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氣本是屬於你的東西,你藉著他傳給了我。甚至你會藉著我的手傳給別人。只要我的孩子落地,我出意外,那麼今天人羣中的人就會有意外。這也是爲(wèi)什麼我要堅持下去,因爲(wèi)只有打散那一股死氣,一切才能轉(zhuǎn)化。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從根本上開始,屬於誰的就還給誰。”
“我給宴修瀾這樣說,不僅僅是截斷,甚至是返回,把他給我的還給他,然後讓他自己選擇。他如果留著,那是他的事情,如果他要把屬於你的還給你,那一切回到你身上,和別人都無干了。”
“哈哈哈,你果然聰明,連這個都想到了。那你爲(wèi)什麼不怕我?”施浩南狂妄地笑著。
“怕,怕地要死,要是不怕你,我怎會躲著你?要是不怕你,我就不會把你藉著別人的手送給我的禮物還給你。就是我怕你纔會這樣啊。那些留著你禮物的人才是真正不怕你的。”凌梓玟立刻說道。
“哈哈哈,我還第一次聽說過,有人怕死,就把死還給別人。”施浩南笑著。“那你說秦襄筠那是什麼?”
“她怕沒男人,你瞧見了,只要男人她都要,所以她只怕沒男人要。只要有男人她就是最強(qiáng)悍的。”凌梓玟堅定地說著。
“是嗎,我是男人,我可沒看到她要我,她可是躲著我呢。”施浩南頓時笑了起來。
“她見著你可是十分興奮地,只是你有要她嗎?我看那從沒想過要她,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要一個女人。而不是做罪犯,更不是做嚇唬人的死鬼。她可不要那些東西。可你要的是讓她害怕,讓她不安,而後怎樣報復(fù)她,讓她痛苦,那些卻都不是她要地,她只要男人讓她開心,男人伺候她。”凌梓玟鄙視著。
“我不是要做你男人嗎?”施浩南失笑。
“你把我看成幽靈了,我是白鬼,你是黑鬼,你抓著我就是想染黑我,讓我變得和你一樣你才舒服。否則你要是變得和我一樣,豈不是你沒面子了?那你還活不活?”凌梓玟翻著白眼說著:“所以你纔不許我懷著孩子,而且我孩子沒了,你就可以藉著這個抓著我。”
施浩南一時間不說話。沉默了好一會才又問著:“那你爲(wèi)什麼還招惹我?”
“我沒招惹你,如果我真是幽靈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我是人啊。瞧瞧還是流著血的血人。就算我是血人,我只要血沒流乾,我還是人,所以只能撐著。”凌梓玟立刻沒奈何說著。
“你不會躺下,不會放棄?”施浩南立刻給著良心建議。
“我有放棄,我一頭衝向你,結(jié)果你閃身讓開了。我躺著,你會時不時來瞧瞧我完了沒有,沒完你就繼續(xù)不理睬我,由著我那樣躺著。不如你幫我一下,這樣也算是給我一個痛快。反正我也不怕死,死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我怕這樣不死不活。”凌梓玟立刻大聲道。
“我爲(wèi)什麼要幫你?反正你早晚會是我的,我只要看著你這樣,說實話,我看著你痛苦,看著你急於投向我的懷抱而不得,我心中就十分舒服,所以啊,我纔不上你當(dāng),我?guī)湍懔耍疫€犯罪了。我纔不犯那個蠢。”施浩南忽然開心地說著。
“事情就這樣了。瞧瞧某個怕你的人這會可是看著我痛苦地要死她就開心了,她躲到我背後,反正我是一個廢人,早晚就死了,幹嘛不爲(wèi)她死呢?”凌梓玟聳肩微笑著說道。
“你本來是盯著那個女人的,可是她躲到了這個痛苦地要死的人身後。你生氣我擋你道,我也生氣你幹嘛不幫我,結(jié)果咱們打架了,你是不是很痛快?還是覺得我是麻煩,一下子收了我?”凌梓玟問著。
“你要死死一邊去,別擋道。你那樣子太噁心了,我懶得動手,我只要你後面那個美人兒,我要帶著她去陪我喝茶聊天,讓她伺候我。”施浩南頓時喝道。
“可是她抓著我啊,她知道你不要我,所以死命抓著我。不如你殺了我,你就能殺了她了,一舉兩得啊。”凌梓玟再一次好心地勸著。
“滾,滾一邊去,宴修瀾,兩個女人你選一個抓著,喬飛宇你也是選一個抓著,把她們分開。”施浩南喝道。
很快凌梓玟和秦襄筠給兩個男人分開。秦襄筠則藉著機(jī)會使勁提凌梓玟,被宴修瀾一下子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秦襄筠一時間痛得站不住。
“你居然幫著那賤人打我。”秦襄筠尖聲叫著。
“我這是在救你,你別忘了,凌梓玟出意外,你必然坐牢。凌梓玟的傷多嚴(yán)重,你就會坐多久的牢,因爲(wèi)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故意踢凌梓玟的,你是不是想要因爲(wèi)故意傷害罪去坐牢?”宴修瀾冷然喝問著。
“我,我……”秦襄筠故意大喘氣著。
“襄筠,你又表演過度了,你再那樣,這衣服就要滑下去了,到時候你光著上半身躺在地上,這電視臺一下子捕捉到了那畫面,那些男人們可是隻顧著看你的身體,尤其有人要是上來卡油,我抱著你,也只能由男人那樣了。”宴修瀾嘲諷著秦襄筠。
秦襄筠惱怒地瞪著宴修瀾。
“方遠(yuǎn),之前我就讓你抓著秦襄筠,爲(wèi)的是防止她傷人,你不會真的是看著美人就英雄氣短,最終連職責(zé)所在都忘了吧?要不是你忘乎所以,我未婚妻也不會跑去抓著凌梓玟。”宴修瀾轉(zhuǎn)而責(zé)怪著方遠(yuǎn)。
“還是你真的別有用心,想借著我未婚妻的手達(dá)成你的目的?你別忘了凌梓玟把她和孩子當(dāng)了正義的生生不息,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最終凌梓玟倒黴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方遠(yuǎn)惱怒地瞪著宴修瀾,事實上他既要分析凌梓玟說的那些話,也有抓著一個兇悍地女人,那裡能兼顧地。
“施浩南,你知道喬飛宇最怕什麼嗎?”凌梓玟笑著問道。
“怕沒有你。”施浩南再一次懶洋洋地說著。
“我是什麼?”凌梓玟又笑著問道。
施浩南沉默了一會笑著:“痛苦,呵呵,喬飛宇還真的很無聊,要死抓著痛苦,難怪你會那樣死命咬他。因爲(wèi)他只有痛苦了,才能激發(fā)他所有的能力,才能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所以這個無聊的男人也不怕你,他就怕無聊,因此那個女人也要抓著喬飛宇。”凌梓玟笑著。“對她來說,抓著不怕你的人越多,她就越強(qiáng)悍。因此她要抓喬飛宇,也要抓著我。”
施浩南不說話。
“你覺得宴修瀾像什麼?”凌梓玟又笑著問道。
“你覺得呢?”施浩南立刻問著。
“另一個不怕你的傢伙。你做讓別人害怕的事情,他則做讓人喜歡的事情。算是有趣吧。”凌梓玟笑著。
“哈哈,有趣,果然有趣。他讓你這個痛苦的女人變得不痛苦,所以你就會不由自主跟著他。他讓那個怕死的垃圾女人變得什麼都不怕,甚至還看著像個女神。果然十分有趣。”
“因此當(dāng)有趣抓著一個垃圾時,那個垃圾變成了金光閃閃的金子,因此垃圾也樂意給有趣抓著,不過有趣要是把自己身上的金光給了垃圾,他就變成了垃圾,那時候就是垃圾的累贅,因此垃圾要甩了有趣,可一旦脫離了有趣,垃圾就是垃圾,所以她又捨不得扔掉。”
“哈哈,有道理。”
“他有趣了就顯得你很沒趣,很煞風(fēng)景,讓人很厭惡,所以你就厭惡他,要滅了他。而他呢,大約覺得讓你沒了對手,讓你不僅變得讓人厭惡,也讓你孤獨是有趣的事情,所以非常樂意去做。因此他就去死了。”凌梓玟又冷靜說著。
施浩南沉默著,好一會才笑了起來:“你說的是,確實如此,所以我還是不能讓他死。他死了,就和我一樣了,那我還有什麼樂趣?他死,你也死,你死,別人也死,一切都變成我了,我還有什麼活著的意思?最終我也完了。”
“該是你的還你揣著。”凌梓玟笑著。
“你說的沒錯。可是這樣我不就沒趣了?我還要繼續(xù)找樂趣啊。”施浩南喃喃說著。
“所以你就找上我這個痛苦了,你就繼續(xù)折磨我了。我痛苦了,樂趣就跟著你跑了,你看看,我渾身是血,我痛苦不堪,甚至覺得生不如死,我恨不得一死了之。”
“可是跟著你的樂趣卻惱怒我要找死,他要讓我生,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換我生。我想死,偏偏你卻不願意讓我死,因爲(wèi)你覺得我這樣做了你反而沒了樂趣,你就喜歡看別人害怕你的樣子,那樣你纔有樂趣。”
“因此我一再衝撞你,你就是閃開我。你就覺得看我痛苦,看我求死不能而開心。”凌梓玟又一本正經(jīng)說著。“這個就像你看著那些要求生不得的人害怕,而後你會開心一個道理。”
“哈哈哈,妙人兒,果真是妙人兒。”施浩南再一次狂笑著。“那你爲(wèi)什麼還不怕我,你該怕我纔好。”
“爲(wèi)什麼要怕你,其實我覺得你不過是世上最寂寞的那個啊。其實我只要看著你寂寞就行了。你瞧瞧,你本事很大,可惜卻沒有一個人真正愛你,真正喜歡你,就連動物,植物微生物看到你都憎惡,所以你是世上最寂寞的那個。”凌梓玟笑著。
施浩南頓時不說話。許久後才冷冷道:“你說的對,我確實是最寂寞的那個。不過我還有你面前的那個作伴呢。他可是喜歡讓別人生。再者我也有你啊,反正只要你在我們中間,你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