清楚，有誰會不後悔遇上我這麼一個壞女人呢？可是，穆，我不後悔，我從來不後悔和你在一起，甚至不後悔有我們的寶寶?！币撂傺┑氖置怯行┨弁吹亩亲?，如果到最後寶寶能夠活下來的話，那也實現了她此刻的心願。

東方穆已經說出什麼話來，看著她的血一滴滴地流在他的手上，自己卻愣在那裡想著一些事情。

“蔣夕?！币撂傺┲匦驴粗Y夕，“我想問你，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瞬間也行?！币撂傺┑却呀浿赖拇鸢?，可是她卻還是想要傻傻地聽他親口說出來，這樣她就可以完全死心了。

“從來我都沒有喜歡過你，你也不配我喜歡。”蔣夕冷淡地對著她說道，彷彿現在他面前這條生命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死不死已經跟他無關係了。

“呵呵，我知道了。愛著你真的好辛苦。”伊藤雪微微一笑，在最後能夠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或許她走得也輕鬆吧。

伊藤雪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對她來說也很重要的人。曾經的玉兒跟她說過這個男人的名字，等到上官楓回來的時候，她才知道玉兒說的人就是在指他。

“上官楓，其實一直以來有一個女人深愛著你，或許你從沒有注意過她，但她對你的心完全是真的。玉兒這個人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她，她爲了你做了很多事情，甚至結束了她陪酒小姐的工作。如果你們兩個可以有結果的話，我就算死也沒有遺憾了?！?

上官楓看著她，玉兒這個名字他有印象，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女人當中玉兒這個人他的印象最深。不可以說他喜歡她吧，只是覺得她挺特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