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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被揍的事情傳遍了公司。
雷鷹十分慶幸自己那天沒有一時衝動大喇喇地直接走去公關部。
那樣一來，說不定曹練能一言不發關緊了門痛痛快快地把自己打上一頓……
雷鷹腦補了一下自己可能出現的形象，連著打了三個冷戰。
焦一蛟卻看著他沒出息的樣子惋惜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聲音卻不低：“真是笨到家了……如果肯湊上去堵槍口，被揍之後肯定就能順理成章地攤牌……一時的疼痛，換一輩子美人在懷……嘖嘖嘖，真是……我費盡心機做好的鋪墊，居然沒人接後手……”
雷鷹僵在了那裡。
我勒個……
真恨不得捶死自己算了……
如果曹練真的肯對自己動手，那肯定說明她心裡有自己……那樣的話，一邊捱揍一邊就能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那樣的話，以阿練那時候的心情激盪狀態，一定也會把她心裡的話說出來……說不定當時就能兩情相悅，以吻封緘……
雷鷹回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狗屎的形象，狗屎的捱揍，跟一個好老婆比起來，特麼的算個毛？算個毛啊？！
看著他一臉的懊惱，焦一蛟苦笑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推他走人：“我忙著，你走吧?！?
雷鷹再看向焦一蛟的目光像一隻可憐的小狗：“焦哥，那現在還有沒有……”
焦一蛟溫和地截斷他：“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等下次吧。”
雷鷹垂頭喪氣地走了。
焦一蛟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
哪有那麼容易？
曹練是個堅強的女孩子。
她怎麼會有那麼容易被打動？即便是已經情根深種，但只要看看當時她對待葉卞的決絕，就能知道，她不是那種會輕易地被愛情衝昏頭腦的人。
自己這一次的確是在給兩個人的感情路做鋪墊。
但這個鋪墊並不是爲了讓兩個人坦白自己的心意，然後攜手一生這麼容易的……
雷鳴不是雷夫人的親兒子，竇飴又是雷鳴大學加上MBA的同學，按說各方面的條件也算是半個相當，雷夫人都能那樣堅定地反對，
甚至不顧及自己繼母的名聲……
焦一蛟下意識地再次看向空空的房門處，那是雷鷹剛剛走出去的地方。
阿練的確很優秀，她的專業背景、學歷、愛好，都很適合雷家。
但仍舊不能完全遮蓋住她平民家庭的出身。
如果她能在國外讀個碩士，如果她能到其他的公司做一個副總，哪怕是個項目經理，如果她之前能跟某個富家公子談一場勢均力敵的戀愛……
對於雷夫人那樣的人來說，那些纔是加分項。
可是曹練都沒有。
她只是一張單純的白紙。
英語專業的本科生，第二外語法語，練過十年空手道，如此而已。
焦一蛟想到這裡，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嘆氣。
這兩個傻孩子，誰都不往這些現實的事情上想。倒要勞動自己這個外人來操心。
真是的！
我又不真是這兩個二貨的哥哥！
焦一蛟暫時把他們倆的事情丟到了腦後，低下頭繼續在自己的電腦上奮鬥……
銷售部和採購部基本上算是解決了，客服部剛纔在雷鷹的懇談之下，有一半的人提出來離職，另外的一半人之中，還有一半在猶豫。堅定地要留在致勝的，只有客服部的主管高鈴和兩個暗戀了雷鷹三年的小姑娘。
焦一蛟看著這個結果苦笑。
這兩個小姑娘……嗯，只怕到了最後也是要走的……
差強人意吧！
自己和雷鷹本來的意思，也是和平解散客服部和市場部……
焦一蛟看著手裡市場部的人員名單，還有最後兩個人的資料要看。
……
終於粗粗地把雷鷹這五年的風流韻事都看了一遍，曹練毫無形象可言地癱在了椅子上。
她只覺得心裡有幾萬頭神馬呼嘯而過，過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閉上眼睛休息了半分鐘，曹練伸手抄起了話筒，撥電話。
鈴聲執著地響了大約十幾遍，賀仲纔在那邊心驚膽戰地接了電話：“喂……阿練……什麼事兒啊……”
曹練面無表情，聲音也平板地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雷鷹不可能只荒唐了這五年，你把你知道的他這輩子禍害過的姑娘名單都給我?！?
賀仲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口歲，小心翼翼地建議：“這個，致勝的檔案室沒有啊……”
曹練勃然大怒，空著的那隻手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一聲巨響！
就連緊緊關著房門在總裁辦發呆的雷鷹，都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那一聲肉掌拍在辦公桌上的聲音……
曹練勉強把怒火按捺下去，冷冷地對著話機說：“賀部長，我奉命借調公關部，相關資料你不完整地交給我，我是沒有辦法開展工作的。到時候致勝死在老闆的風流韻事上，你是不是覺得名聲會很好聽？”
賀仲只覺得自己額角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咬了咬牙。
拼了！
哪怕被威廉打死，也認了！
賀仲深深呼吸，然後低聲道：“我把一個路徑發到你手機上，你去我電腦裡找?！?
說完，迅速地掛了電話，然後胖胖的手指笨拙地在手機上摁了半天，才把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曹練拿著手機，眼睛冷漠地盯著屏幕。
她知道，以賀仲做事的周全，他手裡一定有雷鷹所有的情史。
甚至，他還可能有這些女人的現狀……
其實，她找賀仲要這些東西，是因爲她覺得這些女人裡面缺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但是她一直沒想明白，這個她認爲一定存在的女人，究竟應該是誰……
短信來了。
按照上面的路徑提示，曹練竟然在C盤的系統文件下頭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加密的EXCEL文檔！
打開，密密麻麻，下拉，看了一眼序號。
24。
好。
很好。
非常好。
他媽的……
加上這五年的這九個，雷鷹，你之前竟然一共有過三十三個女人！
曹練沒有繼續看那個表格文件，而是直接關了電腦。
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拿了外套，拿了手包，曹練往外打電話：“師兄，我是阿練，今天晚上館裡有活動麼？呵呵，對，我今天想活動活動筋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