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韓林兒從未有過的經歷,他第一次爲一位女孩而心跳加速,甚至當那女孩離開時他還不由的看了看,可見韓林兒這次是真的動心了。
盛文鬱看著韓林兒站在哪很久未說話,以爲是盛婉兒使他有些生氣了,於是親切的說道:“韓郎,不要見怪,我這女兒啊從小就被我給寵壞了,現在更是無法無天了。剛纔有驚到韓郎,望韓郎不要見怪。”
“沒事,沒事?!敝灰婍n林兒微笑著看著盛文鬱,又轉過頭看了看盛婉兒離開的方向。
於是盛文鬱將桌上的茶再次滿上,向韓林兒道:“韓郎,請用茶。”
端起茶杯的韓林兒還是不能從剛纔的畫面中走出來,只見他兩眼直直的盯著還在桌上蠕動的小蟲子,只是間接的在想著剛纔的那位姑娘罷了。
當盛文鬱看著韓林兒端起的茶杯而又沒有喝,於是盛文鬱又說了一句,“韓郎,請用茶?!?
韓林兒這纔回過神來,將茶慢慢送入嘴邊,細細品味著。
正午的太陽顯得格外的耀眼,在人們的正頭頂,將人們的影子直接映成了一個小圓圈。
亭子將太陽完全的遮住了,以至於亭中的韓林兒與盛文鬱只是感到空氣的溫暖而並未發覺太陽光的熱。
一侍從慌慌張張的來到了亭下,隨即道:“盛將軍又是稟報?!?
“講?!笔⑽聂d霸氣的回了一字。
於是侍從有些膽怯的看了看韓林兒,意思是此時有外人在場不宜說。
盛文鬱一下就看出了侍從的意思,於是道:“沒事,韓郎又不是外人,快說?!?
“不是外人,嗯,這句話我愛聽,雖然我並不是你的親人,但是既然你都不把我當做外人了,那就說明你已支持我了?!表n林兒面帶微笑的思考著。
於是侍從有些害怕的說道:“稟將軍,剛有斥候來報,說毛將軍的軍隊在回來的路上遭人偷襲,毛將軍也已受傷?!?
“快快說來毛將軍現在在何處?!笔⑽聂d激動的說。
此時侍從更是表現出了膽怯,道:“毛將軍現在已在營中了?!?
盛文鬱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慢聲細語的說了句,“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韓林兒一直蒙在鼓了,看著盛文鬱有些焦慮的表情,連忙問道:“將軍,不知道毛將軍爲何會受傷的?!?
“韓郎有所不知,昨日毛將軍來找我,說“劉福通命他去找火藥,說是造榆木炮要用。”剛好我知道哪裡有大量的火藥,所以就向她說了地方,隨即他連夜起身趕往去運火藥。可是沒想到還是遇到襲擊了?!?
隨即韓林兒面色嚴肅起來,想到,“這不是我要造炮所要用的火藥嗎,怪不得劉福通向我保證今日定可開始造炮,原來是暗地裡已命毛貴去找火藥了。”
“將軍可知這火藥,爲何人而找的?”韓林兒面無表情的問盛文鬱。
於是盛文鬱疑惑的眼神看著韓林兒道:“我只知道這火藥是要用來造炮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對劉福通的事一向不過問的,所以就沒問,直接告訴他地方。難道韓郎知道這火藥要作何用?”
“知道?!表n林兒爽快的回答道。
隨即盛文鬱以期待的目光看著韓林兒,韓林兒探口氣道:“這火藥正是爲我準備的,因爲我馬上要開始造炮了,而這榆木炮也正是我發明的。”
瞬間將盛文鬱震驚了,兩眼直直的看著韓林兒,像是對他產生極大的懷疑,心想,“他怎麼還會造炮,真是不敢相信?!?
於是盛文鬱道:“卻不知韓郎還這等厲害,文武全才??!”
“略懂一二。只是這榆木炮還沒造出來,毛將軍就出事了,我得去看看他傷的如何?!表n林兒略帶微笑的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不如我等就一同前去吧。”盛文鬱將手搭在韓林兒的肩上道。以視對韓林兒稍稍安慰。
韓林兒便隨即應聲道:“好,我等這就走。”
隨即盛文鬱叫道:“來人啊?!?
只見一侍從快速出現在他面前,道:“將軍有何吩咐?!?
“快去給我準備馬匹,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笔⑽聂d快速的說道。
侍從應聲道:“是?!膘妒强焖偻讼?。
此時盛文鬱便向韓林兒道:“我們走吧?!?
“將軍請。”
“韓郎請。”
隨即兩人便向門口走去,此時韓林兒再次回過頭來看了看這池上美麗的景色,又看了看遠處的一條悠長的小路,那是盛婉兒走過的路。
只見韓林兒微微一笑,隨即便轉過頭來跟隨盛文鬱徑直走到門外,此時侍從早已將馬牽來等候在門外。
於是韓林兒上了來時坐的馬車,盛文鬱騎上馬,隨即道一聲,“駕?!?
馬與馬車並行快速的消失在盛文鬱府的門前。
馬車上的韓林兒此時一直在想著剛纔與盛文鬱的吟詩作對,思來思去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盛文鬱爲何會作出那等傷感的詞來,於是心想,“若是可以一定要了解了解盛文鬱的過去,只有這樣才能正正掌握住一個人。”
於是韓林兒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騎馬的盛文鬱,只見盛文鬱此時沒有任何表情,“不知他是在擔心毛貴還是在擔心遇到我這個強勁的對手,讓他感到一絲絲的害怕了。”
隨即韓林兒便靜靜的坐在車上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一會他們便來到了軍營,隨即他們快步的向軍營走去,剛一進軍營就看到很多士兵都躺在了地上,一個個頭破血流的,有的甚至沒有了胳膊,有的則眼睛蒙著一層血淋淋的麻布。只是他們沒有一人發出聲音,只是默默的躺在那裡。
這就是士兵的素質,他們能忍,即便是頭破血流,他們也不會說出一個“痛”字。
此時看著幾百受傷的士兵韓林兒不禁更加傷感了,因爲這些士兵是因他纔會受的傷,隨即有些感到慚愧,不敢在正視那些傷殘的士兵,只是一味的向前走著。
片刻就來到了毛貴休息的地方。
只見毛貴靜靜的躺在牀上,看來傷勢有些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