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楊凱早就到了,夏曉檸有些抱歉的快步走過來坐下來,然後不好意思的說:“抱歉了,我來晚了。”
看見夏曉檸過來,楊凱高興地跟什麼似的,連連說:“沒事沒事,是我到早了,不是你來晚了,快看看想吃飯什麼,今天我買單。”
楊凱說著招呼著服務員過來,然後看著夏曉檸,很有禮貌微笑的說:“學姐,快看看想吃什麼,今天我買單。”
夏曉檸看著菜單,迷茫的連連擺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點菜這我最不擅長了,還是你點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忌口的,相信你的推薦。”
上一次楊凱請客吃飯,夏曉檸也沒點,於是楊凱理解的點點頭,然後很認真的點了很多的菜。
看著楊凱認真的樣子,夏曉檸想著今天可不是爲了這頓飯來的,於是直奔主題的問:“楊凱,我聽你說你要走了,你要去哪裡啊!”
說起這個,楊凱的臉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努力的擠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說:“學姐,我要出國學習了,現(xiàn)在的我不足以撐起整個公司,估計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了,並且我也確實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楊凱最後一句說的很小聲,然後鼓足勇氣看著夏曉檸說:“學姐,我知道,你和冷總是互相喜歡的,你們會幸福的,冷總?cè)瞬诲e,這些年也沒什麼緋聞,是個好男人,你跟著他我很放心。”
楊凱的話讓夏曉檸有些尷尬,畢竟楊凱又不是她的誰,儘管楊凱喜歡她她是知道的,可是楊凱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夏曉檸有些略微的不適應。
夏曉檸尷尬的笑了笑說:“那個,出國留學挺好的,我和皓辰在一起很好,很幸福,你不必擔心我,安心的過你的生活,希望在那裡能找到你喜歡的人。”
“好,我知道了。”楊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一時間氣氛尷尬的很,良久楊凱才低聲的開口說:“曉檸姐,你別介意我剛剛說的話,我真的沒別的意思,你現(xiàn)在在我心裡就是個我很喜歡的姐姐,我沒有其他的想法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看著楊凱真誠的樣子,夏曉檸也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過了,於是淺淺的笑著說:“我懂,我不會介意的,你一個人出國,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聽著夏曉檸的關心,楊凱露出了他那陽光一般的笑容說:“好,我知道了,我會的等我回來,希望能喝到你們的喜酒。”
夏曉檸笑而不語,默默地吃著東西。
一直到兩人分開,夏曉檸都沒開口問楊凱,到底是什麼時候走,又是什麼時候回來,因爲夏曉檸不敢問,她怕自己又給了楊凱不必要的希望,楊凱至今也只知道她和冷皓辰訂了婚,卻並不知道,她早就已經(jīng)是冷皓辰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夏曉檸嘆著氣回了公司,冷皓辰因爲夏曉檸不在,也就沒心思吃東西,飢腸轆轆的就盼著夏曉檸回來呢。
看著夏曉檸嘆著氣進門,冷皓辰連忙上前關心的問:“曉檸,回來了,累不累?怎麼情緒不太好啊!”
看著冷皓辰的樣子,夏曉檸笑了笑說:“放心吧,我們就真的只是吃了一頓飯,他真的要走了,要出國學習,很久很久。”
看著夏曉檸的感傷,冷皓辰莫名的有些吃醋的說:“怎麼?捨不得他走啊!那你留他啊!他一定會留下來的。”
看著吃醋起來孩子氣的冷皓辰,夏曉檸笑著說:“好了,快蓋上你的醋蓋子吧,我今天真的就只是給他踐行,而至於他什麼時候走,又或是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沒問,因爲我不想給再他並不存在的希望。”
夏曉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踮起腳捧著冷皓辰的臉說:“皓辰,我想楊凱的這一頁就算是翻過去了,你以後不需要再因爲他吃醋了。”
被說中心思的冷皓辰立馬板著臉說:“我有嗎?我哪有吃醋?那個我剛剛一直忙,還沒顧上吃飯呢,你再陪我吃一個。”
夏曉檸看著眼前孩子氣的冷皓辰,忍著笑說:“好,那就聽你的,我陪你再吃一頓,反正剛剛我也沒吃飽。”
冷皓辰和夏曉檸出發(fā)吃午飯,林樂也煲好了雞湯,然後趁著中午的時候,給楚帆送過去,想著中午楚帆剛好能喝上,所以一路上林樂都特別的開心。
林樂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楚帆了,就高興地不得了,抱著保溫飯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當林樂問清了自己的心,那就沒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林樂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奔著幸福去的。
到醫(yī)院之前,林樂想過很多見面的場景,比如,楚帆睡著了,自己偷偷進去,然後雞湯的香氣讓楚帆醒來;又或者楚帆本來就醒著呢,自己輕輕地推門進去給他一個驚喜;只是想來想去,唯獨沒有想過回事這樣的結(jié)果。
林樂高興地拿著保溫飯盒走到病房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剛想開門進去,結(jié)果透過窗子竟然看見一個長髮的女子,正在輕輕地幫楚帆蓋上了被子,並且動作十分的親暱。
林樂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涼了,手裡的飯盒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林樂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林樂好怕楚帆會發(fā)現(xiàn)她,讓她連最後一點尊嚴都沒了,於是林樂忍著哭聲,捂著臉逃離了醫(yī)院。
聽到聲音,屋裡的女人起身看著沉睡的楚帆,嘴角揚起了邪邪的笑容,當她開門看到門口的掉落的保溫飯盒,女人笑的更加得意了。
林樂本來就是個獨立又驕傲的姑娘,這樣的場景,對於林樂來說是最大的諷刺,林樂得自尊心真的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林樂覺得自己的一顆真心,就這樣被無情的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林樂眼神兒空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在馬路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多遠,總之從天亮一直走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