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沐桐呆愣在原地,薜影樺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便把薄脣貼上那精緻的耳垂:“我媽說的。”
溫潤的氣息噴薄而出,使那白皙的側(cè)臉起了一層細(xì)密的雞皮疙瘩,這男人說完還不走,好像還想幹點別的。
這回沐桐反應(yīng)快,把頭往旁邊側(cè)去,用手指按在他的脣邊推開【這種問題,你們母子倆也拿來討論的,真是的……】
看到這女人嬌羞的模樣,薜影樺更捨不得放過她了,一把鉗住她的下頜,然後彎著嘴角不斷靠近。
【不要這樣,我們該去吃飯了……唔……唔唔……】
沐桐的粉脣正一張一合說著脣語,有的人卻趁機而入,緊貼過來,用尖舌挑開她的牙關(guān),絲絲入扣的吮吸,攻城略地的掃蕩。
……
在狂風(fēng)暴雨中纏綿了許久後,兩人才去餐廳吃飯。
沐桐突然發(fā)現(xiàn)這男人最近特別喜歡黏著她,連吃飯的時候都要用左手摟著她的腰,有時候吃著吃著就會把手伸進她的衣襬,肆意的遊走作惡。
由於餐廳裡是公衆(zhòng)場所,她都不敢扭動一下,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只好認(rèn)命的讓他索取。
吃完飯後兩人就直接回公司,車剛停到停車場,黑馬就來了電話,說欣妍在警察院附近被車撞了,情況很嚴(yán)重,還導(dǎo)致了流產(chǎn),撞她的人竟然還是艾莎。
據(jù)監(jiān)控顯示,當(dāng)時的情況不是意外,所以警察以蓄意謀殺罪已經(jīng)把艾莎拘留了。
薜影樺雷霆大怒,但最後還是叫黑馬想辦法,儘快把艾莎保釋出來。
……
回別墅的車上。
駕駛座上的女人把纖細(xì)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專注的看著前方,雖然車開得有模有樣,但神情間還是有點小緊張,畢竟學(xué)會開車還沒多久。
副駕駛座上的女人目光淡然的看著窗外,沉默不語,車在十字路口遇到紅燈停下的那一刻, 她卻毫無預(yù)兆的開了口:“你是什麼時候?qū)W會開車的?”
【還沒多久。】
“李纖琪教你的?”
沐桐點了下頭,看艾莎又抿起嘴脣,又要沉默寡言了,她便大著膽子問【你,你爲(wèi)什麼要撞欣妍?】
艾莎眼中的憂鬱一閃而過,輕輕的喘息就如同一聲聲嘆息:“你認(rèn)爲(wèi)我是故意的?”
這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寒暄,不帶一絲情緒。
沐桐不禁有些唏噓,這女人的心理素質(zhì)也太好了,都把人撞成那樣了,還能做到如此淡定。
她正猶豫著是否要接著問,是否要說句難道不是這樣嗎?
這時,紅燈突然變了色,後面響起一陣陣刺耳的喇叭聲,有的人還探出腦袋喊叫,催促她快點開車,別擋著道。
沐桐不敢怠慢,趕緊踩上油門,穩(wěn)速行駛。
她的車技沒有熟稔度可言,所以開得特別的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個閃失,沒法跟某人交代。
剛纔在公司裡,她可是趴在薜影樺的懷裡,又撒嬌又施美人計,那傢伙才同意她開車過來接艾莎的,臨
走的時候還警告她,要是敢出一點事故,以後都別想開車了。
平緩的跑道上,一輛華麗的勞斯萊斯車速慢得令人髮指,有的人都想罵“怕死就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可是看到車上的兩個女人美的不像話,就只好留點口德,憐香惜玉的多看一眼,然後超車而去。
不知過了多少個一分鐘,車廂裡忽然飄出夢囈一般的話語:“我是故意的……”
什麼是故意的,在說什麼呢?
沐桐看了眼旁邊的女人,見她滿臉倦容,好像沒開過口,以爲(wèi)是自己因犯困有了錯覺,於是,提高注意力,聚精會神的開車。
可是下一秒,旁邊的人又強調(diào)性的重複:“我是故意撞她的,那是孫欣妍應(yīng)有的懲罰!”
沐桐倒吸一口氣,差點把爬行的車速靜止掉,悲催的是這裡不能停車,她只好硬撐著。
說的這麼幽怨,這麼清冷,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原因吧?
心中有很多的疑問在折騰著,可是一隻手握方向盤,一隻手打手語,這個難度對她來說不是一般的大,只好忍著回家再問。
艾莎也沒有再開口,十指相扣,放在大腿上,斜視著窗外匆匆的風(fēng)景。
就在飛魚被抓的第二天,他的心腹就跑來跟她說,當(dāng)初趙天遠(yuǎn)的死,跟飛魚老大沒多大的關(guān)係,主使是孫欣妍……
那個人說了很多,可是很多她都記不得了,只記得趙天遠(yuǎn)是爲(wèi)了護著她,才招惹到了孫欣妍,最後把命也丟了,正如同她只記得曾有趙天遠(yuǎn)這麼一個人,至於他爲(wèi)她付出過多少,她也忘了,只記得他真的很好很好……
兩人剛回到別墅,一個女傭就迎上來,說有人在客廳裡等候,至於是誰她也不認(rèn)識。
兩個人剛走進客廳的門,尖利的謾罵如雷貫耳:
“你這個臭女人終於回來了,還沒死呢!”
“蛇蠍。毒婦,不要臉的!”
“賤貨,竟敢動我女兒,今天我要扒了你的皮!”
……
惡毒的咒語鋪天蓋地,沐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麼情況,客廳裡的女人就像瘋子似的撲過來,嚇得她條件反射似的往後退了一步,可是下一秒鐘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不是衝著她來的,是衝著自己身旁的人。
艾莎木納的站著,沒有躲閃的意思,那個女人很快就撲到她身上,又拉又扯又拽。
“你這個臭婊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個倒貼的貨,別以爲(wèi)躲在薜家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
才幾秒鐘的工夫,艾莎就被弄得狼狽不堪,她的不言不語,更是讓某人怒不可遏。
那個女人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一把將她推開,又是一腳踹過去。
沐桐驚恐的睜大雙眼,想都沒想,直接跑到艾莎前面攔著,結(jié)果那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在她的膝蓋上,腿上一彎,身子差點塌陷到地上,幸虧被艾莎扶住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保鏢和傭人們都一擁而入。
那個女人還想動手,還想抓狂,保鏢中的領(lǐng)隊天陽直接揪起
她的衣領(lǐng),“啪啪”地扇了兩巴掌。
這瘋女人忽然被打清醒,沒有剛纔那麼激動了,眼中卻是滿滿的毒辣:“你,你竟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是……”
“管你是誰,敢動我們夫人,就是這個下場!”天陽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推翻在地,然後示意手下把她拉出去。
嘶聲的謾罵漸漸遠(yuǎn)去,沐桐這纔想起,那女人是孫欣妍的媽。
正心不在焉的想著些事情時,腿上的痛楚讓她“嘶”的低吟出聲。
天陽垂下視線,見那白皙的小腿上染出一大片淤青,濃眉驟然間皺起:“夫人,您請忍耐一下,我去叫醫(yī)生!”
他是說完就大跨步而去,沐桐想婉拒都沒得餘地,艾莎把她扶到沙發(fā)上就是一頓好罵:
“剛纔誰讓你擋著的,真是自討苦吃!”
“別指望我會感謝你,以後別管我的事,聽到?jīng)]有?!”
……
有的人是喋喋不休,沐桐卻一句也沒往心裡去,就像是沒聽到。
不到十分鐘,薜家的私人醫(yī)生楊醫(yī)師就來了,
他是一刻也不敢鬆懈怠慢,仔細(xì)地查看傷情,謹(jǐn)慎地處理傷口,硬是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才忙完。
誰叫這女人是薜影樺的心頭肉呢,所以他也有點過分的盡心竭力,因此也累出了一後背的冷汗。
提起藥箱正要走人的時候,艾莎鬼使神差的把他叫住:“楊醫(yī)師,你也幫我看看。”
冷風(fēng)從耳畔“嗖嗖”的刮過,楊醫(yī)師僵硬地向左邊扭過頭來,靠在淺棕色單人沙發(fā)上的女人,套著黑色中短裙,白色的蕾絲邊縷空針織外套,裝扮簡約卻很妖嬈,但是他卻望而生畏。
這麼怪異冷然的語氣,看樣子是要給人好看呢。
見有人在那裡直犯傻,艾莎不悅地開口了:“叫你給我看看呢,怎麼,不願意嗎?”
“艾,艾莎小姐,請問你哪裡不舒服?”楊醫(yī)師手心裡捏著一把汗,小心翼翼地問。
這女的是個很難伺候的祖宗,在薜影樺的特殊交代下,兩人認(rèn)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在以往的日子裡,他都是幫她做產(chǎn)檢,孕檢報告出來了,她總是會問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讓他無從應(yīng)對,有好幾次都差點撐不住,說漏了嘴。
要知道,薜影樺可是警告過他的,要是敢在這艾莎面前說錯一句話,這一行就甭想幹了。
因此,他對眼下這女人是敬而遠(yuǎn)之,能避則避,不能避就死撐著。
見這傢伙唯唯諾諾的樣子,艾莎不屑的瞥了一眼:“只是想讓你檢查一下,看我的寶寶怎麼樣了?”
什麼寶寶不寶寶的,這女人怎麼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真是要命。
楊醫(yī)師用眼角的餘暉看了眼沐桐,見她淡定的出奇,好像一點也不在乎,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連他這個外人都覺得艾莎所謂的寶寶是薜影樺的,可是這個就要跟他結(jié)婚的女人,竟然能做到不驕不躁不鬧,真不是一般的豁達。
“楊醫(yī)師,你是不是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