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溪咬緊牙關(guān),心裡知道班月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像過去那樣任自己打罵,這女人如今有了男人撐腰,膽子是越來越大,竟然敢和她叫板?。?
她惡毒的盯著班月清的臉,只想用指甲在那張若無其事的臉上劃上好幾道,她來婚紗店挑婚紗,可班月清竟然連吩咐店員給她倒杯水的意思都沒有,別的客人不但有免費(fèi)的咖啡喝,還有兩名導(dǎo)購小姐貼心服務(wù)。
可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指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保安來幫她挑婚紗!
男保安能挑婚紗?這簡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班月清這女人究竟存的是什麼心!
看見夜靜溪一臉怨毒卻又憋了滿肚子火的模樣,吳夢早就低著頭笑得吭哧吭哧,夜大小姐出醜,這簡直是大快人心的事呀!
“走開,我自己挑??!”夜靜溪不客氣的喝退兩名男保安,使勁把婚紗宣傳冊往桌上一摔,伸手翻起婚紗設(shè)計圖來,邊看邊惡狠狠的說道,“這種狗屎設(shè)計,也配叫婚紗,難看又低俗,是鄉(xiāng)村非主流風(fēng)吧?還好意思拿上臺面……”
“你愛挑就挑,不挑就滾?!眳菈暨@暴脾氣忍不住,一時衝口罵道。
“行了,讓她慢慢選?!卑嘣虑逭f道,冷眼瞟了罵罵咧咧的夜靜溪一眼。
她愛雞蛋裡挑骨頭,就讓她一個人慢慢的挑去,她不奉陪。
“我告訴你們,誰也別理她?!眳菈舨煌÷曁嵝训陠T。
幾名店員都連連點(diǎn)頭,就算吳經(jīng)理不提醒,衝這夜小姐可怕的脾氣,也沒人想上去招惹麻煩啊,最好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
夜靜溪心懷怨氣,幾乎把這幾本婚紗設(shè)計冊翻爛了,隨便指著一款最貴的說道,“就這個吧?!?
她擡起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周圍形成了真空,店員全都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根本不靠近。
“人呢??!”夜靜溪頓時火了,站起來尖叫,“我要訂婚紗?!?
她連喊好幾遍,店裡的員工都沒一個理她的,就在門口的禮儀小姐,在聽見她的叫聲後也趕緊站到門外去了,彷彿躲瘟疫一般。
“班月清!!”夜靜溪連鼻子都?xì)?
歪了,她聽說班月清的婚紗店開業(yè),雲(yún)澤昊竟然送了玫瑰花籃,早就心懷怨恨打定主意來砸場子。
可是今天她氣勢洶洶的駕到,卻沒想到班月清對她不理不睬,還扔了個冷板凳,讓她一個人根本沒法演下去。
現(xiàn)在竟然把她當(dāng)空氣,晾著不理不睬。
夜靜溪?dú)獾醚劭敉t,尖利的指甲深深摳進(jìn)了掌心!從小到大,家裡人都是把她放在掌心上疼,有求必應(yīng),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就這套嗎,夜小姐。”班月清慢悠悠的走過來,她早就聽見了夜靜溪的叫喊,可卻故意晾了她幾分鐘纔過來。
而店員們被吳夢打過招呼,根本不會理她。
夜靜溪紅著眼眶,死死的盯著班月清平靜微笑的臉,尖厲的吼道,“我就訂這套,我要和雲(yún)澤昊結(jié)婚了,你知道嗎??!”
“恭喜?!卑嘣虑灞3中θ?,語氣客套得就像對普通客人?!皻g迎來我這裡拍婚紗,看在雲(yún)澤昊過去和我是朋友的份上,給你打五折。”
夜靜溪不錯眼珠的盯著她的臉,想在班月清的臉上找到一絲絲嫉妒或是痛恨的情緒,然而她卻什麼也沒找到,班月清的微笑平靜而真誠。
演技可真好,指不定心裡哭得要命吧,夜靜溪在心裡想著,眼珠一轉(zhuǎn),忽然甜甜的笑了起來,“對了,我還有個好消息沒告訴你?!?
“哦?!卑嘣虑迓唤?jīng)心的敷衍,“婚紗挑哪套?”
看她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當(dāng)回事,夜靜溪用力一咬嘴脣,想發(fā)作卻又在心底不停告誡自己忍住,她天真無邪的笑了起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說著,便從自己的提包裡掏出一個小紙棒,特意湊到班月清面前。
“高興吧,我有了昊哥哥的孩子。”夜靜溪露出一副幸福而嬌羞的神情,“我都不知道這麼快就懷孕了,這真是上天給我的驚喜?!?
瞟了一眼那根驗(yàn)孕棒,班月清心裡對雲(yún)澤昊的最後一絲牽掛也終於落下,淡淡的舒了一口氣。
她此生最愧對的人便是他,如今看他塵埃落定,即將成家立業(yè),她真心爲(wèi)他高興!
雖然夜靜溪的爲(wèi)人並不怎麼樣,那也只是針對她,這小丫頭對雲(yún)澤昊沒有什麼壞心,夜靜溪比她小幾歲,也許在將來的日子,她這驕橫跋扈的性子,會被溫潤的雲(yún)澤昊慢慢磨平。
班月清也相信雲(yún)澤昊的力量,他的從容和淡然的處理方式,曾經(jīng)深深的影響著她,今後也會影響夜靜溪,將她尖銳的棱角在時光中漸漸磨平。
“恭喜你們?!卑嘣虑逭嫘牡恼f道,“我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如果夜小姐打算在這裡訂婚紗,除了其他客人享有的優(yōu)惠,我再送兩套敬酒和回門的禮服,我親自爲(wèi)你設(shè)計。”
“什麼啊……我纔不要你的破禮服……”夜靜溪完全懵了,這女人的反應(yīng)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呀,不但不當(dāng)場痛哭,反而大氣的祝賀,還要送她衣服?
目光重新尖銳起來,夜靜溪纔不稀罕班月清設(shè)計的禮服,她就想看著這個女人抓狂。
“昊哥哥現(xiàn)在很疼我,對我特別的好?!币轨o溪故作天真的嬌羞說道,加大對班月清的刺激,“他親自爲(wèi)我做好吃的,燕窩魚翅什麼的硬逼我吃下去,我一口他一口,還嘴對嘴的餵我吃!他還半夜非要摟著我睡覺,說非要摸著我的手才睡得著!對了,昊哥哥昨晚還纏著我一起洗澡,這陣子可把他憋壞了,在浴缸裡就親遍我全身,要不是我阻攔,可能他都把我抱上牀那個那個了……”
班月清靜靜的聽著,只報以淡然一笑。
她瞭解雲(yún)澤昊,知道夜靜溪根本就是在撒謊,以他優(yōu)雅溫潤的性子,什麼在浴缸裡非要霸王硬上弓,他根本不會幹出這麼LOW的事。
不由自主的,班月清的腦中又浮現(xiàn)出林旭澤來,不由得頭痛。
夜靜溪所說的這一些LOW爆行爲(wèi),她相信以林旭澤的霸道任性,這男人是絕對幹得出來的,她要是不吃飯,這男人肯定會喂,自從她半夜偷爬起來工作後,這男人睡覺的時候幾乎都抓著她的手,怕她跑了,還有浴缸裡洗澡,林旭澤沒準(zhǔn)在浴缸裡就把她辦了!
“怎麼,生氣啦?!币轨o溪看見班月清露出頭疼的表情,心情終於好了那麼一點(diǎ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