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局長和李順載前輩,蘇志燮也率先走進(jìn)了車裡,不過卻沒走。
看樣子是在等鄭俊河,朋友之間似乎還有什麼要說的吧。
鄭俊河站在興奮的李大奎和石振秋面前,很是欣慰。
“呵呵呵,本來想著怎麼幫你們說話的,沒想到你們自己做的這麼好。真是慚愧,沒有幫到你們,對不起前輩的身份啊。”
“誒,大哥,您說什麼呢?要不是您,我們有機(jī)會見到局長這樣的大人物嗎?能夠有這樣的結(jié)果,都是大哥您的恩賜啊。真是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您了,今後……今後我們兄弟兩個就是您的小弟了,無論有什麼事,大哥您儘管吩咐。”
李大奎絲毫沒有怠慢之心,仍舊誠意十足地向鄭俊河表示了感謝。
石振秋也趕忙跟上。
“真是想不到,前輩您和這麼多的大人物相識,走到哪裡都威風(fēng)八面,真是讓人敬佩啊。”
鄭俊河本來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覺得受了人家的好處,卻沒有幫到忙,有點(diǎn)羞愧。
奈何兩兄弟都長了花嘴,能說會道,好好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心情好了的同時,他也和善了許多。拍了拍石振秋的肩膀,狀似責(zé)怪地道:“你小子,怎麼還那麼見外啊?跟大奎一樣,叫我大哥吧。”
石振秋的醜臉猛然綻放開來,驚喜地道:“真的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啦,難道你瞧不起我?”鄭俊河似乎又要生氣了。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經(jīng)過觀察,石振秋卻發(fā)現(xiàn)了。鄭俊河別看個子很高,身體很壯,可是心眼卻很小。
動不動就要生氣,很喜歡責(zé)怪別人。
瞭解了這一點(diǎn),他也不敢怠慢,直接鞠躬九十度,恭恭敬敬地道:“俊河大哥,您的至親弟弟石振秋向您問候。”
街口人來人往的,看到此情此景,都紛紛看了過來。
鄭俊河大大的滿足,連忙扶起了石振秋。
“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常聯(lián)繫。你們認(rèn)識了局長,回去就好好準(zhǔn)備面試的問題吧。估計(jì)等你們的藝人去面試了,局長見到是你們,會網(wǎng)開一面的。”
說到這裡,鄭俊河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對石振秋問道:“我說你小子,倒不如像局長說的那樣,這麼有趣的人,乾脆出來活動吧。局長不是推薦你去《無限挑戰(zhàn)》那邊嘛,正好那邊的mc劉在石是我的至親,我?guī)湍阋]。”
石振秋始終不覺得自己是當(dāng)藝人的料,搖搖頭,沒有任何想法。
“我怎麼能當(dāng)藝人呢?沒有經(jīng)驗(yàn),醜的要死,誰會要我啊?”
鄭俊河不樂意了。
“呀,你雖然是比我醜點(diǎn),但是做搞笑藝人嘛,醜沒有關(guān)係,只要醜的有特色,才能走紅啊。”
石振秋吃了一個大大的骷髏,真想把巴掌拍在這傢伙的臉上。
您可真自信!!!!
還就比您醜點(diǎn),您從出生起就不照鏡子嗎?
雖然從來沒有自認(rèn)爲(wèi)是帥哥,但是怎麼也比胖頭魚好點(diǎn)吧。
可惜不管心裡怎麼腹誹,表面上石振秋只能忍著。
“能夠來到首爾,幫著大奎哥做點(diǎn)事,我就很滿足了。至於藝人,真是做不來啊。”
鄭俊河也只是認(rèn)了弟弟,關(guān)心了一句。
見石振秋真的沒有興趣,也就不管了。坐上了蘇志燮的車,揚(yáng)長而去。
直到人走的沒有影子了,石振秋才終於爆發(fā)。
指著鄭俊河消失的方向,污言穢語絡(luò)繹不絕。
“誒,西八,真是的。什麼叫比你醜?就你那個德行,演喪屍都不需要化妝的,還敢跟人比較?”
李大奎耳朵生疼,沒奈何地拉住了小弟。
“好啦好啦,人都走了,你罵了有什麼用。那位前輩,在圈子裡也是出了名的難搞。今後見到他,受著就是了。”
被李大奎拉著走,石振秋好奇地問道:“哥,那個傢伙名聲不好嗎?”
李大奎撓撓頭,卻也沒有誇張。
“倒不是名聲不好,實(shí)際上鄭俊河前輩很熱情,也很提攜後輩。就是……就是口無遮攔,而且還沒有眼力價,做事也抓不住重點(diǎn)。”
石振秋驚奇不已。
“這樣的人也能混得開?”
李大奎決定多教教小弟。
“你別看他好像不著調(diào),但是爲(wèi)人處事真的是厲害。在演藝圈裡,他的人脈絕對是這個,而且認(rèn)識的人都是頂級大明星。誰都給他幾分面子,這不就吃得開了嘛。你呀,記住了,看人凡是不能只注意表面。能夠在演藝圈裡闖出名號的人,絕對都是有獨(dú)到之處的。多看多學(xué),保證你受益無窮。”
石振秋喝了不少酒,鞠躬作揖了一晚上,早就累的夠嗆,李大奎的話就沒有聽進(jìn)去多少。
“行了行了,我們快點(diǎn)回去睡覺吧。真是的,這該死的社會,做點(diǎn)事真是不容易。哎喲,我的腰都要斷了。”
李大奎也是感慨連連。
“誰說不是呢,整天跟孫子似的,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在這霜降的夜晚更加淒涼。
酒氣散發(fā)之後的寒意讓人不停的打顫,奈何口袋裡空空的兩人卻連打車的錢都沒有,只能一步一步往住處走去。
到了家,不知今宵幾何,石振秋無心關(guān)心別的,倒頭就睡。
夢裡沒有觥籌交錯,也沒有強(qiáng)顏歡笑,輕鬆愜意的同時,睡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如果沒有地動山搖的話,這或許是石振秋在首爾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奈何地震了一樣的搖晃讓他不得不醒過來。
眼屎把眼皮糊住了,怎麼也睜不開,幸好他的聽覺還在。
可是不聽還好,一聽之下,石振秋也是魂飛魄散。
原來他是在睡夢中被李大奎踹醒的,一腳接著一腳,難怪好像在船上一樣。
可和難受的身體相比,李大奎說起的事情更加讓人恐慌。
“呀,振秋,快點(diǎn)起來,出事了。那個劉寅娜,留了一張紙條,人跑啦!!!”
石振秋舞舞喳喳地爬起來,兩個手指在眼皮上死命一扣,終於弄掉了眼屎。
猩紅的眼睛裡滿是宿醉的後遺癥,他卻已經(jīng)顧不得了。
一下子撞到李大奎的懷裡,昏頭昏腦地問道:“什麼跑了?爲(wèi)什麼跑了?”
李大奎把一張紙拍在了石振秋的臉上,氣咻咻地道:“你自己看吧。”
石振秋胡亂地把紙扯到眼前,一看之下,也氣歪了嘴巴。
紙上的字不多,顯然是劉寅娜匆忙之下寫成的。
親愛的社長nim、前輩:
實(shí)在對不起。
雖然相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看得出來二位是熱愛事業(yè)的好人。十分感謝您們對我的天賦做出的中肯的評價,讓我進(jìn)一步看清了自己。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爲(wèi)了夢想怎麼努力也不爲(wèi)過。
我覺得,我還應(yīng)該再去爭取一下偶像的夢想。
雖然不能跟二位繼續(xù)共事了,但感受到二位的決心,我堅(jiān)信您們一定能夠成功了。
就此拜別,希望我們將來都能夠在成功以後,愉快的見面吧。
儘管說的很委婉,但意思卻很明確。
石振秋也懵了。
“這什麼啊?我們辛辛苦苦的,又是賠笑、又是送禮,好不容易把關(guān)係打通了,這死娘們怎麼能一走了之呢?”
李大奎氣的一直從鼻孔裡噴氣。
“別被我抓到她,否則的話非得好好教訓(xùn)一頓才成。”
石振秋也是氣不過,“不行,我要給她打電話,做人做事哪有這樣的?”
他胡亂抓起電話,找到劉寅娜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哇呀,這女人真毒啊。想要跑路,連半點(diǎn)猶豫都沒有,竟然連電話號碼都換了。”
瞅著慢慢變黑的手機(jī)屏幕,石振秋氣的哇哇大叫。
和他比起來,李大奎卻更加鬱悶。
“好了好了,大喊大叫沒有任何用處。快點(diǎn)想想,我們現(xiàn)在要怎麼辦?《無法阻擋的highkick》那邊馬上就要進(jìn)行演員徵選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jī)會啊。”
石振秋也沒有心情發(fā)火了,整個人呆若木雞。
是啊,事到臨頭了,該怎麼辦呢?
爲(wèi)了這麼一個徵選合格的機(jī)會,他和李大奎前前後後忙活了三個多月,好不容易搭上了mbc藝能局局長的線。
結(jié)果苦心尋來的藝人,竟然就這麼不負(fù)責(zé)任地一跑了之,讓他倆的努力都付諸流水。
現(xiàn)在,到底該怎麼做呢?
“要不,我們再去發(fā)廣告,再找一個差不多的練習(xí)生來?”石振秋試著提出了建議。
李大奎一拳頭雜砸在了桌子上,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啊西,也只能這麼做了。希望還來得及吧。”
因爲(wèi)劉寅娜的跑路,李大奎和石振秋原本的計(jì)劃全都被打亂了。
他倆不得不又一次奔波上了街頭,穿梭於江南的大街小巷。
同時,電視臺那邊的消息不斷傳來。
《無法阻擋的highkick》即將開始演員徵選。
《無法阻擋的highkick》一個月後要開始演員徵選。
《無法阻擋的highkick》一個星期後即將開始演員的徵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