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傷亡不嚴重,可是損失卻是極其的慘重的。至於這場火災(zāi)造成的原因,目前許忘安還在查。
許忘安如同往常地去公司上班,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許忘安總能在門口看到林鵬的聲音,便不由地把車開得慢一些,看著在寒風(fēng)中蕭瑟的身影,許忘安勾起脣,當(dāng)真還是不死心吶!
許忘安將車窗輕輕地搖下來,狹長好看的鳳眼盯著門口的身影,輕聲嘆道:“真不知道誰給他的厚臉皮。”
許忘安口中的他正是林鵬,自從多次被許天晴碰到後,這人竟然還會出現(xiàn)在公司的門口。難道還想逮住她,不過現(xiàn)在的她心情很糟糕,並不想理會多餘的人。
將車窗重新?lián)u上去,悄悄地繞道進了地下停車場。接下來公司都處在一種低靡的氣氛之中,而高層之間更是暗潮涌動。
許忘安藉口去送資料,急急忙忙,面色緊張地進了安娜的辦公室。此時的女王翹著修長的美腿,纖長的細手正在一本文件上,揮灑著。
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安娜擡眸卻是許忘安,不作他想的叫她進來。進來後的許忘安將門關(guān)好,神色過於緊張的模樣倒是讓安娜有些不解,停下手中的精緻的鋼筆,手撐著自己美麗的下巴,斜長的眼角勾的魅惑。
“瞧你這樣,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你做賊呢!”聽得安娜這番話,許忘安忍住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好。
許忘安看了下安娜,見她鎮(zhèn)定自若,相比她反而更加的緊張,許忘安撓撓鬢角的頭髮,正襟危坐,“安娜姐,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份,雖然比普通職位高點,但是高層的事情還是無法得知。火災(zāi)的事情,影響太大了,肯定不會隨便放出什麼消息的。我這乾著急也沒用,所以就過來問問你了。”
安娜勾起性感的櫻脣,畫了眼線的眼睛更加的媚人。安娜看著許忘安的模樣,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輕笑了一笑。隨即想到這許忘安畢竟以後是這許氏集團的接班人,她這麼擔(dān)心也是正常的,她如果不焦慮和憂愁,那纔是大問題呢!
許忘安來問自己,那必定是對自己信任的,對於這份信任安娜還是感動的。“如你所說,火災(zāi)的影響足足的削去了今年百分之七十的利潤。然後我們還要拿出同樣的代價去彌補,而且因爲(wèi)突然的事故,雖然沒有造成傷亡,但是公司還是要負責(zé)的,名譽上的損失可不是錢就能補回來的。”
許忘安低垂著頭,偶爾點頭算是贊成安娜的說法。
安娜見許忘安也的確是虛心,也沒有什麼隱瞞,“董事長和其他的幾位總經(jīng)理意見上不和,議論會上時常分成兩派。一談便會是激烈地口角,如果只是這件事情還好,但是其他事情也是如此,我害怕之後公司會分成兩派,引起公司的內(nèi)鬥。”
許忘安眼神中帶著傷感,這就是許世明三人說的辦法嗎?真是好卑鄙!心中不由地對
他們罵了幾千幾百遍。
安娜見到許忘安眼神閃過的一絲陰鶩,有些愕然。聰明的她隨即想通,之後的日子這許忘安會比其他人走的艱辛,痛苦,而這份陰鶩之氣,希望是王者的霸氣,威懾四方纔好。
“忘安,你知道內(nèi)鬥的後果嗎?”
許忘安點點頭,自然明白。爲(wèi)了壓倒另一方,兩派都會在公司培養(yǎng)自己的精英人才,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深深地把職場變成踐踏他人上位的死亡戰(zhàn)場,更會流失掉衆(zhòng)多的人才。
人才對於一個公司的重要性,是非同小可的,能夠留下的除了奸詐之輩,還能有什麼?這樣的一個公司又如何能夠進步,又如何能夠維持下她爺爺,爸爸,叔父苦苦支撐下的產(chǎn)業(yè)?
這些是許忘安不願意看到,更不願意讓它發(fā)生的。
許忘安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安娜姐,忘安雖然年齡小,但是仍然記得你教導(dǎo)自己時,認真的神色。我敬你爲(wèi)師,如今來這公司依然如此。我信任你,所以請你告訴我,如果真的是兩派,你會選擇那一派。”
安娜愕然,不料許忘安會說出樣的話。之前以爲(wèi)她年紀小,就把她當(dāng)成妹妹來看待,有時候看著她做事情,認真,耐心,出色,除了誇她又天賦聰明外。她實在想不出她爲(wèi)何會做出不同年紀的事情。
今日她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期待,還有一種不容他人欺騙的神色,她透露的氣場之中,有種征服她的衝動。這樣的女孩,假以時日,必定有涅槃的一天。
安娜瞇著眼睛,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欣慰地望著許忘安那張稚嫩的臉,“這個公司除了你,你見我對誰這麼溫柔過?”
許忘安忍下對這句話的吐槽,安娜姐,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露骨啊!但是心裡是開心的,激動地握住安娜白皙滑嫩的玉手,觸碰一下,倒是安娜被許忘安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即臉上化開勝過花朵的笑靨,而後一點一點的散去,爲(wèi)許忘安眼前的人徒添萬般精彩。
安娜猶如大姐姐一般寵溺著點了一下許忘安額頭,笑道:“你啊,剛想誇你沉穩(wěn),卻不想,一下你就破功了。”
這一下,笑的更加燦爛,芙蓉花開,妖靨如她。
許忘安抽出手,摸摸自己精緻的額頭,癟這嘴悶悶道:“安娜姐,也是剛感動著,你這一戳也就破功了。”
“哈哈……”聽了許忘安的話,安娜差點就噴出笑,但是端莊在那裡,還是抿嘴一笑,“別調(diào)皮了,我跟你說現(xiàn)在還不是那個時候,你也不要找人再說這樣的事情。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成爲(wèi)定局,不要自己亂了心神,若是其他人抓著把柄去弄是非,恐怕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許忘安重重地點頭,心道還是安娜姐想得周到啊!只是她這不是緊張嘛。聊了幾句後,寬心的許忘安準備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聽得後面的安
娜低聲了說了一句,“有空去看看蘇部長,聽說你轉(zhuǎn)走之後,他還挺捨不得的。”
許忘安當(dāng)下明白安娜姐的意思,說了聲再見,掩上門便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不像安娜說的那樣分成兩派,但是大家意識中便已經(jīng)有了這種感覺,只是大家誰也不說而已!
或許許多的職工都是期望著公司不要垮下去,自己的工作不會丟,那誰是這個公司的老闆就已經(jīng)不那麼重要了。
年底的時候,下了一場雪,很大。鵝毛般的白,爲(wèi)這個整座城市添上了純淨(jìng)的顏色。也將那場火掩蓋在了這場白之下,除了公司時而的糾結(jié)外,這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許忘安近幾日沒有見到林鵬的身影,應(yīng)該是多次沒有見到自己,放棄了吧!
元旦前一天,公司放了假。許旭東答應(yīng)許忘安晚上在家吃飯,然後倒數(shù)著時間,期待來年的到臨。可是中午卻收到了魏宇的信息。
看著突然蹦出來的電話號碼,許忘安有些疑惑,自從那次看見過魏宇後,他都沒有打過電話來,還以爲(wèi)他忘記了。可是此時電話的顯示卻是法國,難道魏宇回來只是暫時回來講一場講座然後就又回去了?
此時許忘安正躺在鬆軟絨毛的毯子上,手摸摸柔滑的毛,將電話接通了,“喂!”
電話那頭魏宇的聲音深沉卻又帶著清脆,讓人如在夏天吃了甜梅,“忘安,新年快樂喲。”
“你誰啊大叔?”心中存著魏宇回國不給她打電話的怨恨,許忘安調(diào)皮地拽起來。
此時彼岸的魏宇,舉著精巧的高腳杯,身形一頓,差點將手裡的紅酒灑出來,溫和如他,瞬間笑了出來,笑的迷倒衆(zhòng)生,開懷不止。這世上能這樣說話,叫他大叔的,唯有許忘安了。
聽到那邊的笑聲,許忘安額頭川字浮現(xiàn),笑什麼笑,不會被她氣傻了吧!
“大叔,你笑什麼?”許忘安嘰歪一聲,嗔怒道。
許久的魏宇保持著貴族紳士的氣場,大笑變成恬然,“我說乖侄女,你剛纔那語氣是在生我氣嗎?”
許忘安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後來發(fā)現(xiàn)被魏宇佔了便宜。她家的叔叔一籮筐,怎的就被一俊美的有爲(wèi)青年叫了侄女呢。
後知後覺的許忘安想要挑起話題,只聽得魏宇搶先道:“真的?可是我怎麼不知道哪裡得罪乖侄女啦!”
許忘安聽的那三個字,癟著臉嘟著嘴。無聲地說了魏宇一遍後,才道:“大叔,只要你不叫我乖侄女,我就告訴你。”
魏宇不假思索的就應(yīng)了,害的許忘安有些失策啊!換來的太容易,深深的毫無成就感。
但是許忘安還是大發(fā)慈悲的準備告訴他,清清嗓子說道:“大叔,你是不是回國來啦?”
魏宇微笑,這丫頭如何知道的?“恩,幾個月前回去過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