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能努力剋制自己,高楚峰淡漠一笑,開口,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話他卻也是在提醒自己:“女人,本就是生活的調(diào)劑品而已,何必爲(wèi)了一個舉足輕重的女人擾亂了自己原本生活的軌道。” 周正嘆息的搖了搖頭,抖掉了身上的菸灰,悶聲道:“她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只是而已了,那個傻女人···” 那句話,被推門進來的景堯聽得一清二楚,高楚峰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他在警醒他:“阿正,你瘋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周正啞然失笑,是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煩躁的撥了撥頭髮,悶聲抽菸。 景堯抽出紙巾擦拭著手,然後將面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他坐在了周正的左側(cè),左腿悠閒的搭在右腿上面露優(yōu)雅的笑容:“真想知道你現(xiàn)在對妍希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這句話問的好,也徹底問懵了周正。 他對寧妍希,是感激還是愛情? 高楚峰的一句話點醒了他,距離妍希回國的日子已經(jīng)漸漸臨近,周正依稀感覺到他和伊月的兩人時光在進入倒計時。 ···整整兩天伊月都沒有再見到周正的身影,她有些在意,卻又不敢打電話給他,每次拿起手機,心裡卻還是盼望著他先打給自己。 但等著等著,等來的卻都是媽媽的電話。 終於媽媽告訴她,甲方負(fù)責(zé)人救活···媽媽告訴她,她的丈夫被放了出來···媽媽告訴她,錢的問題都解決了···於是,一切的一切終於都順利圓滿的結(jié)束,她知道那都是周正的幫忙。 一切平靜的就像沒發(fā)生過一樣。 漸漸,周正回別墅的次數(shù)少了,鮮有的幾次撞面,他的懷裡也摟著其他的女人,他臉上的笑容比以前更多了份玩味,對她,是冷漠嗎? 伊月不解,可就算在那之後,他也從來沒有提出過任何越矩的想法,她墨守成規(guī),安分守己。 一個午後,終於,伊月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極度渴望母愛的她在接到母親的提議之後,興奮的難以入眠。 她的媽媽對她說:孩子,和媽媽住到一塊兒好不好?讓媽媽照顧你,你叔叔他爲(wèi)了感謝你特意爲(wèi)你重新佈置了一個新的房間,來媽媽這兒。 在接到電話的那刻,她是欣喜的,同時也是失落的,她不知道心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她的行李其實不多,一個箱子裡除了自己的那幾件舊衣服和一些少量的用品,其餘的都是周正給她買的,伊月蹲坐在木質(zhì)地板上,眼睛注視著櫥窗裡那些華貴的衣服和飾品,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片段在腦海裡一片片劃過,她決心閉上眼,關(guān)上衣櫥,如同關(guān)上了這之前發(fā)生的一切。 她再給自己一天一夜的時間,給兩個人一次機會。 牆上的指針在滴滴答答間溜走,伊月坐在客廳的吧檯,她已經(jīng)保持這個姿勢三個多小時,她的背影依舊是小小的一隻,天空在無聲無息中暗了下來。 黑夜降臨,偌大的別墅裡昏暗一片,她起身,卻未去開大廳的燈,而是轉(zhuǎn)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也許,是她錯了·····她會錯了意,誤以爲(wèi)他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會喜歡自己,誤以爲(wèi)他會爲(wèi)了自己而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她算什麼呢?也許,對他來說自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已。 一個難以入眠的夜,她做了無數(shù)個混亂的夢,直到東方升起魚肚白···原來,她真的沒有自己以爲(wèi)的那麼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