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林殊然就在醫(yī)院中安心的等待著身體的康復(fù)。
她的事情做的倒是很簡單,就是在病牀上恢復(fù)自己的身體。
倒是苦了夏穆寒,總是跑上跑下的安慰著她,照顧著她。
看到夏穆寒這種辛苦的動作,林殊然的眼神裡也多了很多的柔和。
這樣的變化夏穆寒自然是都記在眼中的,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什麼。
偶爾看到林殊然和他的目光對視,兩人都會甜蜜萬分的微笑和感動起來。
因爲他們兩人都知道,這是最甜蜜的愛情心語,是不會有事的。
兩人的心有靈犀,早就到了不能阻止的地步,那是一種默然的存在狀態(tài)。
“殊然,這就是最後一次的檢查了,若是無事咱們就可以出院了!”
這天,夏穆寒興沖沖的來到了林殊然的身邊,對她輕聲的說道,很是興奮的樣子。
他和林殊然已經(jīng)在醫(yī)院裡呆了足足一個多月了,現(xiàn)在還沒有出院,讓人自然感到著急。
看著夏穆寒那仿若孩子般的口氣和目光,林殊然笑了,很是開心。
她知道,這個月跟著她在醫(yī)院中守著她,實在是讓這個男人憋屈的不行,也算是難爲他了。
“你真是個孩子的樣子,難道你忘了咱們還有什麼事情要做麼?”
林殊然說的自然是要去看望耿佩莜的事情,夏穆寒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他將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哼,不就是去看望這個女人嘛,沒事,我能夠忍耐的!”
望著他那一臉苦瓜樣子的神情,林殊然不由得笑了起來,很是開心。
這個男人真的如同小孩子一般,讓她實在是無可奈何!
“穆寒,你現(xiàn)在和我辦理出院手續(xù),我要去告訴周安洛去看望耿佩莜。”
將男人的心思給安定住了,林殊然對男人說道,望著他的眼睛很是認真。
夏穆寒點了點頭,他知道林殊然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無需多言。
“殊然,你說你要出院了,並且能來這裡看望我們了嗎?”
聽到林殊然說的話,周安洛自然是十分驚喜的,他很是開心的叫到。
“當然,不然你以爲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我明天下午就去看望你們。”
再次和林殊然確定了她要來的時間,周安洛這纔是完全放心下來。
聽著周安洛那放鬆吐氣的聲音,林殊然當下感到了興奮。
這個男人,果然是心裡藏不住任何事情的呢。
看來,耿佩莜的情況肯定很不好,不然,他不會如此的心酸和焦急!
小莜現(xiàn)在的身孕已經(jīng)足夠了,面臨的只有生產(chǎn)和等待的痛苦。
難道,是她的身孕出了什麼讓人難以控制的問題,才讓人著急的嗎?
周安洛可不是那種沒有什麼心思的男人,難道他就不會去請來醫(yī)生瞞著耿佩莜檢查麼?
越是想,林殊然就越是感到頭大,不能去控制事態(tài)的發(fā)展和心思。
“小然,你不要著急,我想周安洛是會懂得做好這些事情的。”
看到林殊然那頭痛的樣子,夏穆寒輕聲的安慰她說道。
男人的溫度讓她徹底的放鬆了下來,望著夏穆寒笑了笑。
“我並不是著急,我只是覺得,這些事情都不在我的可控制範圍內(nèi),感到迷茫。”
她拍了拍男人的手臂,看著他的樣子很是鄭重的感覺。
夏穆寒當然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臂,讓她安心。
“你可是老醫(yī)的傳人呢,難道還有什麼是你不能控制的事情嗎,傻丫頭?”
男人的笑容讓她感到了安心,她終於是不再說話了。
林殊然出院之後,周安洛很快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他亟不可待的樣子更是讓林殊然感到了心焦,也沒有什麼時間來休養(yǎng)自己的身體。
快速的跟著男人趕到了他的家中,去看望那現(xiàn)在就要等待生產(chǎn)的耿佩莜,到底有什麼事情。
“小然,我得交代你一句,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她很不正常。”
在走到了周宅大門前的時候,望著那黑漆漆的大門,周安洛停住了車子。
“她可能不是以前的耿佩莜了,性格變得很是暴躁,我也沒辦法。”
聽到周安洛這話,林殊然當下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她已經(jīng)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不過是男人的擔(dān)憂罷了,更證明了她是要看著耿佩莜的,要親自去看!
若不是有不正常的表現(xiàn),她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串門遊玩麼?
“小莜,你看是誰來看望你了,你肯定想不到的。”
周安洛一邊笑著打開了大門,一邊對耿佩莜說道,示意她看外面。
房間裡透露出來一種陰森的感覺,耿佩莜只是淡然的在裡面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果然是不對,若是以往的耿佩莜,恐怕早就興奮的來看望她了吧?
當她在家裡出事的時候,耿佩莜甚至不顧周安洛的阻攔都要留在楚宅。
可是現(xiàn)在,她剛剛出院,耿佩莜竟然沒有一點表示正常的感覺!
林殊然的心裡涌上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她慢慢的跟著周安洛靠近了耿佩莜的房間。
不過因爲心裡的防備,她的神情繃緊的很是厲害,隨時準備著應(yīng)對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但,到底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她卻沒有一點的感覺和準備,只是茫然的看著大門外。
“殊然,你來了,安洛,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見生人麼,你怎麼帶來了她?”
剛剛進入房間,低溫讓林殊然敏感的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很冷的樣子。
她剛剛從醫(yī)院裡出來,身體畢竟沒有完全復(fù)原的,還算是虛弱。
尤其是身體的元氣,還沒有達到往日裡的水平,不算是健康。
但是現(xiàn)在是秋天了,看著外面也還算是暖和的樣子,可絕對算不上炎熱。
耿佩莜竟然將房間裡的空調(diào)給調(diào)到了最低的溫度,坐在牀上蓋著薄薄的紗被!
難道她就不冷麼,竟然一點也不怕的樣子,真是傻子了麼?
林殊然很是吃驚,但更多的是對耿佩莜的憤怒和生氣。
她竟然說自己是生人,難道她在耿佩莜的心裡就是一個陌生的人了麼?
“小然,不要生氣,她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六親不認。”
看到林殊然的臉色變化,周安洛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道,靠近了耿佩莜。
聽到周安洛的安撫,林殊然這才稍許放下了心,什麼都不說了。
在耿佩莜的心裡,或許,她真的是一個沒有什麼用處的女人,或者說是朋友吧。
“小莜,我可是你最好的閨蜜,你怎麼能夠說我是生人呢?”
想到這裡,林殊然笑著穩(wěn)定了下心神,來到了耿佩莜的身邊。
耿佩莜還算是鎮(zhèn)定,總算和她笑著開始聊天,講述過去的事情。
不過現(xiàn)在的林殊然,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好糊弄的女人了,她自然是什麼都知道的。
看著耿佩莜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周安洛,甚至還警惕著自己,她就知道了原因所在。
“小莜,你看你們家安洛,我來了這麼久,都不知道給我上杯茶喝的,他欺負我!”
嘟著嘴巴,林殊然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拉著耿佩莜的手說道。
她的神情看的周安洛差點吐出來,實在不敢相信這是林殊然的表情!
要知道,林殊然在他的面前向來都是很勇敢的一個女人,很是堅強和鎮(zhèn)定的。
怎麼會變作,現(xiàn)在這個讓人無奈的樣子了呢,還知道撒嬌?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殊然撒嬌的對象,還是一個男人?
周安洛感到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他甚至感到了很多的不對勁。
但是看著林殊然那給他暗示的神情,他還是生生的將疑問的話給忍耐了下來。
“小然,你不要生氣,他就是這個樣子,等我教訓(xùn)他給你出氣就好了。”
相反的是,聽到林殊然的訴苦,耿佩莜倒是開心了起來。
她笑著對林殊然說道,隨後轉(zhuǎn)頭對周安洛做了兇惡狀的神情。
現(xiàn)在耿佩莜可是他的嬌滴滴的妻子大人,還有著幾個月的身孕。
周安洛可不敢違揹她的意思,更不敢讓她真的生氣了。
所以他只好苦笑著舉起了手,示意他要聽耿佩莜的話,去給林殊然倒茶了。
“哼,這個男人啊,就是如此的粗神經(jīng)和讓人感到無奈,真是個笨蛋呢,煩死了。”
看到周安洛出門了,耿佩莜這才抱怨著說了起來,很是煩躁的望著門外。
林殊然笑了,嘴角的弧度有著莫名其妙的深度,她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其實,問題還是出在周安洛和耿佩莜的身上,只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罷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若是能夠?qū)⑹虑榈母锤嬖V周安洛,他肯定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暴躁的耿佩莜,而不是很生氣!
“小然,這是給你的茶水,你喝了吧,省的說我又在欺負你了,哼!”
端過了一杯熱茶給林殊然,周安洛輕聲的對她說道。
看著男人那副受了很大委屈的神情,林殊然的心裡實在是忍耐不住自己的笑意。
看來,他們兩人之間的嫌隙,還真的不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