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方喬將手裡的戒指盒交給張曉西:“曉西,給她戴上,今天是你們的婚禮?!闭f著韓方喬很自然的摟住了李文的腰,笑笑道:“我們今天才是伴郎伴娘?!?
年詩梅愣在了,韓方喬對自己保護讓她無地自容,她怎麼可以這樣離開,她該怎麼辦???
一邊是深愛著的張曉西,一邊是一直保護自己的韓方喬,她該何去何從?
張曉西驀然轉(zhuǎn)頭,面向衆(zhòng)人:各位,對不起,年詩梅是我張曉西的女人,她和韓方喬先生是好朋友,年詩梅已經(jīng)檢查出懷有我的孩子而且是龍鳳胎,前陣子我惹怒了她,她爲了報復我,找韓先生幫忙,我也是迫不得已纔出現(xiàn)在這裡,我在這給各位賠罪了,我希望各位理解我的心情。”
張曉西深情無奈又透露中寵溺的語氣,讓這場鬧劇變得撲朔迷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韓方喬的老婆怎麼會懷了別人的孩子?
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年詩梅,似乎她纔可以揭曉所有謎團。
她變得有些木訥,遠遠的看不清她的表情,自己真是把一切搞得一團糟,她恨這樣的自己。
禮堂變得一片安靜,年詩梅將目光盯向一旁的李文,似乎在暗示她。
接著她拿過話筒,尷尬道:“各位來賓,兩位說的如實,我跟喬一直是好朋友,因爲張曉西失蹤了,爲了找到他我們一起演的一場苦肉計?!彼行┢怀陕?,她怎麼能不傷心,最怕的是給他傷害,沒想到最終還是傷害了他,此時她也只有順著韓方喬和張曉西的話說,這戲只有繼續(xù)演下去。
下面?zhèn)鱽硪魂囮囆溌?,事情好像越來越亂。
韓方喬扶起她,幫她擦乾眼淚,他將她交到張曉西手裡。
“曉西,請你好好珍惜她,你要敢對她不好,我會爲她打抱不平,我恭喜你們。”
年詩梅分明看到他臉上掠過一絲憂傷,他卻笑得極其開心的樣子。
張曉西伸出手他對韓方喬禮貌道:“韓先生,謝謝你在我離開的日子對我老婆的照顧,你永遠是我們的好朋友?!?
韓方喬大方的和他握手,兩人看上去言談甚歡。
下面早一沸騰了成一片,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這到底怎麼了?儘管三個當事人已經(jīng)出面解釋了,大家仍然竊竊私語。
韓方喬對著臺下各位來賓鞠躬:“各位儘管吃好,玩好,我們的任務總算是完美結(jié)束,她們是彼此相愛的一對,我們祝福她們?!?
張曉西微笑:“謝謝大家,謝謝喬?!彼D(zhuǎn)身擁抱著年詩梅。
“老婆,我們回家吧。”
年詩梅彷彿剛看了一場電影,故事來了一個大轉(zhuǎn)折。
韓方喬微笑的向她示意:“詩梅兒,去吧,我會永遠祝福你,記得幸福,請記得一定要幸福。”
也許真該告別了,再待下去只會留下更多的把柄和笑話,她欠他太多,真的太多。
和韓方喬相比張曉西不知道有多自私,他以爲自己是誰,爲什麼消失這麼久,突然要打亂她的生活,他的到來就是搞壞一切,爲了韓方喬的面子,她必須跟他馬上離開這裡。
韓方喬還有面子嗎?已經(jīng)被她丟光了,她恨這樣的自己,與此同時她也看見韓方喬一直緊緊握著李文的手,興許他是爲了寄託,也許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
李文掙脫韓方喬的手,上前擁抱年詩梅在她耳邊嘀咕。
沒人聽見她說什麼,只是她話說完,年詩梅哭泣的臉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
她該走了,真該走了,她欠韓方喬的註定是無法償還。
張曉西拉著她的手,她像木偶一樣跟在他身旁,這一次真是丟臉丟大了。
來到停車場,由於她穿著婚紗引來不少人側(cè)目。
張曉西打開車門,有些冷冷道:“進去?!庇悬c命令的口氣。
年詩梅站在他身邊,有些恍惚,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欠他爲什麼他總是如此霸道,這一次讓喬也跟著丟臉,她恨他破壞一切。
年詩梅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陣風吹來,有些瑟瑟的冷。
“進去。你想凍死?”張曉西有些不耐煩道。
年詩梅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張曉西,帶著一股恨意。
猛然,她擡起手。
“啪”的一聲甩在張曉西的臉上。她用足了力氣,張曉西被打的微微側(cè)過頭。
他閉上眼睛,片刻才面無表情的回過頭,一隻手拉住她。
“走,跟我離開這兒,永遠的離開他?!?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只見張曉西緊握拳頭,他揚起手又垂下。
年詩梅憤憤道:“這一耳光是替韓方喬的?!?
張曉西一把將她拉上車:“夠了,以後永遠不要給我提他的名字,別以爲我會當他是朋友,你最好永遠不要跟他有任何聯(lián)繫。”
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推上了車子,招呼阿?。骸翱禳c離開這兒?!?
年詩梅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他在衆(zhòng)人面前扮演深情款款的樣子,在她面前暴露了他的本來面目,她突然不想跟他走,大不了這婚不結(jié)也不跟他走。
她有些生氣道:“停車,我要下車?!?
張曉西一邊吆喝:“阿健開車?!?
很快年詩梅看清了形勢,阿健並沒有因爲她的呼喊聲停下來,反而加快速度,車子朝著張曉西的家裡駛?cè)ァ?
兩人都不說話,阿健有幾次語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雲(yún)淡風輕道:“曉西,你給你家太上皇說了嗎?”
張曉西有些煩躁道:“這事你不管?!?
太上皇當然是張曉西的媽媽蘇慕容,說起蘇慕容張曉西的朋友算是見識,也許她孤身帶著曉西的原因,性格比較古怪,以前張曉西過生都在酒店飯廳召集朋友,都知道她脾氣不好經(jīng)常發(fā)火,對張曉西十分愛。
張曉西拿出煙,不經(jīng)意瞄了一眼年詩梅,他狠狠的將煙扔到了窗外。
他自言自語道:“*,我戒菸,戒酒,戒色,什麼都戒了?!?
年詩梅仍然是無動於衷,也許接下來有更大的血雨腥風,不知道蘇慕容會如何刁難自己。
看見年小每一直不說話,張曉西一把摟住她。
“幹嘛像受氣的小媳婦?*,世界上最帥的張曉西從此只屬於你一個人了,你還不感到高興?”
年詩梅本來還在生氣中,他的話差點讓她笑出來了,她努力剋制自己。
“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兒嗎?真是無恥加無賴。”
張曉西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隨便你咋個說,你留下就是晴天,你若走就是陰晴不定?!?
阿健透過後視鏡:“張曉西直接開民政局去好不好?我擔心你這樣回去太上皇會阻攔,不如先上車在買票?!?
張曉西咳嗽一聲:“你小子就知道瞎說,開車先回我家。”
年詩梅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山雨欲來風滿樓,上次和蘇慕容鬧得還很不開心,當時自己說了不會跟張曉西有任何關(guān)係,這會自己又上門去肯定會受氣。
她有些不安道:“曉西,你知道鞭炮的爲什麼死得快?那都是衝動的懲罰,我們會幸福嗎?”
張曉西緊緊握著她的手:“我保證,這輩子只愛年詩梅一個人,只要你願意跟我一起,我們明天就結(jié)婚。”
他就在自己身邊,爲什麼感到他離自己很遠。
“曉西,我感覺我們離得很遠,不像在一個世界,今天我們真的傷害了喬?!?
聽見年詩梅提韓方喬這個人,他有些不耐煩道:“記住了,以後這個人的名字是禁忌,不許再提起他?!?
年詩梅有些不高興道:“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他怎麼了?記得剛纔某些人說他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張曉西不客氣道:“拉到吧,那是演戲,不過是對他客氣,你以爲我當真感謝他?我沒有那麼大方到可以跟別人分享我的女人。”
車子離家越來越近,張曉西的心也開始有些惴惴不安,他摟著年詩梅的肩訕訕道:“一會兒,你少說話,她說你聽就是了?!?
熟悉的臺詞再次響起,她又想起了初次見林母的場景。
多情的生活,無情的命運,難道她這輩子註定要在這樣的家庭壓抑下過日子。
“曉西,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車上等你。”
“不要,我們一起,從此以後不論走哪裡我都不會扔下你,你現(xiàn)在身份不同了,你有我們的孩子?!?
不一會兒就到家了,最近家裡發(fā)生的事情比較多,小意的離開讓媽媽心情鬱悶了很久,爺爺去世讓父親一直活在愧疚裡。唯一欣慰的是父親和美國那邊取得聯(lián)繫,他的財產(chǎn)一切正常。
當車子停在別墅門前,張曉西先下車。
年詩梅深呼吸,她對自己說,不論如何都不要惹張媽媽生氣,儘管沉默吧。
張曉西聲音很清脆的叫嚷:“媽,我回來了。”
隨後年詩梅看見院子裡站著的張母,兩人相互打量對方。
張曉西連忙挽著年詩梅的手:“媽,這個是梅梅,也是你的兒媳?!?
張母正在給花兒澆水,手裡還拿著澆水的道具,她將年詩梅上上下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