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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心情好到爆炸的葉卞一直纏著曹練說話。
而曹練，雖然仍然面對著雷鷹這張臭臉，但有葉卞插科打諢，也還算是開心。尤其是想到自己馬上就能擁有一大堆的高檔品牌服裝和鞋子，就算曹練再漢子，也逃脫不了一個女孩子愛美的虛榮心。
啊，太美好了，想一想就覺得人生瑰麗啊！
而第一次跟曹練打交道的賀仲，是一個胖胖的眼鏡中年男士。帶著永久笑容的臉上，毫不掩飾對曹練的好奇。一路上也不停地問東問西，拐彎抹角，幾乎要把曹練人際網絡摸個透徹。
葉卞聽到最後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眼中殺氣一閃，森然問道：“老賀，你想幹嘛？查戶口的都沒你細緻！”
賀仲被發現了意圖，有些尷尬地笑笑，道：“曹小姐青年才俊。我這不是覺得以後共事的時間還長著，趕緊加深瞭解麼？再說了，長途飛機這樣無聊……”
葉卞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他的胖臉：“長途個屁！一共才兩個小時，你睡一覺就過去了！趕緊好好琢磨你的工作去，少跟我們這兒瞎搗亂！”
曹練本來不吭聲，笑著看他們倆鬥嘴，聽到這一趟出差似乎公關部還有重要工作，心中不解，不由笑問：“賀經理，這一趟，你是要準備合作成功的時候馬上宣傳麼？”
賀仲呵呵地笑了，伸手撓了撓自己頭髮已經有些稀疏的頭頂，伸了個懶腰，方道：“何止啊，只要雷總和葉少在帝都露面，肯定是各種壓力接踵而來。我要是不去，就他們倆的脾氣，明天打記者的消息就能上了頭版頭條！”
葉卞伸手截斷曹練看向賀仲的視線，仔仔細細地跟曹練解釋說：“威廉不耐煩場面上的細節應對，何況也不是他該操心的。我的角色是技術部經理，就算我能應付得了，也不能讓媒體或客戶有角色錯位的感覺。所以，一旦我和威廉都出現的情況下，致勝勢必會引發許多關注。不論他們關注的是什麼，即便我們倆能搞定，我們也必須要一個代言人。這個人，就是公關部經理。”
曹練邊聽邊點頭
，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這就跟總理出國必定帶經貿部長和外交部長，是一個道理！”
賀仲和葉卞同時噗地一聲笑出來，就連坐在前排的雷鷹都忍不住回過頭來，皺著眉看了曹練一眼，然後纔去翻賀仲和葉卞的白眼，總結髮言：“哪兒那麼多廢話？關乎公司年度業績的大單子出現，總裁、技術部、銷售部、公關部四位一體，這是標配。理由自己琢磨去。”
曹練縮在他的座位後面，悄悄衝著葉卞和賀仲吐吐舌頭，然後安安靜靜地低下頭去，認真打盹兒去了。
飛機自然是延誤的。
降落在帝都國際機場時，已經過了下午三點半。
葉卞看了看天色，就興奮地安排起了行程：“老賀，你陪威廉去酒店休整。我帶阿練直接去買衣服！”
雷鷹殺人的目光直直地劈了過去，沉聲喝道：“酒店隔壁就是shoppingmall，你還想去哪裡閒逛？晚餐約在七點半，下班高峰期，我們不能遲到！”
葉卞被噎住，直眉瞪眼地盯著雷鷹發功。
曹練有些尷尬，揹著自己的小挎包只管低頭看腳尖。
賀仲連忙打圓場：“今天的晚餐很重要，只怕咱們還得一起商量一下對策。所以葉少還是不要走太遠——其實雷總，葉少肯定不是要去逛街，而是咱隔壁那家幾乎算得上帝都最貴的shoppingmall，他應該是好歹還是給公司省點兒錢的意思！”
雷鷹冷冷地瞥了賀仲一眼，但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哼了一聲，道：“老賀，叫車，直接去mall裡給曹練拿兩件晚裝。其他的晚餐後讓她自己去找！不過是工作服，阿卞你要是不想在帝都被爆出緋聞照，你就給我乖乖呆在酒店裡！”
不讓葉卞跟著曹練逛街拎包以防引起狗仔胡亂猜測，這個我們都懂——
可是，晚裝？！
聽到這兩個字，另外三個人的面部表情幾乎一模一樣地呆滯了！
說起來，以曹練的年輕朝氣，加上多年運動後的身材，只要是剪裁得當的職
業裝，不管哪個品牌，基本上都能拿得出手。尤其是一些老款，穿在她身上也算不得掉價。
可是晚裝就不同了。
晚裝意味著品味搭配。
“拿”兩件？！
如果真的用晚裝這個詞，就不僅僅是拿“兩件”了，那恐怕是要，拿“兩批”……
賀仲臉色怪異之餘，眼角的餘光看向曹練，若有所思。
而曹練本人，則是手足無措之餘，趕緊開始皺著眉頭思索自己去拿哪個牌子纔不會回頭讓雷鷹產生殺人的衝動。
只有葉卞，一愣之後，大喜過望，樂不可支：“好啊好啊！阿練，你不要客氣啊！今天的晚餐可是公司的面子，也是在客戶面前的初次亮相，第一印象很重要哦！你好好地挑兩件適合自己的晚裝，配飾什麼的也不要太寒酸！沒關係，就算回頭某人心疼錢了翻臉不給你報賬，也有我呢！”
曹練一聽這明顯是激將法的話，下意識地衝著葉卞翻了個白眼。
喂！你不要畫蛇添足，把事情搞糟就不好了！
但是顯然，曹練不如葉卞瞭解雷鷹多矣！
雷鷹的臉色越發難看，狠狠地瞪了葉卞一眼，簡單粗暴：“閉嘴！”
三個人都不再說話，但眼神裡，多多少少都有些看好戲的意思。
車直接開到了shoppingmall門口，雷鷹擡腿下車，一馬當先往裡走。三個人只好緊緊跟上。
葉卞看著雷鷹前進的方向，忽然壞兮兮一笑，扭頭悄聲對賀仲道：“老賀，打個賭？”
賀仲心領神會，瞇眼想一想，伸手比了個數字：“FIVE。”
葉卞無聲仰天大笑，連連搖頭，低聲道：“你聽說過香奈兒的晚裝、鞋子加配飾，五萬人民幣能搞定的？”
曹練聽到“香奈兒”三個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會吧？！
公務晚餐而已，怎麼會在自己一個小透明身上直接上國際第一女裝品牌的晚禮服？！
雷鷹不會這麼敗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