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要割掉身上的一個器官,會很疼。網(wǎng)
但如果那器官已經(jīng)癌變,便必須割掉,疼也要割掉。
帝宸訣之於安若溪,就是長在身體裡的一個器官,只是這器官已經(jīng)癌變了,再任其發(fā)展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進(jìn)而擴(kuò)散至全身。
到那個時候,就完了,徹底的完了……
安安是安若溪的親女兒,母女連著心,小傢伙自然能感受到安若溪的悲傷與糾結(jié),便越加的乖巧,乖巧得都有些小心翼翼。
“媽咪,你到底怎麼了啊,爲(wèi)什麼你哭了呢,是被人欺負(fù)了麼,誰敢欺負(fù)我媽咪,安安替你教訓(xùn)她去!”
小安安拽著小粉拳,義憤填膺的,好似真的要去幹仗。
小可憐兒永遠(yuǎn)不會知道,她的媽咪到底爲(wèi)何而痛苦,安若溪也永遠(yuǎn)不會告訴安安真相。
女人努力調(diào)整著情緒,吸吸鼻子,將眼淚擦乾,抱起安安。
“寶貝兒,我們上樓,媽咪想跟你談?wù)劊脝???
“好?!?
安安不吵也不鬧,順從的點點頭。
她雖然是人人望而生畏的小魔女,但在帝宸訣和安若溪面前,是真真兒極爲(wèi)乖巧,讓人省心的。
安若溪抱著安安,準(zhǔn)備上樓,素姨卻擋出了她的去路。
“很晚了,把安安給我吧,我要哄她睡覺了?!?
素姨冷冷淡淡的,卻異常堅定的對安若溪說道。
“今晚我跟她睡就行了,反正訣出差,也沒有回來。”
安若溪看著素姨,同樣堅決。
她想,如果她真和帝宸訣鬧掰了的話,像這樣的場景,遲早是會發(fā)生的。
搶孩子……她不擅長,但可以練習(xí)。
“不太好吧,孩子的習(xí)慣,好不容易養(yǎng)成,不能因爲(wèi)大人的一時興起就改掉,我相信先生也不會贊同的……安安,過來素姨這邊,素姨帶你去洗澡睡覺了。”
素姨說著,朝安安伸出雙手。
“呃……”
安安看了看安若溪,又看了看素姨,第一次感到了爲(wèi)難。
小傢伙不知道應(yīng)該跟誰,她愛媽咪,但也愛素姨,到底該跟誰呢?
“習(xí)慣可以養(yǎng)成,也可以改掉,我是她的媽咪,有權(quán)利決定她怎麼睡,和誰睡。”
安若溪將安安抱得很緊,態(tài)度十分堅決,絲毫不讓步。
僅僅是一個素姨而已,沒有任何立場跟她搶安安,她是安安的母親,對安安有絕對的控制權(quán),其他人休想跟她爭。
“媽咪?”
素姨鼻息間發(fā)出不屑,冷哼一聲:“妖夭小姐,我看你是入戲太深了吧,你算哪門子的媽咪呢,你知道我們家安安是如何出生的嗎,你經(jīng)歷過分娩之痛嗎?錢可以白撿,女兒可不能白認(rèn)?。 ?
素姨並不知道,眼前的妖夭就是安若溪,所以話語間,還是很衝的。
並且,她也是真的喜歡安若溪,自然就不想安若溪的女兒,被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佔去。
“我……”
安若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乾脆心一橫,說道:”素姨,你最好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事情就是有這麼不可思議?!?
“你什麼意思?”
素姨瞪著安若溪,充滿了防備。
像這樣子的拜金女人她見得多了,但如此趾高氣揚(yáng)的,還是第一次見,也不知她哪來的底氣,竟敢如此囂張。
“你說我不是安安的親生母親,那你就錯了,我正是安安的親生母親,我是妖夭,但妖夭只是我另外的一個身份,實際上,我是安若溪,我們曾經(jīng)也是有過交情的?!?
安若溪看著素姨,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冷冷靜靜,直直白白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
素姨瞳孔瞬間無限放大,好似暗道外星人一般,明顯是受到了驚嚇。
“冷靜點,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就是安若溪,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將安安從我的身體裡分娩出來的,我經(jīng)歷過的磨難,基本上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承受,所以……要論資格,我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安排我自己的女兒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請你以後也不要再插手我女兒的事情,她的習(xí)慣,她要做什麼,我自己可以安排?!?
趁著這個機(jī)會,安若溪趁勝追擊的將安安更往自己拉拽,也是未遲早都會到來的分別做準(zhǔn)備。
安安依賴帝宸訣,也依賴素姨,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安安的這份依賴給剔除掉。
“你……你……你真的是安若溪?”
素姨纔沒管安若溪到底懷揣著怎樣的目的,只是她整個人還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中,始終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安若溪。
首先,長得就不是同一個人,其次……性格也完全不一樣,再次,安若溪不是已經(jīng)死了麼,墳?zāi)苟剂⒘?,?wèi)何又突然活過來了。
不過,仔細(xì)想一想,倒也能夠?qū)さ靡唤z蛛絲馬跡。
至少,先生之前還深陷對安若溪的懷念裡,久久不能自拔,但突然之間就跟這個妖夭好上了,還破天荒的領(lǐng)了證,不難看出,先生應(yīng)該也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了。
嘖,難怪啊,難怪!
“我就說,這陣子爲(wèi)何先生如此高興,爲(wèi)何願意跟你領(lǐng)證,最最詭異的是安安,林芊語花了四年時間,都沒能收買她的心,你這才幾天時間,就讓她如此黏你,一口一個媽咪叫得這麼親熱,原來如此??!”
素姨從一開始的不敢相信,到漸漸的接受,臉上的冷漠少了些,更多的是欣喜,欣慰。
因爲(wèi),她是喜歡安若溪的,雖然表面行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心裡是真的喜歡的。
安若溪的死而復(fù)生,讓她覺得一切都變好了,一切都有救了。
就像是被黑暗籠罩的世界,突然擠進(jìn)來一抹陽光,不管是先生,安安,還是她自己,世界都變得明亮了,美好了……
”是啊,真的是我呢,對不起啊,素姨,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因爲(wèi)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不會怪我吧!“
看到素姨溫和下來的表情,安若溪的態(tài)度也沒有剛開始那般冷硬,也變得平和起來。
素姨是個好人,冷麪熱心腸,即便有時候很苛刻,說話也很難聽,但她知道她是個好人,不會有什麼壞心。
”瞧你說的,我怎麼會怪你呢,實際上,你能夠重新回來,我發(fā)自心底的感到開心……不管帝宅入住過多少位女性,但在我的心裡,你永遠(yuǎn)是最適合,也是最有資格的一位。“
素姨微微紅著眼眶,感性的說道。
她不想做個多嘴的人,去追問安若溪這些年去了哪裡,發(fā)生了什麼,這也不是她該關(guān)心的事情。
只希望安若溪既然回來了,就能留下來,好好和先生,和安安在一起,因爲(wèi)她知道,這世上,只有安若溪纔會讓先生走出陰影,纔會讓先生髮自肺腑的開心起來……
”謝謝你,素姨,當(dāng)年你對我也挺照顧的,女主人什麼的,我沒有想過,我唯一想的就是,好好和安安在一起,看著安安一天天長大,長得亭亭玉立,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安若溪淡淡的說道。
其實想來想去,她在這世上最大的寄託,最大的指望,真的就只是安安了。
”所以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資格抱安安上樓,跟我一起睡了吧?“
”當(dāng)然,這是當(dāng)然?!?
素姨連連點頭。
”那……我們先上去了?!?
安若溪抱著安安,預(yù)備上樓,底氣比剛纔更足了。
”等等!“
素姨又叫住了安若溪,欲言又止的。
”怎麼了?“
”那個……“
素姨搓了搓手,尷尬道:”今天早上跟你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如果你是安若溪的話,希望你能把和現(xiàn)先生的孩子生下來?!?
”哈哈,沒關(guān)係的,反正我也沒懷上?!?
安若溪淡淡一笑,帶著幾分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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