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冷俊有一個毛病,就是不喜歡有人用槍指著我。”冷俊平靜的說,臉上掛著嗜血的微笑。“我這條猛龍既然已經過了江,那就沒有人能阻擋我的腳步,我就不信,猛龍怎麼會壓不過地頭蛇呢?”稅利的雙眼猛的射出寒意,薄薄的嘴角泛起一股殺氣,閃電般的抓起桌上的沙漠之鷹,三聲槍響,雲海幫的三位掌門人驚愕的瞪著眼睛,呆坐在椅子上,只是他們的眉心已經泛起一股硝煙的味道。
冷俊淡然的拿出一條白色絲帕,輕輕的在槍管上擦拭著,冷風則拿出電話:“上來打掃一下?!彼淇岬恼f。
冷俊收起槍,悠然的轉身向外走去,那穩穩的步伐和平靜的表情就象是什麼也沒發什麼似的。
“手腳要乾淨,我不希望有後患。”他將手上的白絲帕扔向身後的冷風,淡淡的說。
“是,少爺?!崩滹L接住絲帕回身叮囑屋內正在清掃的黑衣人去了。冷俊站到聞香樓的臺階上,優雅的點燃一顆煙,向著漆黑的夜空吐出一個菸圈。
冷風從後面跟了上來,冷俊環視著四周的花草,淡淡的說:“這裡不錯,我喜歡?!?
冷風微微頷首,他知道,這聞香樓得異主了。
冷俊上了車,吩咐冷風:“去碼頭?!蹦茄e還有一班雲海幫的小嘍羅,初進大陸,根基還未穩,他不允許出任何一點差錯。
第二天,當地的幾家報紙同時報道了昨夜某舞廳的一場火拼,幾個小混混爲了爭奪一個舞女大打出手,結果各自引來幫手,造成數人死亡,其中一人因爲不甘心,竟然在舞廳裡放了一把火,因火熱兇猛,數十人當場葬身火海,無一人生還。
警方也暗暗吃驚,這場大火竟然同時燒死了當地黑幫的三位龍頭,所謂樹倒猢猻散,當地第一黑幫雲海幫一夜之間象從地球上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海幫是當地第一黑幫組織,他們平時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警方曾不止一次想要圍剿他們,卻都因他們勢力龐大,人員衆多,又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背後支撐著他們,所以屢剿屢敗,令當地警方頭疼不已。
上面及時來了密令,指示對此事不予追究,而云海幫的殲滅是特工部隊動了手腳,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路瑤一覺睡到天亮,醒時發現,冷俊又是一夜未歸,她一軲轆爬起來,嘀咕著:“這裡還是少待爲妙,反正有錢了,先回學校再說?!?
路瑤拎著小揹包衝到樓下,阿迪婭奇怪的問:“少夫人,這麼早要去哪?馬上可以開飯了?!?
路瑤一擺手,說:“阿迪婭,我回學校了,你等我放假回來帶你去遊樂園。”話音未落,她已經衝出門去。阿迪婭在後面急聲叫著:“哎,少夫人,少夫人……”
冷俊站在港口的臺階上,遙望著海面,剪裁合體的意大利黑色西裝包裹著他偉岸健碩的身軀,海風吹起他黑色的髮絲,展露出那雙帶有濃濃憂鬱的雙眸。
“少爺,這的風大,還是回去吧?!闭驹谒韨鹊睦滹L輕聲說,每年的這一天,冷俊都會站在海邊,遙望著遼闊的大海,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濃郁的哀愁令冷風也肅然。
聽見冷風的話,冷俊閉了閉酸澀的雙眼,微微垂了垂頭,他默默的轉過身子,無聲的走向勞斯萊斯。
“阿風,與飛天集團合作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冷俊用手按了按發脹的額頭,略顯疲憊的問。
“正在談,飛天的潘總口氣已經鬆下來了,只是那個周副總的骨頭有些硬?!崩滹L淡淡的說。
“骨頭硬?那就幫他鬆鬆?!崩淇±淅涞恼f。
“我知道了,少爺放心。”冷風冷酷的說。
“其他城市的收購也要抓緊,凡擋路者,死。”黑色的雙眸泛起層層狠戾,剛毅的嘴角流露出殘酷的陰冷。
路瑤又幾個星期沒回山頂道了,冷俊對她也不管不問,反正她手裡拿著冷俊無上限的金卡,她倒也樂得消遙自在。
“馬上要放暑假了,你打算怎麼過?”路瑤和何晴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何晴問。
“回家看看我媽,這麼久沒回去了,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路瑤說。
“你那個老公怎麼樣呀,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他,你們到底怎麼樣呀?”何晴好奇的問。
“就那樣唄。”路瑤幾乎都想不起來冷俊這個人了,他對她來說本來就不算熟悉,如今她感覺他們之間更加陌生了。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突然停在她們前面不遠的地方,車門一開,從車上走下來身穿白色西裝的潘衛東,微風輕輕拂起他棕色的髮絲,一雙桀驁不馴的雙眸閃爍著幽深的光芒,俊朗的臉上帶著一抹如陽光般燦爛的微笑。
“嗨,兩位美女?!迸诵l東一隻手隨意的搭在車門上,一隻手插進褲兜裡,他輕啓雙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路瑤頓時忘了呼吸,雙腿象被釘住了似的站在那移動不了分毫。她怔怔的看著這張無數次出現在她夢境裡的臉,圓圓的小臉上迅速染上一層迷戀的紅暈。
“學長,你怎麼在這?”何晴瞥了一眼已經直了眼的路瑤,高興的說?!奥犝f學長在飛天影視做見習導演,怎麼有時間來學校呀?”
潘衛東穩步走到她們面前,微笑的看著一臉癡迷的路瑤,柔聲說:“路瑤,好久不見了?!?
路瑤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嘴裡的口嘴,結結巴巴的說:“學、學長,好久不見?!?
潘衛東的眼睛還停留在路瑤身上,嘴裡緩緩的說:“我今天來是想請兩位美女幫我個忙,今天晚上飛天集團有個酒會,可是我缺少個舞伴,不知道兩位美女肯不肯屈尊呢?”
路瑤驚異的睜圓了水靈靈的大眼睛,不相信的看著潘衛東,何晴卻已經驚叫起來:“可以呀,可以呀,瑤瑤來做你的舞伴好了。”
潘衛東微微垂下頭,俯視著不知所措的路瑤,柔聲問:“路瑤,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