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玉晨下意識扯過臉色煞白的顧清漪,護到自己身後,在看清了來人,他驀得愣住,傻登登地脫口問道,“我是不是認(rèn)識你?”
顧清漪躲在司空玉晨身後,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一種絕望的疼痛在全身的血液、肌肉裡蔓延開來,又以疾速到達心臟,狠狠地一擊,那劇烈的疼痛奪去了全身的力氣,連呼吸似乎都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頭痛欲裂,又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從腦子裡竄出來,快的她抓不住。
啊,我們的寶寶在動……
老婆……吃飯了……
誒……把東西放下,我來,小心孩子……
你別做白日夢了,你以爲(wèi)你是誰,你真以爲(wèi)他喜歡你?
顧小姐,不是誰都有資格做灰姑娘的……
你在做什麼!!凌涼,你沒事吧……
……
痛……
顧清漪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沉的厲害,她搖搖頭,似乎全世界都在跟著晃動一般。
藍凌涼笑意吟吟,攀著司空玉晨的肩膀,嫵媚地道,“帥哥,你這招太俗爛了。不過,看在你長的這麼帥的份上,我原諒你。”
司空玉晨還在繃著一張臉努力地在自己的記憶裡搜尋。
藍凌涼笑笑,冷淡地撇了一眼神色恍惚的顧清漪,譏諷地勾了勾嘴角。她踮腳,在司空玉晨的臉上印下一吻,“有機會再見,帥哥。”
“等等,我一定認(rèn)識你。”司空玉晨強硬地抓住她,目光灼灼。
“哼,我說顧清漪,你就這眼光?這人除了長的比我?guī)浟它c,人品不怎麼樣啊,當(dāng)著你的面捉著個美女就動手動腳的。”
一個更爲(wèi)熟悉的聲音響起,顧清漪恢復(fù)了神智,轉(zhuǎn)頭一瞧,原來是自己的前男友毛毛。
毛毛本名於允修,人通稱毛毛。
他挑著個眉,又嫉又幸災(zāi)樂禍地掃視著司空玉晨,他單手?jǐn)堖^顧清漪的肩膀,“我說你,看上別的女人就別想再擁有她了。”
顧清漪自從那天跟他說過分手後,就消失了,足足消失了一年,好不容易叫他給逮著她了,說什麼他也不可能再放開她了。
“放開我!”顧清漪試圖甩開他的手,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渾身虛軟,竟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司空玉晨一瞧,也顧不上藍凌涼了,轉(zhuǎn)了身來,急紅了臉,“你放開我老婆!”
他掰著於允修的手,於允修冷笑一聲甩開司空玉晨的手,“還老婆!丫的,別亂叫,告訴你,她跟你分手了,從今天開始,她歸我了。”
“於允修!”顧清漪忍不住低吼,氣地渾身發(fā)抖,“我們早已經(jīng)分手了,你以爲(wèi)你是誰,我憑什麼要一個二手貨!”
“你!”於允修氣地直翻白眼,他難得起個好心替她解圍,她就這態(tài)度,“別鬧,我是真想跟你和好,以前是我不對,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人總是到了失去才知道珍惜,只可惜,待想要珍惜的時候,對方早已經(jīng)走的不見了影。
這距離,因爲(wèi)時間的拉長也漸漸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