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女人,即便她平日裡再堅強再倔強,也有脆弱無助,需要呵護的時候。
只是,其他女人生病脆弱的時候,會更加的粘人,更加的嬌氣,使勁各種手段在男人身上獲得安慰,但安若溪卻恨不能將男人全部趕跑,自己則蜷縮在角落裡,靜靜地舔舐自己的傷口。
她背過身去,氣呼呼的對帝宸訣道:“你去找你的心頭摯愛吧,我不用你管!”
帝宸訣的聲音沉沉的,冷冷的從安若溪的身後響起,表情森嚴(yán)道:“誰告訴你,林芊溪是我的心頭摯愛的?”
看到安若溪第一次吃自己的醋,帝宸訣其實挺高興的,也覺得安若溪吃醋的樣子,特別可愛。
只是,她的吃醋對象是林芊語,便讓他有些不舒服。
不得不承認(rèn),林芊語在他心目中,的卻有著特殊的地位。
越是特殊,便越不可觸碰,那是他心裡的一塊禁忌。
“不用誰告訴,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一定很愛林小姐,不然你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拉著我作秀了!”
一說起這個,安若溪的心底,更加苦澀無比。
她不知道自己在男人到底心中算什麼,供他取樂的玩物?陪他做戲的道具?任他隨意發(fā)泄的物品?
總之,一想到這些,安若溪的心情便很不是滋味,覺得自己無比的卑賤。
帝宸訣冷冷注視著安若溪的後背,這消瘦單薄的身影,明明那麼脆弱無助,卻又倔強到死,讓人心生憐憫。
這女人,有一顆極度脆弱的心,像她這樣的女人,大多都不太幸福。
帝宸訣本來還有點生氣,不過終究還是心軟了,大掌輕輕覆蓋在安若溪瘦弱的肩膀上,一字一句道:“不要想那麼多,也不必和過去過不去,我和林芊語的關(guān)係,你不用瞭解太多。”
安若溪翻翻白眼,在心裡吐槽道,拜託,我也沒有多想了解,好吧?
“乖乖把藥吃了,等你好起來,我就像媒體公佈我們的關(guān)係。”
帝宸訣突然說道,話語裡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我們的關(guān)係?我們的什麼關(guān)係?”
安若溪心理無比的緊張,不知道帝宸訣又想搞什麼。
帝宸訣扳正安若溪的身體,命令女人看著他的眼睛。
安若溪的心,砰砰跳得飛快,看著帝宸訣冷銳的眸子,一步步迷失在男人深邃如黑洞的視線裡。
“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你那麼抗拒我,我猜是因爲(wèi)我沒有給予你一個可以見人的名分,既然如此,我便向媒體宣佈我們的關(guān)係,你是我的未婚妻。”
帝宸訣認(rèn)真的說道,嚴(yán)肅的俊臉上,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安若溪有點暈,腦袋嗡嗡的,渾身緊繃得看著帝宸訣,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帝宸訣皺了皺眉,非常不喜歡安若這樣的反應(yīng),冷冷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天底下的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沒有哪個是不想要名分的。
誠然,安若溪很特別,跟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樣,可帝宸訣覺得,正是這樣的女人,最渴望一個名分了。
他現(xiàn)在破天荒的願意給她一個名分,她這副反應(yīng)是什麼意思!
安若溪的大腦努力的運轉(zhuǎn)了好幾分鐘,才勉強消化掉帝宸訣的話。
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朝男人問道:“我能請問你,爲(wèi)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是想換一種方式來折磨我嗎?”
如果她沒有記錯,就在幾個小時以前,這男人還當(dāng)著歐陽哥哥的面大肆羞辱了她一番,將她形容得比狗還低賤,現(xiàn)在又頭腦一熱的說要娶她,他不會真有神經(jīng)方面的問題吧!
帝宸訣表情平穩(wěn),冷冷道:“你不用亂想,我對你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你懷了我的孩子,等孩子出生了,總要有位名正言順的母親,僅此而已。”
許是害怕又一次被女人傷了自尊,帝宸訣冷酷的說道。
他不想安若溪因此便覺得她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事實上除了孩子,女人和他其他的那些女人一樣,只是個玩物而已。
安若溪的心突然疼了一下,爲(wèi)自己而感到悲哀心疼。
她看著男人的眼睛,冷冷一笑道:“帝先生,這就不用了,我覺得你之前的方案挺好的,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就離開,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也互相沒有瓜葛,至於孩子的母親,我相信有的是女人願意擔(dān)當(dāng)這個角色。以您這樣的身份,完全有能力爲(wèi)孩子找一個各方面條件更好的母親!”
安若溪這話,多少有些賭氣的成分。
事實上,她哪裡捨得離開孩子,她多麼想讓孩子跟她一起走。
只是帝宸訣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她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因爲(wèi)她還想要自己的尊嚴(yán)。
帝宸訣握緊了拳頭,臉上怒氣升騰著,惡狠狠衝女人吼道:“安若溪,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爲(wèi)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拒絕我!”
安若溪被帝宸訣發(fā)怒的樣子嚇到,但這一次她也不想再隱忍下去。
事關(guān)到她自由的事情,她如果妥協(xié)了,那她一輩子都無法再擺脫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了。
“對,我的確不是個什麼東西,所以你更不能草率的讓我當(dāng)你的未婚妻。你只是想要個女人填補你配偶欄的空缺,多的是女人心甘情願。但是我需要的是自由,我只想早早的擺脫你的控制,你就當(dāng)是行行好,放過我行不......或者,我可以馬上拿掉孩子,反正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正常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毫無瓜葛,互不牽扯了!“
安若溪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話會給自己惹來多大的禍害,她也沒完全沒有注意到帝宸訣震怒的表情。
男人的手掌,一把掐住安若溪的脖子,眼神兇狠,手指不斷用力:“既然你這麼想跟我斷絕關(guān)係,孩子都不用拿掉,我可以直接成全你!”
唯有死亡,才能徹底斷絕一個人與另一個人關(guān)係。
既然安若溪口口聲聲吵鬧著要離開他,那她樂意成全她!
隨著男人手指的收緊,安若溪的臉部漲得通紅,嘴脣發(fā)紫,眼珠子好像要從眼眶爆裂而出一般。
男人的表情很兇惡,好像下定決心要將她置之死地,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稀鬆平常,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安若溪很痛苦,窒息的感覺讓她的胸腔好像要炸裂一般,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反抗。
她何嘗不想痛快死去呢?
只是在帝宸訣的控制之下,她連死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所以,趁著這個‘絕佳’的機會,她還不如一死了之,了卻紅塵中這些俗世糾纏!
漸漸的,安若溪的大腦因爲(wèi)極度缺氧,已經(jīng)昏沉無比,她隱隱約約的視線,能看到帝宸訣英俊邪肆的臉,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好像一件藝術(shù)品……
“安若溪,醒醒!”
“該死的女人,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醒過來!”
耳朵裡,也是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呼喚她,聲音低沉而又富含磁性,只是太過緊張了,並不平穩(wěn)。
接下來,她便意識不清,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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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若溪擡起沉重的眼皮,覺得渾身上下沉重?zé)o比。
她還躺在牀上,只是身邊早已空無一人,並且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
安若溪揉著疼痛的腦袋,從牀上坐了起來,感覺脖子好像是被人生生擰斷之後再鏈接上去的一樣,細(xì)長白皙的脖頸處留著烏青的掐痕。
驚魂的一幕好像還在眼前,女人的心懸吊吊的,無法放鬆。
“該死的帝宸訣,下手可真狠!”
安若溪不客氣的罵道。
她下了牀,輕輕揉著脖子,四處打探。
明明房間還是同樣的房間,若溪卻總覺得這房間有什麼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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