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於程寒佳的那個喪心病狂,嗜錢如命的父親,傅菡早就有所耳聞,她一直十分同情程寒佳,同時也心疼著這個堅強的女孩兒,所以她才這麼願意成爲(wèi)程寒佳的朋友,並且在她難過的時候聽她的傾訴,也想要盡她所能爲(wèi)程寒佳排憂解難。
傅菡也驚到了,她知道這幾年以來程父並沒有來打擾程寒佳的生活,那麼這次過來意圖何在呢,恐怕並不好打發(fā):“你爸來這邊了?你們見過面了?”
程寒佳沉重地點了點頭,拉過傅菡的手:“我現(xiàn)在真的沒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我的,對付那種人,就該拿出點脾氣來,縱容只會讓他更加無法無天!要不,我替你解決吧?”傅菡仗義地說道,她知道程寒佳嫁入方家之後並不好過,所以能爲(wèi)程寒佳解決一點事情,那對程寒佳來說可能都是雪中送炭。
程寒佳聽到傅菡這樣說,立刻就搖了搖頭拒絕道:“不行……畢竟他是我爸……就算他再過分,我總不能變成跟他一樣的人渣?!?
“你如果要我?guī)湍阆朕k法,我可能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备递諢o奈地嘆了口氣,她知道程海言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吃硬不吃軟的人,如果不加以威脅,恐怕他是不會知難而退的。
程寒佳無奈地垂下頭去:“傅菡,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我會看著辦的。”
傅菡分明從程寒佳的臉上看到了迷茫與無措,但是她卻總是要將所有的困難都自己來扛:“他是不是已經(jīng)向你提出什麼要求了?”
“他向我要一百萬。”這筆錢對於方家來說不過是鳳毛麟角,但是她怎麼敢開口要這一百萬?她本就不想佔方家任何的便宜,十個月後乾乾淨(jìng)淨(jìng),瀟瀟灑灑地離開,可是父親的出現(xiàn)似乎會打亂她的計劃。
“對於方家來說,一百萬根本就不是錢,但是對於每一筆錢的出入,方家都有著嚴(yán)密的記錄?!备递諏斗郊揖挥行虻挠涃~規(guī)則早有耳聞。
程寒佳現(xiàn)在看起來倒是
淡定冷靜了不少,但是她此刻內(nèi)心的慌亂卻也是不可否認(rèn)的:“我不會給他錢的?!?
“可是這樣的話,我擔(dān)心你的安危,誰知道他會因此做出什麼事情呢?”傅菡憂心忡忡地說道,對於程海言的每一個喪心病狂的事情,傅菡都已經(jīng)從程寒佳處知曉。
“不用擔(dān)心的,我有辦法?!背毯淹蝗恍闹杏辛藗€不錯的主意,也許可行。
“嗯,那就好?!备递招α诵Γ前。丝趟故潜M心盡力地在爲(wèi)別人擔(dān)心,可是她自己的感情之事呢?
看出了傅菡的些許心不在焉,程寒佳便詢問道:“你看起來也不太對勁,怎麼了?”
“上次舞會的時候你先走了,所以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傅菡上次從休息區(qū)回到舞池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程寒佳的身影了,再一打聽才知道,程寒佳剛剛不慎落水了,這會兒已經(jīng)回去休息了。
“是什麼事呢?”程寒佳並不是個八卦之人,但是對於傅菡的事情,她都會比較感興趣一些,畢竟她能夠爲(wèi)傅菡做的,也不過就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給她添點樂子,在她心煩的時候給她散散這些煩惱。
“鄭北源,我跟你說過的,我的初戀?!备递找惶岬剿拖袷悄枇说幕▋阂话?,總有一個人可以將你的情緒弄得跌宕起伏,而這個人一定在你的生命中扮演著不可忽視的重要角色。
鄭北源對於傅菡來說,便是這樣一個角色。
“他回來了?並且也出現(xiàn)在舞會上了?”程寒佳驚詫地問道,看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太多的措手不及,總是有些人在你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時候?qū)⒛愕男⌒呐K嚇得不輕。
傅菡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男人,她的確還掛念著:“前幾天在夜總會我還碰見他了,我總覺得他的離開其實是因爲(wèi)我,是我讓他的尊嚴(yán)受損,是我沒能守護(hù)好我們的愛情?!?
對於這個男人,傅菡到底有多深的感情,程寒佳只是從她的言語之中便能感受得到,但是太過癡
心的情感,有時候反而變得廉價了,因爲(wèi)那個人並不懂得珍惜:“該不會你原諒他了吧?”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备递湛嘈α讼?,誰知道她能不能忍得住這心中的思念呢?誰知道命運還會不會跟她開什麼玩笑呢?
程寒佳看著傅菡,臉上的表情同樣很無奈:“是啊,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兩全其美,也沒有那麼多的稱心如意。”
後來當(dāng)程寒佳回到程家之後,方建宏,方亦照,方亦宏恰巧都在家,於是她便對著方建宏微微頷首:“爺爺?!?
方建宏善於察言觀色,別人稍微有一點的心事,他都能片刻看透,所以他馬上便問道:“是不是有事要跟爺爺說?”
聽到爺爺這般說,方亦照立刻就對程寒佳投去了頗爲(wèi)蔑視的眼神:“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說的,非要來找爺爺呢?”
方亦宏也小心翼翼地看向了程寒佳,心中暗想一定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了,否則依照程寒佳那執(zhí)拗倔強的性格,怎麼會輕易向爺爺提出請求?
那麼究竟是什麼事情讓程寒佳也失了分寸呢?
程寒佳並未理會方亦照,而是看著方建宏說道:“爺爺,能不能爲(wèi)我加派兩個保鏢呢?”
保鏢?程寒佳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提出要加派保鏢這樣的要求?
方亦宏在心中努力地揣踱著,但是卻實在不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方亦照有點不耐煩了:“難道是在外面招惹了什麼仇家了嗎?”
“亦照?!狈浇ê曛婪揭嗾諏Τ毯褋K無好感,所以這才這般刁難,而他對於方亦照的百般刁難也儘量選擇理解:“爺爺可以知道爲(wèi)什麼嗎?爲(wèi)你加派保鏢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這件事情很快我會向爺爺解釋的,但是現(xiàn)在我不想提及此事。”程寒佳垂下頭去,她真的不想讓方亦照與方亦宏知道這件事情,否則,可能又得掀起大風(fēng)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