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謹意識不太清醒,她有些醉意朦朧道:“沒什麼,我不是讓你負責我只是告訴你,我們都錯了,我覺得自己該這樣的下場,我對不起我丈夫,他真的不錯。
林梓辰聽她語氣沒對,知道她一定是喝了不少酒,他有些溫柔的開導她。
“謹,你別難過,你還年輕,你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有的是機會,不要爲一個不愛你的人難過。”
趙謹反問道:“梓辰,你不是說我離婚就娶我?難道你都是玩玩而已?你就這樣一次次玩我?很好玩嗎?”
林梓辰面紅面白解釋著:“謹,你聽我說,我家裡也出了點事,我現在顧不了那麼多,我是說過愛你,那時候確實也愛你,只是你一直不迴應,我漸漸的以爲你不需要我,我也就淡漠了。”
“應該不是這樣?對於像你這樣林梓辰來說估計是有了新歡,早忘記我的存在,沒關係,忘記就忘記,我給你短信只是告訴你事實,並沒想讓你採取什麼行動,再說我早看穿你了。我很慶幸跟你結婚的是年詩梅,而不是我,你知道嗎?原來我嫉妒她,現在我可憐她,誰跟你這樣的自私鬼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下場,不過我相信強人有強人收拾,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聽見趙謹如此說,林梓辰有些尷尬,他有些慌亂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曾真打算跟你好好在一起,是你一直在拒絕我,你也知道我曾經對你怎麼樣,我不是那種絕情的小人?!?
趙謹冷冷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不用解釋,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不知道是處於內疚還是曾經愛過,林梓辰支吾著:“謹,你等等,你現住那個位置?我方便來看你嗎?”
“不必了,我想我們沒必要聯繫,希望你幸福好好對待年詩梅,她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其實我覺得我們對不起她?!?
林梓辰堅持要去看趙謹,在林梓辰的堅持下,趙謹將自己的現住地址告訴了他。
此時對林梓辰來說,他不覺得自己背叛了年詩梅,在他看來自己倒是背叛了趙謹,他對她反而有一種愧疚,知道她離婚了,他心裡也不好受,或許他們最終沒有在一起讓他覺得遺憾。
林梓辰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還進去買了一些零食,他知道趙謹喜歡吃什麼,對年詩梅愛吃什麼他倒是不太清楚,他在心裡琢磨但願趙謹能少怪罪自己,這會兒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誰讓她開始對自己那麼冷淡,如果她不那樣也許就不會有林玲這個人。
可似乎好像又不是這樣一個道理,他在對趙謹承諾的時候,林玲就已經不知不覺走進了他的生活,他根本沒有能力招架,或者他根本不能抵擋。
林梓辰趕到趙謹家的時候,她已經喝了6瓶啤酒,地上到處是菸蒂而且整個屋子亂糟糟。
趙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林梓辰內心有些莫名的心疼,他像一個丈夫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一樣,他過去扶起半蹲在地上的趙謹。
“謹,你這是何苦?幹嘛用酒精麻痹自己,你不要這樣折騰自己,離婚沒什麼可怕,你還年輕不值得爲一個不值得你傷心的流淚?!?
趙謹舉起酒瓶子對著林梓辰吆喝著:“林梓辰別他媽廢話,我同意你來是因爲我一個人喝酒太孤單,你要喝酒我歡迎,不喝酒就給我滾蛋?!?
林梓辰試圖去搶趙謹手上的酒瓶子,他勸慰道:“謹,別喝了,聽我的話,乖乖的?!?
趙謹掀開他的手訕訕道:“別他媽在這兒當僞道士,要喝酒就留下不喝酒就給我滾蛋,我說得還不夠明白?”
林梓辰只好陪著笑臉:“好,我不跟你計較,我陪你喝一瓶好不好,咱們喝一就可以?!?
趙謹舉起酒瓶子自顧自的往嘴裡喝,她有些傷心道:“林梓辰你是個不負責人的男人,從前爲了年詩梅拋棄我,現在又想爲了我拋棄年詩梅,其實韓方喬比你好多了,他對人有情有意,只是我對不起他,因爲你我給他帶綠帽子,我自覺無臉跟他再過下去了,那麼你呢?你有沒有覺得對不起年詩梅和我?”
林梓辰搪塞道:“謹,不說這個,只有你高興,你幸福就好,我的事情不重要。”
趙謹望著他哀怨道:“林梓辰,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你的原因知道嗎?都是因爲你,我才如此不堪,不過我已經看透了,我已經不恨你了,其實誰跟你在一起都不會有好處,除非你遇到一個陰險的小人像我和年詩梅這樣的人,都只有被你和你母親欺負的份兒?!?
林梓辰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訕訕道:“說什麼呢,越說越不像話了別借酒裝瘋,我來看你是因爲心裡還有你,希望你幸福,不是來找你辱罵。”
趙謹將他剛纔買的一口袋零食齊刷刷的扔地上,她指著林梓辰的鼻子憤憤道:“我就要說你怎麼著,我還偏要說你,今天的我都是因爲你自私不負責人造成,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離婚?你是一個虛僞貪戀自私的人。”
林梓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有些不滿:“我不想跟一個酒瘋子爭論,你愛幹嘛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你那麼多,對不起恕我不能奉陪到底,我要先走了?!?
趙謹氣呼呼埋怨道:“林梓辰,我恨你,虛僞、自私、陰暗。”
林梓辰看著趙謹冷冷道:“你繼續發瘋,我沒時間陪你了,你愛咋咋的,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林梓辰說著三步兩步就跨出了門,他本以爲自己可以安慰她,沒想到她如此偏激,本來還覺得虧欠她頃刻這種感覺蕩然無存。
走出趙謹的家,這段感情似乎也就隨著他的離開而離開,林梓辰開始數落起自己,幹嗎非要來趟這渾水,本來自己想當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沒想到她如此不知好歹。
林梓辰有些惱怒,趙謹和年詩梅的態度讓他很糾結和窩火,在他看來這兩個女人都有點不知好歹,必須跟年詩梅分開,再也不要跟她過下去。
林梓辰思索著給母親去一個電話,將年詩梅的情況告訴她,也許只有讓她出面,林梓辰深信母親的彪悍可以怔住年詩梅和李。
他打電話的時候,林母正準備睡覺,聽見家裡電話響她三步並作兩步迅速接起電話。
林母知道這會兒打電話多半是三個孩子,今天出現的事兒令她心情有些影響,她語調散漫道:“誰?什麼事情?”
林梓辰忙迴應道:“媽,是我,爸爸身體好些了嗎?要不要我回來看下?”
林母淡淡道:“不用,死不了?!?
“媽,你說話別這樣,你這輩子什麼都好就是你的嘴不饒人,你付出那麼多全壞在嘴上?老頭子今天這樣也是因爲你說話太刻薄了?你自己感應不出來,有時候旁邊人真的難以接受。”
林母有些無力道:“老子不用討好誰,我這麼辛苦還要討好你們我有病???”
林梓辰頓了頓,有些不安道:“媽,我剛纔去醫院看了年詩梅,現在情況有點兒複雜?!?
“怎麼個複雜法?她不同意打掉孩子?”
林梓辰訕訕道:“這個倒不是,昨晚不知怎麼回事,她流產了現在還在醫院裡?!?
林母冷冷道:“流產就流產,省得麻煩,那也沒什麼複雜不復雜,那這樣就該離了,大家無牽無掛?!?
“媽,要不等她除了醫院再離,看她那樣子也怪可憐,這會兒我們要是在逼她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她肚子都沒有貨了,還等個屁,我之所以反對那是因爲她還有可以利用的東西,現在她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意思早點解決對她也好,長痛不如短痛。”
林梓辰有些吞吞吐吐道:“這,好像有點兒不妥,我今天去她的態度也看不明白,也沒同意離還是不離。”
林母語氣有些堅定道:“她在那個病房,我去找她,我跟她談談?!?
後來林梓辰將年詩梅所在的醫院和病房告訴了母親,他們閒扯了幾句才掛電話。
隨著回國越來越近的日子,張峰凱幾乎夜夜失眠,他要再次回到自己的故鄉,沒人知道他的心情,他的一生大多時候都是動盪不安。
心沒有方向,一直都在流浪,其實,他一直掛念著父母,一直心裡有著他們。
如今的張峰凱也許出現在父母面前沒人會認識他,他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爲了怕出意外,他花高價買了一個身份證,他已經將自己的臉整成另外一個人。
這一切只因爲過去做過太多激進的事情,他常常感到孤獨,如果順利,他真打算回到國內發展,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留下的案子要是查過水落石出,他的人命難保他這些年辛苦打拼下的天下,他那些錢財全都會化爲烏有,可是他又僥倖心理,他想回去看看夢中經常見到的故鄉,還有要帶著妻兒去看看自己的老父親,要給他磕頭。
張峰凱吩咐自己的私人保鏢幫自己打理行程安排,對於回家這個消息興奮的不止是張峰凱,張曉西一樣很激動。
張峰凱叮囑曉西:“我們回去先跟我一起看看你爺爺他們,然後去你姥姥家,最後再是你自由活動,你必須先跟組織一起,一切行動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