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愛德華,你春心動了嗎?我勸你還是換個吧,這個女孩就是帶刺的玫瑰,別摘不下來,把自己再紮了。”幾個同學(xué)哈哈大笑起來,同學(xué)們的話卻激起了愛德華濃濃的好奇。
愛德華在日記裡寫著:“那個美麗的東方女孩,有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她只是輕輕的一撇,竟然將我牢牢的吸引住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書上說的一見鍾情,但她確實將我的心抓住了,上帝,給我力量吧,我想我是愛上她了?!?
“大家都說她是帶刺的玫瑰,可我卻想嘗試被玫瑰扎到的滋味,我是不是瘋了?!?
這天,愛德華的導(dǎo)師讓愛德華去他辦公室,愛德華應(yīng)約前來。導(dǎo)師說:“愛德華,我交給你個課題,如果你搞成了,我會給你加分哦。”
“謝謝老師給我這個機會?!睈鄣氯A微笑著說。
導(dǎo)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再給你配一個助手,她會對你的課題很有幫助,希望你們合作愉快?!睂?dǎo)師的話音未落,路柔推門走了進來。
愛德華驚喜的走上前打著招呼:“嗨,沒想到是你,我真是太高興了?!?
路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有什麼高興的?你沒見過美女嗎?”
“呃?哈哈,原來你也會開玩笑?!睈鄣氯A笑著說。
“白癡,聽不出好賴話呀你。”路柔譏諷的說。
從此,愛德華與路柔便結(jié)識了。
“路柔,你爲(wèi)什麼不愛笑呢?”愛德話沒話找話的問正在忙碌的路柔。
“有什麼值得笑嗎?”路柔頭都不擡的說。
“你看著我,看呀。”愛德華叫她,路柔奇怪的擡起頭。愛德華象變魔術(shù)似的手裡突然出現(xiàn)了一枝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他把玫瑰花遞給路路柔,笑著說:“美麗的花送給美麗的小姐。”
路柔動了動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說:“你就是這麼泡女孩子的嗎?”
“哦,不,不,我只是覺得你笑起來會更好看,我只是想讓你笑而已。”愛德華聳了聳肩,笑著說。
路柔審視了愛德華片刻,伸手接過玫瑰花,平靜的說:“很漂亮,謝謝?!碑吘褂腥怂妥约夯ㄊ羌荛_心的事,路柔再冷,她也是個正處在妙齡的女孩子,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收到鮮花呢?
愛德華高興的有些手舞足蹈起來,路柔奇怪的看著他問:“你幹嘛?”
“開心呀,我很開心。”愛德華笑著說。
“有什麼值得你這麼開心呀?”路柔不屑的問。
“因爲(wèi)你收了我的花,因爲(wèi)你對我說謝謝,這些都讓我開心。”愛德花興奮的說。
路柔忍不住咧了咧嘴角,輕笑了一下,她的心莫名的變得暖起來。
愛德華和路柔每天下課後都會到實驗室一起進行課題研究,他們經(jīng)常會很晚纔會從實驗室裡出來,然後一起到附近的一家小飯店裡吃宵夜。
“你真的很特別?!睈鄣氯A對路柔說。
“哪裡特別?”路柔問。
“你不象其他的東方女孩那樣愛說愛笑,朋友也很少,你是不是很孤僻?”愛德華笑著問。
“我是來學(xué)習(xí)的,又不是來賣笑的。”路柔譏諷的說。
愛德華笑著說:“笑會讓你更加漂亮的?!?
“我本來就不醜。”路柔頭都不擡的說。
“呵呵,你很自信。”
路柔擡起頭瞪著他:“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漂亮?”
“不是,不是,我是說自信讓你更漂亮?!睈鄣氯A忙說。
路柔瞪著他,突然問:“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這個,嘿嘿,我這個……”愛德華突然口吃起來。
“你最好不要喜歡上我,否則你是自討苦吃?!甭啡崞届o的說。愛德華卻愣愣得說不出話來。
實驗室的工作實在是很累,他們每天都是上完自修課再來到實驗室,而且經(jīng)常是一忙起來就忘了吃晚餐。愛德華每次進來時,都會帶來糕點或披薩。
“給你的,飢餓會讓人脾氣暴躁,心情煩躁,不利於實驗。”他每次都很自然的遞給她。
而她也是很自然的接受,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路柔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一個小公寓,每天晚上,愛德華都堅持送她到公寓門前。
“你不用天天送我,我自己可以的?!甭啡嵴f。
“我可是一個紳士,怎麼能讓漂亮的女士單獨走夜路?”愛德華笑著說。
由於天天在一起工作,他們的關(guān)係已經(jīng)很熟了,路柔忍不住打趣他說:“漂亮的女士單獨住在這很孤獨,你這個紳士是不是還想上去坐坐呀。”
“沒有,沒有,我可沒有非分之想,你不要誤會我?!睈鄣氯A的臉騰的紅了,他忙說。
“哈哈,愛德華,逗你玩呢,哈哈,瞧你嚇得臉都紅了。”路柔大聲笑起來,她本來就是個豪爽的女孩。
“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心臟受不了?!睈鄣氯A故意拍著自己的心臟,笑著說。
路柔忍不住笑著說:“誰讓你總跟我開玩笑了,不要以爲(wèi)我不會還擊,好了,晚安?!彼n他擺了擺手,走進公寓,而她的笑臉卻讓愛德華一晚上興奮得不能入睡。
實驗室的工作讓路柔有些廢寢忘食,而路柔每次從實驗中直起腰,愛德華都會及時的遞上一杯熱咖啡或熱奶茶。每次路柔的頭上冒出汗珠,愛德華都會遞上紙巾。哪個女孩不喜歡被人寵,哪個女孩不喜歡被人疼,路柔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習(xí)慣了,甚至是喜歡了愛德華的細(xì)心和體貼,女孩的虛榮心竟然讓她沾沾自喜起來。
一天,工作剛剛完成,愛德華神秘的對路柔說:“路柔,晚上我請你吃飯。”
“不用,還是AA吧,我不習(xí)慣欠別人的?!甭啡崛嗔巳喟l(fā)酸的脖子。
“今天就讓我請吧,我盼這一天都盼了好久了?!睈鄣氯A柔聲說。
“你幹嘛,吃錯藥了?”路柔取笑他。
“跟我來吧?!睈鄣氯A拉起路柔,到了一定很是講究的餐廳,並帶著她直了包房。
“你怎麼了?發(fā)什麼神經(jīng)了?”他們平時都是到一些簡易的小餐館吃飯,從來沒到過這麼高級的地方,因爲(wèi)路柔不喜歡這些地方的奢華。
“噓,”愛德華豎起一根手指,對她說:“閉上眼睛。”
“你搞什麼鬼?”路柔奇怪的問。
“閉上眼睛。”愛德華一臉神秘的說。
路柔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過了片刻,愛德華在她耳邊輕聲說:“現(xiàn)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路柔緩緩睜開眼睛,驀地看見屋裡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而在餐桌的中央放著一隻精美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插著二十一隻正在燃燒的生日蠟燭。
“路柔,祝你生日快樂。”愛德華的笑容在燭光的輝映下是那麼親切,那麼柔和。
“天,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路柔真的驚喜了,遠(yuǎn)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她,此時此刻真的被感動了,她清澈的雙眸裡頓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水。
“我看過你的身份證呀,哈哈,感動嗎?”愛德華開心的笑起來。
“謝謝,我真沒想到,在這裡還會有人記得我的生日?!甭啡峒拥恼f,女孩子的脆弱此時表露無疑。
“路柔,許個願吧。”愛德華溫柔的說。
那天,是路柔到美國以後最開心的一天,她終於放下了她強悍的僞裝,第一次接受了愛德華美式的擁抱。
路柔和愛德華越來越親近了,愛德華覺得他可以對路柔表白了,一天,他對路柔說:“路柔,我愛你。”
路柔卻微笑的對他說:“你用錯了詞,是喜歡而不是愛?!?
“爲(wèi)什麼?”愛德華問。
“不爲(wèi)什麼,我們只能做朋友。”路柔微笑著說。
被路柔拒絕了的愛德華消沉了許多天,而路柔卻象是沒事似的沒天依舊忙著她的實驗,接受著愛德華細(xì)心的照顧,單純的她只是把這一切當(dāng)做友誼,但卻從心裡依賴著他,她說不清這是爲(wèi)什麼,只是把這一切當(dāng)成了一種習(xí)慣。
這天,愛德華走進實驗室時,路柔已經(jīng)在忙碌著。
“今天怎麼來晚了?”路柔擡頭掃了他一眼,問道。
“都怪我這個人太英俊,唉,被一個學(xué)妹纏住了,非要做我的女朋友。”愛德華開玩笑似的說。
路柔不屑的撇了撇嘴說:“是哪個學(xué)妹那麼沒眼光。”
“哎,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風(fēng)流瀟灑的英俊小生,追我的人都可以繞咱們學(xué)校好幾圈了。”愛德華一臉認(rèn)真的說。
“別吹了,幹活?!甭啡嵋坏裳劬?,說。
“好,路柔,你這麼漂亮怎麼沒人追你呀,你教教我,怎麼拒絕別人的求愛唄?!睈鄣氯A一邊往身上套著白大褂一邊說。
“一邊去,你是誇我呢還是埋汰我呢?!甭啡崃R道。
愛德華湊到她身邊,認(rèn)真的說:“我是誇你呀,真的,我可真羨慕你,沒有人來煩你,我現(xiàn)在都恨不得每天戴著面具上學(xué),這樣就不會有人認(rèn)出來了,就不來煩我了?!?
“愛德華,你是不是閒著沒事做,拿我開心哪?!甭啡嵋慌淖雷咏兄?。
“沒有沒有,我說的是真心話?!睈鄣氯A忙說。
“你再廢話小心我打你,我渴了,倒杯咖啡來?!甭啡釔汉莺莸恼f。
“好,好,馬上來,馬上來。”愛德華滿臉賠笑的說。
路柔忍不住笑了笑,她很滿足愛德華對她的言聽計從,也很滿意愛德華對她的關(guān)心??墒?,很快,她發(fā)現(xiàn)愛德華變得忙碌起來,到實驗室的時間是越來越晚,離開實驗室的時間卻越來越早。再沒有人給她倒咖啡,也沒有人給她遞紙巾,更沒有人陪著她走在那條黑漆漆的小道上。沒有人再逗她笑,沒有人再逗她說話,也沒有人再跟她無拘無束的開玩笑。
這天,愛德華又對路柔說:“路柔,我有點事要早走一會,一會你自己回家要小心點啊?!?
路柔看著他急急忙忙的換著衣服,皺著眉頭問:“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我,嘿嘿,我在戀愛?!睈鄣氯A故作神秘的笑著說。
路柔愣了一下,冷冷的看著他。愛德華說:“今天她晚上讓我陪她去看電影,所以我得走了,拜拜?!?
看著愛德華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路柔的心突然變得失落起來,她悶悶的又做了一會實驗,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裡亂糟糟的,原來這陣子他都在談戀愛,怪不得他都無心在這小小的實驗室裡和她說笑了,她突然有些生氣,爲(wèi)什麼生氣她也說不清楚,總之她就是生氣。
第二天,愛德華到實驗室時,發(fā)現(xiàn)路柔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奇怪的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路柔繞過他,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象沒聽見似的不搭理他。
愛德華走到她面前,關(guān)心的問:“路柔,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用你管,少跟我說話。”路柔一把推開他,又對他不理不睬起來。
愛德華一邊做著實驗,一邊不放心的看著路柔,直到路柔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揉著發(fā)酸的眼睛,他忙遞上一杯熱奶茶,充滿歉意的說:“是不是太累了,都怪我不好,我這陣子總跑出去玩,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忙?!?
路柔接過他遞過來的奶茶,心裡驀然的就柔了下來,她賭氣似的說:“沒人稀罕你在這裡,你愛上哪上哪。”
“以後我保證完成實驗再走,不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了?!睈鄣氯A體貼的說。路柔看著愛德華賠著小心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又有些不忍起來,她故無所謂的說:“腿長在你身上,你在哪也不用跟我報備?!?
從那天開始,愛德華又象以往那樣,給她遞茶倒水遞紙巾,然後又陪著她吃了宵夜,最後送她回了小公寓。路柔躺大牀上,心情竟然是出奇的好,她自己都奇怪,這個該死的愛德華,怎麼可以左右她的情緒了?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涌上她的腦海,她莫不是愛上他了?這個念頭嚇了路柔一跳,怎麼可能?那個每天都笑嘻嘻的美國大男孩,還是一臉的稚嫩,她路柔卻早已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她怎麼可能愛上他?不可能,不可能,她只不過是挺喜歡跟他在一起罷了,絕對不是愛。那個大男孩做朋友可以,但決不是做她老公的人選。
讓路柔沒想到的是,愛德華是每天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實驗室裡陪著她了,可是沒幾天卻來了一位金髮碧眼的美國女孩。她完全打破了愛德華和路柔安靜祥和的日子。
那個叫羅絲的女孩象是粘在愛德華身上的一塊橡膠糖,寸步不離的跟在愛德華身後,一會給他擦汗,一會給他倒水的,好不親熱。每次愛德華紅路柔倒咖啡的時候,她就不高興的嘟著嘴。
這幾天,路柔一直覺得自己的心中象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每次擡頭都能看見羅絲親熱的纏著愛德華,而愛德華則柔聲細(xì)語的跟她說著話,那樣子就象是在哄一個孩子。而羅絲不是摟著他的脖子,就是攬著他的腰,讓路柔怎麼看怎麼礙眼,這哪裡是在做實驗,完全是談情說愛嘛,路柔是越看越看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爆炸了。
路柔終於忍無可忍了,她狠狠的將手裡的剪刀扔上桌子上,大聲說:“這裡是實驗室,你們要親熱到外面去,別在這裡防礙別人工作。”
愛德華忙對羅絲說:“乖,你先去那邊坐著,乖?!?
“不嘛。”羅絲瞄了一眼路柔,撒著嬌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