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什麼對你最有用。”冷俊還是那麼冷漠的說。
“混蛋,冷俊,我真看錯了你,是我瞎了眼,愛上你這個混蛋?!甭番帤獾貌恢懒R他什麼好。
“閉嘴,再喊我先在她身上插一刀?!崩淇∶偷牡善鹧劬?,惡狠狠的說。
路瑤不得不閉上嘴,痛心的看著遠處的何晴。她知道,何晴一定傷心死了,她是那麼愛冷風,沒想到關鍵時刻冷風出賣了她,她真想跑過去安慰她,可是她不能,是她害了何晴,是她連累了何晴。路瑤心痛得抹起了眼淚。
路瑤跟在冷俊的身後上了飛機,她懇求的說:“你可以放何晴了,我肯定不跑,我跟你回鯊魚島,要殺要剮隨你,只是求你放了何晴?!?
冷俊徑直走到前面,大咧咧的坐下,譏諷的說:“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路瑤急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冷俊,急聲說:“你到底要怎樣呀?這根本就不管何晴的事,你抓她去鯊魚島幹嘛呀?”
“放手?!崩淇±淅涞恼f。站在冷俊身旁的保鏢刷的一下掏出槍對準了路瑤。
路瑤冷笑一聲說:“原來你是怕我殺了你,所以你不敢放了何晴,想用她來威脅我,是不是?”
“你不用激我,何晴是冷風的女人,我只是不想讓她獨自留在T市沒人照顧。”冷俊無恥的說。
路瑤轉過頭,看向站在冷俊身後的冷風,厲聲說:“冷風,這是你的意思嗎?你就是這麼愛何晴的嗎?”
冷風無聲的低下頭,不去正視路瑤失望的目光,雖然他面無情,但是路瑤還是看出了他的心痛。
冷俊冷冷的說:“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不論是誰,背叛冷家,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路瑤氣得握緊了拳頭,她此時真想一拳打去,把冷俊那張熟悉且冷酷的臉打爛。冷風這時動作倒是快,一步跨過來,攔在她和冷俊中間,他沉聲說:“少夫人,請您冷靜,您犯錯,遭罪的可是何晴?!?
路瑤恨恨的瞪著他,大聲罵著:“冷風你這個懦夫,看著自己的女人遭罪你都不敢站出來,你是懦夫?!崩滹L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但他依然堅定的擋在冷俊的身前,注視著路瑤。
何晴被那些人押著上了飛機,她不服氣的大喊著:“你們要帶我去哪?放開我,放開我?!?
路瑤見狀忙跑過去,推開那些抓著何晴的人,把何晴擋在身後,飛機上的保鏢立即將手裡的槍都指向她們。
路瑤嗤笑一聲:“一羣大男人被兩個女人嚇成這樣,也不嫌丟人,收起你們的槍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闭f完她拉著何晴坐了下來,而那羣保鏢毫不鬆懈的還用槍指著她們。這個少夫人的功夫他們是見識過了,誰能保準她不突然發難,到時候還真不好辦,還是小心點好。
冷俊沒有理會他們,冷聲說:“走?!憋w機轟鳴著升上天空。
沒有五分鐘,路瑤便臉色發白,頭上直冒虛汗。坐在她身邊的何晴忙問:“瑤瑤,你怎麼了?”
路瑤難愛的搖搖頭,痛苦的說了聲:“暈機,嘔……”她忙用手捂住嘴,推開那些圍著她們的保鏢向衛生間跑去。何晴忙跟著她跑過去,急聲問:“怎麼樣?你沒事吧?”
何晴蹲在衛生間裡大吐特吐,根本沒功夫回何晴的問話,何晴頭一次看見路瑤暈機,見她吐得這麼厲害,不由得慌了,她扭頭衝著冷俊和冷風喊:“怎麼辦呀?瑤瑤吐得厲害,怎麼辦呀?”
冷風看了看一臉陰沉的冷俊,低聲說:“少爺,您看……”
冷俊的心跟著路瑤那一聲緊似一聲的嘔吐聲不斷的收緊,他說不出來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心痛?厭惡?還是憎恨?他蹙著雙眉,閉著眼睛,半晌,他衝了冷風擺擺手,冷風忙快步走到衛生間外,對何晴說:“你扶少夫人出來。”
路瑤吐得已經是兩眼發黑,呼吸不暢,頭也暈暈的,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她靠著衛生間的牆壁,癱坐在地上,虛弱的擺擺手,讓何晴不要碰她。何晴無措的看了看冷風,冷風想了想,將何晴拽出來,自己走進去,猶豫了一下,一掌擊在路瑤的後頸上,路瑤立即昏了過去。
何晴嚇得大叫一聲:“冷風,你幹什麼?”她一把推開冷風,扶起路瑤:“瑤瑤,瑤瑤,你醒醒呀。”她見路瑤軟軟的癱在她懷裡,不由得大哭起來:“冷風,混蛋,你殺了她,你殺了她?!?
坐在前面的冷俊,突然有種想要衝過去的衝動,他的心痛了,那是她的瑤瑤呀,那麼柔弱的瑤瑤,一直把他當做依靠的瑤瑤,他怎麼可以那麼對她?他的大手緊緊的按著扶手,欠起了身,坐在他身邊的瓊斯突然把手放到他的手背上。冷俊猛的一怔,馬上煩躁的喊:“阿風,讓你的女人閉嘴,吵死了?!?
冷風沉聲對何晴說:“她沒事,只是暈了,這樣她纔不會再吐了?!?
何晴不放心的看著路瑤,嗚咽著說:“那她會不會死?”
“傻瓜,不會的,你讓開,我把她抱出來,你們不能在這裡一直待到飛機降落吧。”冷風柔聲說。
自從何晴被冷風控制以後,冷風一直沒有跟她說過話,現在他突然放柔了聲音,何晴立即流下委屈的淚水。
冷風低低的聲音說:“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
“要你管。”何晴賭氣的說,但她還是站了起來,讓冷風把路瑤抱出衛生間,放到機艙的軟椅上,她挨著路瑤,一臉擔心的看著昏迷的她。
冷風看了看前面的冷俊,挨著何晴坐了下來,輕輕的握住她的手。何晴掙了掙,他卻握得更緊了,何晴垂著頭,默默的流著淚。她知道,現在不是她和他治氣的時候,但是冷風剛纔在颶風的話確實傷了她的心。
“對不起?!崩滹L輕聲說。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算什麼呀?”何晴恨聲說。
冷風心痛的看著她,低低的聲音說:“我不知道會出這種事,否則我一定不會帶你到公司的,我真的不知道?!笨粗吻绲臏I,冷風的心象是被一把尖刀戳了似的疼,本來他是想帶何晴去吃飯的,沒想到走到一半,接到電話說公司出事了,讓他火速趕回去,他沒有時間再送何晴,本來想到了公司,再讓何晴下車的走的,只是一念之差,竟然讓何晴成爲冷俊束縛路瑤的工具,可那是少爺呀,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拂逆過少爺,冷俊的話就是命令,就是聖旨,這種觀念在他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違抗,雖然他也心痛,但是他還是造反了順從冷俊。因爲他知道就算他反抗了,也不可能救出何晴。
“你別擔心,到了鯊魚島,我會求少爺放了你的,只要少夫人不再逃,少爺不會爲難你的。”冷風安慰著她。
“那瑤瑤會不會有事?”何晴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路瑤,她看著冷俊那冷酷的表情,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怎麼說她都是少夫人,不會有事的。”冷風只能如此安慰她。
飛機終於降落了,冷風彎下腰想把路瑤抱起來下飛機,冷俊卻一把推開他,自己抱起了路瑤,大步向飛機下走去,瓊斯跟在他身後,冷冷的看著窩在冷俊懷裡的路瑤,緊緊的咬住雙脣,雙眸裡閃過一抹狠戾。
一行人回來了冷家莊園,冷俊讓冷風把何晴帶到他的住所,不許她隨意走動,他則將路瑤帶回了他的住所。他心裡有許多疑問,他必須弄清楚。
路瑤醒來時,刺眼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刺痛了她腥鬆的雙眼,她咪著眼睛,扭了扭發酸的脖子,看清了這是他們在鯊魚島的臥室。她動了動發軟的身體,才發現她的手被銬在牀頭的欄桿上了。她苦笑了一下,放棄的平躺在牀上,將目光投向窗外,看著天空中那緩緩飄浮的白雲。
浴室的門開了,冷俊只圍了個浴巾走出來,路瑤聽到聲音轉過頭,默默的看著他。
“醒了?”冷俊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上的水,一邊淡淡的問。
“我渴?!甭番幪蛄颂蚯训淖烀?,虛弱的說。
冷俊停滯了一下,放下手裡的毛巾,拿起一瓶水走過來,扶起她的頭,慢慢的喂到她嘴裡。路瑤咕嚕咕嚕喝了半瓶,才舒服晃了下頭。冷俊將剩下的水一古腦的倒進自己嘴裡,然後冷冷的說:“說吧,你都做過什麼?”
路瑤躺在牀上,側著頭,平靜的看著他。
“怎麼?不想說?”冷俊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放的小飛刀:“這個你怎麼解釋?”
路瑤的眼睛突然溼潤了,一滴淚沿著眼角滑落下來,她諾諾的說:“老公……”
“別叫我老公,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利用我對你的愛,你不是我老婆,你是路家放在我身邊的炸彈呀?!崩淇⊥蝗皇Э氐暮捌饋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