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陽光和煦,晴朗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白雲。此時板栗鎮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有穿著樸素的勞作菜農,他們在自己的菜攤前帶著悠揚的口音吆喝。
有穿戴整齊的商人坐守商鋪,他們正準備用習慣的方式招呼顧客。也有普通人家的孩子在街邊玩耍,一個小孩手裡拿著一竄小燈籠似的糖葫蘆。
使勁搖,伴隨著樹底下小孩的叫喊,在一棵碗口粗的李樹上,有一個約摸十二歲的少年像猴子一樣站在樹叉間。
他正一下一下的搖晃樹枝。樹稍的果實淅淅瀝瀝一個個往下掉。樹底下有兩個頑皮小孩在撿李子。
樹上的小孩叫王浩洋,是村東頭王家的孩子,此時正值中午,他們一羣小夥趁午睡期間在撿李子吃。另外兩個小孩也是王家村的。
不遠處的泥濘小路上一個中年男子往李子樹下趕。樹下的男孩子首先發現了。
小孩:“你們看,有人來啦”。浩洋說:“是誰”?小孩:“像是王強叔”!他們還正帶著童音奶聲奶氣說著話的時候,這名叫王叔的男子已經到了樹下。
王叔望著身旁鬱鬱蔥蔥的菜園子,說道:“你們跑這幹嘛”。王叔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村夫,五尺身長,淡黃皮膚,平常除了種莊稼就是幫村裡傳話帶信。因爲同村的,小孩都認識。
小孩:“我們在撿李子”。王叔:“小洋,還有空撿李子,趕緊回家裡去,你娘正找你呢!”王叔:“還有你們兩個也一樣,家人找你。”
說話間,浩洋已從樹幹上一溜煙滑下來。浩洋:“我們這就回去”。說完這話,幾個小孩不約而同連跑帶跳回家去,畢竟小孩子的天性是頑皮的。
下午,悶熱的大街上,浩洋跟著他娘朝鎮上學院走去。鎮上學院是板栗鎮唯一一所學堂,裡面有師生上百人。
主要教文化知識和日常生活中要使用的算術,離鎮較近的村莊小孩也在此修學。
在路上,浩洋好奇問他娘。小洋:“娘,我們去學堂幹嘛?今天不用上學。”
他娘:“今天不去上學,是去測體質。”浩洋:“哦~”浩洋也沒多問,他對測體質知道一星半點。前兩年他還在鎮上學堂上學的時候,也有先生通知他們測體質,但那時他還是個玩泥巴黃毛小子,沒有參加體質測試。
廣袤無垠的瀝川大陸是一個崇學尚武之地。那裡羣衆分爲兩類:一類是普通民衆,勞作經商操持家業爲生。還有一類專門練功探險的,被稱爲“修真者”。
相比於前者普通體質,後者被稱作真靈體質。也只有真靈體質纔可走上與衆不同修真之路,可惜真靈體質人羣非常稀少。
雖說是休息日,但今天的板栗鎮學堂擠得到處是家長小孩和。他們跟浩洋一樣,都是滿懷希望的來測體質。
等浩洋和他娘興致勃勃趕到時,多年一次的體質測試已經開始。可惜前面測試的十幾個少年都是普通體質。測試完後,有的小孩家長像霜打的茄子,泄氣回家;也有湊熱鬧的,非要看看哪家孩子受莫大幸運,能夠擁有大熊貓般真靈體質。
體質測試是在學堂右側房間進行,測試不是很繁瑣。測試儀器是一樽四四方方三十公分高的青銅鼎。
每個測試者在手指頭扎個口子,往四方青銅鼎內滴一滴血,三秒後鼎內若是沒有令人期待的異常發生,就是普通體質,要是鼎內冒出白煙,就是期待已久的真靈體質。
前面又測了三四個普通體質。“王浩洋”~~輪到浩洋了,小浩洋望著娘。他娘:“去吧”。浩洋:“嗯”。
二話不說,小浩洋鼓起勇氣擠出一滴鮮紅血液小心翼翼滴入鼎內。一秒,兩秒……大家還心不在焉的時候,有人喊道,白煙,冒白煙了,全場由風平浪靜變得議論紛紛,更多的是驚訝。
是的,浩洋滴入鼎內血液冒出白煙。這是大夥都希望自家孩子所擁有的,令人期待驚喜的白煙,這意味著王浩洋是真靈體質。浩洋他娘臉上此刻露出欣喜微笑。
上一次板栗鎮出現真靈體質還是多年前。如今又出現一位,王家的孩子,還是板栗鎮的,真是不負衆望啊!很快,測試就結束了,雖然後來沒有再出現令人驚訝的事情,但浩洋是修真者體質這一實情令人久久不能平靜。
負責測試的長者是大城市的,浩洋過兩天將要前要修習的宗派派來的。長者跟學堂值勤先生,浩洋他娘出示了一塊紅色腰牌,以示證明。給了浩洋他娘一塊印有獅城聖教四字的竹籤,簡單交代幾句,便在衆人注視下離開。
“小洋,要去大城市咯!”“浩洋,你家真幸運。”這就是大夥此時此刻的議論“浩洋,你真厲害”同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