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瓊琚發(fā)給秦霂城的位置,是在離她公司不遠(yuǎn)的一家咖啡館裡。
這家咖啡館給予客人的私密空間很高,不用擔(dān)心會碰上什麼熟人或記者之類的,連孟瓊琚自己都沒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也會屬於有秘密的人,而她的秘密竟然還是盛世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秦霂城!
要是換做以往,她一定會當(dāng)成是一個笑話,抑或是狗血言情劇,但現(xiàn)在,她總算明白了一句話,藝術(shù)來源於生活,就譬如現(xiàn)在的她,唯一不同的是,她和秦霂城之間的關(guān)係再沒有發(fā)展的餘地——她不想當(dāng)一個第三者,不管那是別人授予她的評價,還是她自己必須要遵循的道德。
孟瓊琚看似沉默的坐在那裡,可心裡卻始終在想著見到秦霂城的那一刻,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儘管秦霂城今天所有的表現(xiàn)都很讓她爲(wèi)之氣結(jié),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所鬧出來的笑話卻適時的深刻的安慰了她的心。
聯(lián)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一系列啼笑皆非的事情,孟瓊琚的眉眼間不禁帶了些笑意,就在這時,單間的門被打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你遲到了!”孟瓊琚收起臉上的笑意,故作嚴(yán)肅的說。
“可我表上的時間卻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剛好。”說完,秦霂城故意將他手腕上的名錶展示給對方看,孟瓊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隨即說道:“大財主,你就不能別時刻都炫耀自己的錢嗎?”
“我的錢是我靠自己的勤奮和辛苦賺來的,爲(wèi)什麼不能炫耀。”秦霂城坐了下來,滿臉只寫著兩個字:狂妄。
好吧!在這一方面,孟瓊琚的確是無話可說,誰讓坐在自己對面的秦大總裁的確是能力非凡呢!只是沒想到,秦霂城的能力似乎只侷限在了事業(yè)上,哄女孩子這方面堪稱是個行爲(wèi)白癡!
念此,孟瓊琚不禁開口說道:“秦霂城,你有錢是真的,但哄人開心的手段怎麼這麼差?”
“你這話什麼意思?”秦霂城被孟瓊琚說的臉微微一紅,但嘴上還非常強硬的回道:“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鮮花、珠寶之類的嗎,難道你不是女人?”
沒想到還沒出擊,反倒被對方先撩了一下,孟瓊琚聞言,頓時杏目圓睜:“秦霂城,你說誰不是女人呢!我哪不像個女人了,要什麼有什麼的。”
孟瓊琚剛說出後面那句話,便馬上感到了後悔,果然,下一刻的秦霂城突然瞇起了眼睛,再搭配上他那諱莫如深的表情,別提多讓人難受了!
可秦霂城顯然不像錯過這個可以調(diào)侃她的機會,只見他微微勾了勾脣,隨即曖昧的說道:“不知道孟記者所說的要什麼有什麼是指哪個部位?不然找個可靠的人驗證一下。”
孟瓊琚沒想到秦霂城也會有如此,呃,她想了半天,最後只想到了一個詞:猥瑣,還有大膽,對,就是這兩個詞,想到此處,孟瓊琚直接脫口而出:“秦霂城,你太猥瑣了你,還有,你就是個秦大膽!”
孟瓊琚惱羞成怒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愛,只是剛纔她說什麼來著,大膽他承認(rèn),可這猥瑣是幾個意思?
見秦霂城的臉突然像鍋底一樣黑,孟瓊琚不由喊道:“秦霂城,你來找我不是該解釋一下今天你所有的行爲(wèi)嗎?怎麼現(xiàn)在反倒威脅起我來了。”
秦霂城一愣:“我什麼時候威脅你了?”
“就現(xiàn)在啊!你在用你那能殺死人的眼神在威脅我。”孟瓊琚說完還故意學(xué)了學(xué)他的樣子,沒想到,下一刻,秦霂城的臉更黑了。
見對方生氣了,孟瓊琚的心情反而好了,便隨口問道:“你從哪裡請來的黑衣人,一個個跟兇神惡煞似的?他們都有所謂的武功嗎?”
秦霂城看了孟瓊琚一眼,隨即緩和了臉色回答道:“嗯,他們都是我精挑萬選才來到我身邊的,有的是散打冠軍,有的自幼在少林寺習(xí)武,也有的以前是特種兵。”
“你夠牛啊!”孟瓊琚給了對方一個讚賞的眼神,但沒想到秦霂城卻說道:“不過是花錢僱來的員工罷了,也許有一天,我沒錢沒權(quán)也沒勢了,他們就都會離開我的。”
“沒想到你倒挺想的開的。”
孟瓊琚話音剛落,秦霂城就馬上補充了一句:“因爲(wèi)那一天,永遠(yuǎn)不會到來!”
孟瓊琚嘴角抽了抽,還真是個霸道總裁!
聊起了黑衣人,自然而然又聊起了送花和鑽戒,孟瓊琚眼睛定定的看著秦霂城,遂好奇的問:“秦霂城,你知道什麼是花語嗎?”
“花語?我只知道紅玫瑰代表愛情。”秦霂城輕啜了一口咖啡,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既然能知道紅玫瑰的花語,那白菊花和黃菊花出現(xiàn)在一起的花語,你總應(yīng)該也聽過吧?”孟瓊琚歪著腦袋,眼睛裡寫滿了疑問。
這樣的孟瓊琚讓秦霂城心底出現(xiàn)了一絲溫暖,他看著她,一直看到某人不好意思,他才扯了扯嘴角說道:“聽你這意思,我好像必須知道。”
“當(dāng)然了!”孟瓊琚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說:“即便你沒在網(wǎng)上查過,沒看過電視,但葬禮總參加過吧,如果你連葬禮都不參加,看新聞也能看到啊。有什麼名人去世的時候,他的周圍不夠擺放著黃色和白色的菊花嗎?”
孟瓊琚自認(rèn)爲(wèi)自己解釋的很清楚,可秦霂城卻還是疑惑的搖了搖頭:“我是看新聞,但我只聽裡面的內(nèi)容,還有,一般的葬禮王助理都會代表我去。”
“好吧!”孟瓊琚認(rèn)輸似的看了對方一眼,只是眼見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同情甚至惋惜的色彩,秦霂城不由板起了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剛纔是開玩笑的。我知道黃白菊花的含義。”
“開玩笑?”孟瓊琚差點沒把剛到嘴裡的咖啡給噴出來,幸好她嚥下的速度夠快,她忍不住瞪了對方一眼,說:“可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也許吧。不過那鑽戒,你爲(wèi)什麼會不喜歡。那可是我花了……”
秦霂城這邊還沒說完,就聽孟瓊琚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很貴,就因爲(wèi)太貴重了,所以我才生氣。”
“爲(wèi)什麼?”秦霂城不解。
“難道我孟瓊琚在你眼裡就是一個愛財如命的人?而且,鑽戒豈能送給一般人,那可是情侶之間纔可以有的禮物好不好?一般男方送女方鑽戒的時候,可能是在爲(wèi)求婚做準(zhǔn)備呢!”孟瓊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軟軟的,像極了在和人撒嬌,秦霂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竟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直至孟瓊琚在他面前晃了晃腦袋,他才驚覺,秦霂城趕緊用咳嗽緩和了自己的尷尬,隨後才就剛纔的話題說道:“我當(dāng)時是找了我的一個朋友,他是做珠寶設(shè)計的,我說要送給一個女孩子作爲(wèi)禮物,卻沒想到…..”
“一看你就沒誠意!”孟瓊琚聽到了新的版本,果斷的懟了秦霂城一句。
……
經(jīng)孟瓊琚這麼一說,自己今天所有的招數(shù)都是失敗的嘍!秦霂城在心裡暗暗的罵了幾句霍辰東,但表面上卻很傲嬌的說:“不管怎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所以,孟瓊琚,你應(yīng)該不會不高興吧?”
“誰說的?”孟瓊琚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今天又是給我送花圈,又是拿鑽戒噁心我,最後還讓我在公司同事面前丟臉,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可我的那些保鏢壓根沒進(jìn)你們公司!”秦霂城表示自己很冤枉,可結(jié)果還是遭到了孟瓊琚的打臉:“是沒進(jìn)我們公司,可問題是一直在外面守著呢啊,而且,要不是葉喬策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
話剛說到這裡,孟瓊琚就看到秦霂城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她不由問道:“怎麼了這是,我不過實話實說而已,你還不高興了?”
“葉喬策怎麼說的?”秦霂城沒有回答孟瓊琚的話,反而問道。
“什麼怎麼說的?就實話實說唄!”孟瓊琚毫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你的那些人肯定有人進(jìn)去問了,不然葉喬策又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秦霂城沉默了半晌,遂纔開口說道:“不管怎麼說,保鏢的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不會了。”
秦霂城的語氣雖然有些冷,但依著孟瓊琚對他的瞭解,知道對方這一句話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她微微一笑,隨即寬容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只要你以後不再犯這樣的錯誤,我保證會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說的我好像個大壞蛋似的。”秦霂城聳肩,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剛想說不如晚上一起吃飯,自己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什麼事?”秦霂城接起電話,說話的語氣可比之前要冷酷多了。
也不知電話裡的人說了什麼,孟瓊琚發(fā)現(xiàn)秦霂城臉陰森的可怕,眼神裡透著一股凝重,於是,等他三言兩語掛掉了電話,她便問道:“怎麼了?”
“笑笑出事了!“秦霂城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周身散發(fā)出了森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