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遇淡淡地笑道,攬著池踏雪的腰肢,看向前面站著的清純又妖嬈的紅衣女人,聲音慵懶而浮躁,有些不悅地問道:“你來這兒幹什麼?”
紅衣女子笑得分外明豔動人:“何總,難道這裡以後都不準我來了嗎?那以後何總要是寂寞了,孤獨了……”
她說這話,從另一邊走向何梓遇,一屁股不管不顧地坐在了何梓遇的腿上。
“何總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你難道忘了我們曾經(jīng)在這裡度過多少美好良宵了嗎?這麼容易就忘了,看來你的心啊……”她如白如蔥的手指指向何梓遇的胸膛,聲音曖昧而大膽。
池踏雪驚得坐在一旁不敢動,心裡百味雜陳。
“放肆!”何梓遇冷喝一聲,大手一擋,將她的如蛇一般的手給擋了回去。
“梓遇,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竟然爲了這個女人打開了我的手,哎喲餵我保養(yǎng)了還久的纖纖玉手哎,你看,都被你給打紅了。”
上官予欣說著就要嗚嗚地哭了起來。
“是不是要我請保安?還是直接叫上記者比較靠譜?”何梓遇冷笑一聲,聲音冰冷的凍人。
“梓遇,你一定要這麼無情嗎?難道我們的那麼多個夜晚……”上官予欣眼神怨恨地故意看了一眼含著眼淚不敢看她的池踏雪,看她那一副不禁斗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太好打敗的障礙,不足爲患。
何梓遇冷漠地看著自顧自作戲的上官予欣,上官予欣知道再不走就真的惹何梓遇發(fā)怒了,只好起身拍拍屁股,一臉無奈地走了。
“何總,下次找我我可能沒時間隨時奉陪了哦!”她說得無意,走得也乾淨(jìng)利落,怪不得寧溪浮那女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池踏雪始終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場戲做完,然後她站起身,漠然地從他身邊走過。
他倏地拉住了她的手,幽深的黑眸注視著她:“去哪裡?”
“我說了我想回學(xué)校。”她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控制不住地
顫抖,但是她必須讓自己安靜下來,鎮(zhèn)定下來。
她聲音平和柔軟地接著說:“但是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答應(yīng),所以現(xiàn)在我想去睡覺。”
她以爲他只帶她一個人來過這裡,沒想到這裡居然是他和別人茍且的地方,不知道這裡的每一處,房間、浴室、書房、廚房……每一個角落是否都印下了他們親密的足跡,她不知道,她心很亂,她現(xiàn)在很想靜靜。
“都過去了。”他仍舊拉著她的手不放,眼中閃爍著寒光。
“那又怎樣?”她掙脫了他修長的大手,鬱悶地就要走開。
何梓遇挑著眉,突然將踏出一步的池踏雪猛然拉住,將她狠狠地壓在了牆上。
池踏雪臉紅耳赤,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後腦勺就被撞得鈍疼,某個男人已撲了上來,狠狠地壓上了她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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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梓遇就像頭幾年沒進食的餓狼一般,將池踏雪掠奪得頭昏腦脹,她輕嚶一聲,感覺血液都因何梓遇的瘋狂而沸騰了起來。
某處火熱的東西抵在她的身上,池踏雪的身體漸漸變得軟了,雙腿都在顫抖。
在她快要抵不住的時候,何梓遇這才鬆開了她,看著她浮著桃紅的小臉,那雙被他吻得紅腫的小嘴,以及那雙迷離的眼睛。
“不準生我的氣。”何梓遇如炬的目光注視著她,聲音霸道而魅惑。
池踏雪掃過如修羅一樣的他,低下了頭,默認他的話。
何梓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衝動都壓抑住。
他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這樣才乖嘛!”
“好了,累了就去睡吧,過會兒我找人幫你收拾一下,你要回學(xué)校也好,我正好最近有點忙,不能照顧好你,你去學(xué)校也不會太悶。”
“真的嗎?”池踏雪擡頭看他,眼裡有些動容。
“我會騙你嗎?”何梓遇將懷裡的小女人摟緊了些。
“太好了!”池踏雪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她確實在這裡住悶了。
“哎,離開
我你就這麼開心嗎?”何梓遇臉色有些難看,故意假裝生氣。
“不是啦。”池踏雪安慰地給他一個更深的擁抱,“你想我的時候還是可以來找我的啊!”
何梓遇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好,等我想你了,就來找你。”
……
池踏雪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回到學(xué)校之後世界好像都變了一個模樣。
吳鑫柏的傷口惡化了好幾次,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裡救治。
小君先天性心臟病突發(fā),現(xiàn)在還危在旦夕。
等她跑到醫(yī)院的時候,小麗幽怨的眼神輕狠狠地從她身上掃過,臉上哭乾的淚又溼了,臉上憔悴得像個皺了的紙片。
吳鑫柏的病房裡,他的家人正拉住他的手哭得昏天黑地,池踏雪靜靜地站在門口,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他的妹妹認出了她,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他的家人聽見了,怨恨的眼神恨不得躺在病牀上的是她。
“對不起!”池踏雪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蒙圈了,原來吳鑫柏傷得這麼重,原來小君有先天性心臟病,她都不知道。
“對不起!”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的歉意,她也不知道吳鑫柏會受這麼重的傷,她以爲何梓遇會處理好,但是現(xiàn)在好像他根本就沒人管。
吳鑫柏的媽媽有些激動,上來就要撕扯她的頭髮,被身後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擋住了。
池踏雪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人,不會又是何梓遇派來保護她的吧?可是,爲什麼他會派人保護她,爲什麼就不幫她把吳鑫柏醫(yī)治好呢?他現(xiàn)在一點生氣都沒有地躺在牀上,像一個快要斷了氣的活死人一樣,不會掙扎不會動,靜靜地也不會跑過來保護她守護她了。
池踏雪哭得像個淚人,這麼多天她躲在何梓遇的溫柔鄉(xiāng)里,竟然會錯過了這麼多的事,她不想他們出事,可是,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吳鑫柏,吳鑫柏,你趕緊醒來,你醒來。”她哭得很無助,跌倒在地上不願站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