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通與衆副將在韓林兒及毛貴的帶領下正往縣衙走去。
這一路上劉福通看到了壽春城內的慘狀,又看到了依稀的百姓對他的笑臉相迎。
“紅巾軍,紅巾軍。”一個小孩在馬路上歡快的唱著。
這不是一種壓迫,更不是強取豪奪,這是出自內心的歡迎儀式,雖然那只是出自小孩之口,但是人人皆知,小孩兒是最真實的,可見韓林兒來到壽春城後爲這裡的百姓做了多少好事。
此時劉福通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因爲他終於看到了“紅巾軍”給了百姓幸福。
雖然這只是短短的距離,但足以看天下之境況。
到達縣衙門口時,因爲門窄所以並不能一起通行,隨即韓林兒微笑的向劉福通說道:“劉將軍請,此處簡陋,在我等打掃後,纔有這暫時的安身之所。”
劉福通順勢稍稍彎了一下腰,伸出一隻手指向縣衙內,微笑的說到:“韓郎先請。”
韓林兒此時怎敢不禮讓劉福通,一切大權竟在劉福通手裡,更何況自己並沒有勢力,所以即便是這等進門的小事,韓林兒也不會自己先進的。
再三謙讓後劉福通應了句,“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說完就向大廳走去,韓林兒緊隨其後。
由此可以看出雖然劉福通表面上是尊奉韓林兒的,但是韓林兒還年少,要想讓他真正臣服,那是需要韓林兒有真正的實力的。
當衆人都紛紛來到大廳時,楊三娘也來了,問候過劉福通後就匆匆離開了。
像劉福通這樣的重要人物,楊三娘必然會前來打招呼的,一來這也是禮數所在,二來也是在告訴劉福通,“韓林兒是韓明王之子,望你擁護與他。”
之後衆人相繼而坐,從城門到縣衙其實劉福通一直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城是如何破的?蒙古韃子是如何被趕走的?這些問題他已經想很久了,現在終於有機會說了。
“韓郎,我想知道你等是如何破了那蒙古的千人鐵騎的,還有就是如何攻下了這壽春城的。”劉福通一臉渴望的問道。
於是韓林兒應道:“這都是衆將領的功勞,衆將領用生命與蒙古韃子對抗,最終取得勝利。”隨即只是笑笑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顯然劉福通不太相信這樣的解釋的。
激動的毛貴應道:“稟將軍,此次能大破賀宗哲的鐵騎,全是因爲韓郎的周密佈置。”
“快快道來,說說韓郎的破敵之策。”劉福通是如此的好奇,立馬雙眼向毛貴望去,像是迫不及待要知道這破敵的過程似的。
毛貴道:“是。”
“那日因耽擱,路經安豐城,在城中休息,此時劉琦將軍探的軍情,蒙古韃子要來攻城,然後韓郎就命我等準備火藥,榆木,鐵釘,製作榆木炮。”毛貴說到此處越來越激動了,只是劉福通好奇心太強打斷了毛貴。
問道:“什麼是榆木炮,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了。”
看著毛貴的激動和對自己的崇拜,韓林兒微笑著向劉福通解釋道:“榆木炮就是用不太大的木頭做成,有炮頭和炮尾,重量不大,適合近距離攻擊,做起來也比較簡單。”
聽到此處激動地黑候插嘴道:“那日我與韓郎及劉琦在城樓上清楚的看到那榆木炮的威力,只聽一聲炮響,那前來的蒙古韃子倒一片,再一聲炮響,那千人鐵騎也所剩無幾了,倒下的士兵被榆木炮打出的鐵釘給殺死,炮的威力讓人難以置信,那一仗打的才叫過癮。”
劉福通等早已習慣了黑候的大大咧咧,所以對他的無故的插嘴也就沒太在意。
劉福通聽完黑候的描述將信將疑的看了眼毛貴,似乎在詢問,“這都是真的嗎。”
只見毛貴點了點頭,頓時劉福通對眼前這位少年有了幾分敬仰,心想,“沒想到這小子竟有如此才智,不但能帶兵打仗,還能造出這打仗的神奇,真叫本將軍佩服啊。”
隨即劉福通有說道:“那後來如何呢,這壽春城又是如何攻佔的呢?”
毛貴就一一將賀宗哲遭到埋伏以及棄城逃走之時稟報與劉福通。
只見劉福通及其副將聽完後個個都震驚了。
“好,好,好,沒想到我韓郎有如此才智,能以少勝多,還如此足智多謀,當是我劉某人也定難勝郎君,真是我紅巾軍之福也。”劉福通大笑著說道。
“哪裡,哪裡,我也是略施小計而已,怎敢與劉將軍比,簡直折煞我了。”韓林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只見此時的廳堂裡衆人都以佩服的目光看著韓林兒,相互議論道:“韓郎真是厲害,能造出無比威力的榆木炮,還能打敗蒙古第一勇士,真是神人也。”
劉福通一時也對韓林兒的智謀傾佩不已,於是向韓林兒說道:“若是能將這榆木炮用在戰場上那該多好,我們就能輕而易舉的打敗蒙古韃子了,也就不用再怕那鐵騎了。”
毛貴應道:“是啊,要是真能如此,我軍的戰鬥力定能大大增強,我軍的勢氣也會大大提高,此乃一舉兩得之事。”
說完與劉福通相視一笑。
韓林兒聽劉福通與毛貴如此一說,心想,“難道是劉福通想讓我爲他製作榆木炮。”
果不其然,劉福通開口道:“韓郎,不知這榆木炮能否大量生產,我軍也好鞏固實力,早日一統天下。”
韓林兒應道:“可以是可以,只是這需要專門的人來管理榆木炮的生產,還得有專門的人另行檢查,以防榆木炮存在質量問題,使用之時會傷害自身的,還有就是這造炮的秘方也不能泄露,要是被敵軍知曉,造出了榆木炮來對付我們那就得不償失了。”
韓林兒說道此處就覺得剛纔自己是不是有點唐突了,這不是間接性的向劉福通要兵嗎,頓時自己心都加速快跳了。
“那就請韓郎,爲我們監督造這榆木炮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劉福通期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