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玉晨抖了一下，明顯感覺到抱著的顧清漪僵住。

“什麼？”他茫然地看著兇惡的秦春春，小心翼翼地望望她，扯扯顧清漪的衣角，“老婆，我抱的不是老婆麼？”

“丫個呸的，難不成我還看走眼了不曾，你那時看起來正常的不得了，跟那女人絕配死了。”秦春春沒注意到顧清漪瞬間慘白的臉。

“老婆，她好兇！白白怕。”抱緊了她，司空玉晨莫名有些慌亂，心一揪，有些不知所措。

“藍凌涼。”顧清漪喃喃地念出藍凌涼的名字，臉色慘白。

太陽穴處的筋在突突地跳著，扯著腦袋跟著一起發疼。

“藍凌涼是誰？”秦春春狐疑地轉頭問顧清漪，卻發覺她臉色不對，“清漪，你怎麼了？”

“疼……”顧清漪捂頭，甩了甩，視線裡的東西昏暗。

司空玉晨眼底深處一冷，竟然有人也有這樣的能力麼？他還在納悶爲何顧清漪會突然衝破他給予的枷鎖，記起那一年的事情。

“我……不要做傀儡，我是人！”顧清漪似乎失了神智，痛苦地抱頭，喃喃地念著什麼。

“我恨你……玉……晨。”

那喃喃的憤恨語言傳入耳朵裡，司空玉晨腦袋空了一下，他想起最後那一日，她喊的那一句，我恨你，司空玉晨，我恨你一輩子。

心揪了一下，緊緊地抱住她，蠱惑地在她耳邊低喃，“睡吧，睡一覺就沒事了。”

杜明笙……

司空玉晨在心裡冷笑。

顧清漪癱軟在他懷裡，秦春春急地團團轉，“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誒……你滾開。”秦春春欲推開司空玉晨，他卻抱著顧清漪躲開，卻見司空玉晨不再是那副無辜小綿羊模樣，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那一刻，秦春春矛盾地覺得他像是從地獄裡沐血而出冰冷的神仙。

彷彿剛剛所見的純良小模樣不過是她的錯覺，溫潤如玉，又無形中透著清貴的冰冷。

這樣的他，應該纔是真正的他吧。

秦春春愣愣地看著他將司空玉晨將顧清漪打橫抱起，大步往房間裡走去。

秦春春還傻著沒反應過來，不過片刻，門又開了，從門縫裡探出一個腦袋，怯生生地望著她，“白白餓了……”

頓了頓，他遲疑地繼續說，“你去買早餐好不？”像是怕秦春春發火，他縮回腦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耶？

秦春春又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司空玉晨坐在牀邊，複雜地看著沉睡的女人。

他竟失了態，險些就叫那個女人給瞧出什麼端倪來。若是讓顧清漪知道他根本還是正常的，他恐怕就沒法再接近她了。

相處了一年，被控制了部分記憶的她還是讓他了解了不少。

性子太倔，若離開，絕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