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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叔侄重逢

“項猷!項猷!項猷你在那裡?”

“項猷,我是項冠,聽到答應一聲!項猷!”

沒什麼比在黑燈瞎火的雪夜裡找人更痛苦的事情,雖然有幾支火把照明,可是區(qū)區(qū)幾里路走下來,項家兄弟就沒有一個不是摔得滿身雪泥,項康剛換上的乾淨衣服也再次浸滿了雪水,可項家兄弟卻不敢停下腳步,只能是一邊大聲呼喊著項猷的名字,一邊艱難的向著通往下邳的道路上前行。

更慘的還是雪越下越大,地上的積雪也越來越深,堆積到了幾乎可以淹沒項康小腿的地步。見情況不對,項莊只能是找到項康商議道:“項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麼大的雪,找人實在是太困難了,你主意多,能不能想什麼辦法儘快找到三叔?”

項康絞盡腦汁的盤算,突然靈機一動,忙上前幾步,向在前面領路的虞家僕人問道:“在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荒廢的神廟?或者可以避雪的草棚亭子?”

虞家僕人仔細回憶,很快就答道:“再往前大概三裡,有一個供奉社神的荒廟,荒破了很多年了,不過應該可以躲雪。”

“快帶我們去。”項康趕緊吩咐,又低聲對項莊說道:“三叔和項猷肯定在找地方躲雪,有可能就在那裡,如果不在也沒關係,我們在那裡躲雪過夜,天一亮再繼續(xù)去找。”

項莊點頭答應,趕緊和項康領了衆(zhòng)兄弟繼續(xù)艱難前行,在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後,也終於看到了那座荒廢多年的小破廟,同時讓項康和項家兄弟歡喜萬分的是,廟中竟然還隱約有火光。項莊再嘗試著大聲呼喊項猷的名字,結果破廟也果然傳來了項猷的聲音,“誰叫我?”

“誰叫你?我!項莊!”項莊氣衝斗牛,一邊和衆(zhòng)兄弟大步衝向那座破廟,一邊大吼道:“項猷,你給我滾出來!你發(fā)什麼瘋?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項康心細,確認項猷的聲音後馬上眼珠子一轉,拉住了帶路的虞家僕人,一邊拿出一把銅錢塞在他手裡,一邊低聲說道:“這位大兄,辛苦你了,但是很抱歉,你得馬上回去,剩下的事我們自己辦。”

看在項康的銅錢份上,虞家僕人乖乖點頭答應,還想討要一根火把走回頭路,項康卻斷然拒絕,又對他說道:“大兄,再辛苦你一下,火把不能給你,還有,你不能走來的路回去,要另外找一條路回家。路上如果看到人,還得請你馬上躲起來。這是爲了你好,也是爲了你家主人好,請千萬記住。”

說罷,靠著開鐵匠鋪已經(jīng)攢下了幾個子的項康又掏出了一把銅錢,硬塞進了那虞家僕人手裡,叮囑他如果實在躲閃不開被人碰見,只能說是幫忙帶路尋找失散的兄弟項猷,又監(jiān)督著他走了不同的道路離開,然後才快步衝向那座小破廟。

進得連門板都沒有了的廟門時,項伯和項猷父子果然都在廟裡,還正被項家兄弟簇擁著說話,項康苦笑一聲,正要上前行禮,不曾想項伯卻搶先開了口,怒吼道:“項康,過來,跪下!”

“你這個項家敗類,也有臉叫我跪下?”項康心中窩火,可是礙於這個時代的規(guī)矩也無可奈何,只能是乖乖的走到項伯面前雙膝跪下,恭敬說道:“小侄項康,見過三叔父。”

“項康,我問你,你父母過世之後,是誰把你撫養(yǎng)長大的?!”項伯厲聲喝問道。

“是叔父和叔母你們,還有族中的各位長輩,一起把我撫養(yǎng)長大的。”項康如實回答道。

“那你還忘恩負義?對你的叔母和兄長她們不敬?”項伯再次喝問道:“還有,我寫信給你,向你要五十把刀,你爲什麼只給二十把?”

“叔父,冤枉啊,我那有對叔母和兄長她們不敬?”項康喊冤,又解釋道:“刀的事,我已經(jīng)和項猷、三叔母他們說得很清楚了,一是一次送這麼多刀到下邳,太過引人注目,二是那個鐵匠鋪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墊不出那麼多錢打那麼多刀,如果不墊錢的話,又怕被馮仲發(fā)現(xiàn),順藤摸瓜找到叔父你的下落,所以我只能送了二十把。”

“還有,我還說了,等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再給你送刀,早晚湊足叔父你要的數(shù)目。”項康又補充道:“這事項猷和韓離韓壯士沒告訴你?”

項伯語塞,也這纔想起韓離確實對自己說過,項康還會再給自己送刀。然而項伯當然不會就這麼罷休,又喝道:“馮仲曾經(jīng)帶人抓過我,你爲什麼還要認賊作父,和他結交,還搭夥開什麼鐵匠鋪?”

“我和馮仲已經(jīng)化敵爲友了,他也對我們的兩位叔母十分禮敬啊?”項康詫異的回答,先看了一眼躲在陰暗處的項猷,然後才把自己和馮仲結交的經(jīng)過仔細說了,又介紹了馮仲登門謝罪和主動給自己兩位叔母拜年的情況,最後才又說道:“至於和他合夥開鐵匠鋪,一是因爲小侄沒錢,二是隻有讓他出面,纔可以方便的從暴秦的官山(礦山)裡買到涅石(煤炭)和鐵礦,沒他幫忙,小侄那個鐵匠鋪根本就開不起來。”

其實項康話還沒有說完,項伯就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寶貝兒子沒對自己說全實話,可是親生兒子畢竟是親生兒子,悄悄的瞪了項猷一眼後,項伯又老氣橫秋的說道:“好吧,你和馮仲的事,我就暫時不過問了。我現(xiàn)在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鍊鐵的干將秘法的?”

“十來歲的時候,在一卷古書上看到的。”項康復述自己鬼扯過多次的謊言,又說道:“不過那捲古書在在那裡,小侄也不知道,可能已經(jīng)丟了或者賣了,也有可能在我們家的藏書堆裡。”

“那你能不能把那個鍊鐵秘法告訴我?讓我知道如何煉出那種好鐵?”項伯終於圖窮匕見。

“叔父,你怎麼也要學那種鍊鐵秘法?”項康一驚,也隱約猜到了項伯約見自己的真正用意——想逼著自己交出冶煉地條鋼的生產(chǎn)工藝!

“這你不要管!”項伯粗暴的拒絕回答,又說道:“我現(xiàn)在只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把那個干將秘法告訴我?!”

如果是項家的其他人開口請求,那麼項康倒是有可能一口答應,慷慨大方的把鍊鐵工藝傳授給自家兄弟,但項伯將來會是什麼樣的人,項康卻是比誰都清楚——今天給了項伯,明天這種鍊鐵工藝就有可能姓了劉。所以猶豫了半天后,項康這才答道:“回稟叔父,不是小侄不願意,是小侄不能這麼做!”

“爲什麼?”項伯的臉色重新變得難看了。

心中已有對答,項康卻並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向項家兄弟說道:“各位兄長阿弟,請你們出去看一看,有沒有人在外面偷聽。今天你們在顏集亭鬧的動靜太大,我怕那裡的暴秦官吏會派人跟蹤偷聽。”

早就已經(jīng)在自家兄弟中建立了一定威信,話又說得合情合理,所以聽了項康的話後,項莊和項悍等人還真的毫不猶豫的出門查看情況。結果還好,沒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項康仔細確認這點之後,也這才壓低了聲音,低聲對項伯說道:“叔父,小侄是爲了我們項家的將來,所以絕對不能把干將秘法告訴你。”

“爲了項家的什麼將來?”項伯厲聲問道。

“爲了我們項家將來起兵復楚的機會。”項康坦然答道。

破爛的社神廟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不要說普遍年青的項家子弟了,就連殺人犯項伯都忍不住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喝道:“你想起兵復楚?”

“不是想,是想看看有沒有這樣的機會。”項康說道:“小侄縱觀天下大勢,覺得暴秦的統(tǒng)治絕對不會長久,天下遲早會重新變成亂世,所以小侄想把這個干將秘法留下來,看看將來有沒有用在戰(zhàn)場上的機會。如果真能用上,我們項家佔的優(yōu)勢就太大了,不但復國有望,說不定還有機會爲我們的長大父武信君項燕公報仇!”

小破廟裡變得更加安靜,項伯和項家兄弟都象不認識一樣的看著項康,也根本不敢相信項康心中竟然還藏著這麼豪壯的巨大抱負。還是過了許久後,項伯才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你好大的膽子,敢說這樣的話!”

“小侄也覺得自己有些狂妄。”項康坦然點頭,又說道:“但小侄相信我們項家一定會有這樣的機會,秦法苛刻,嚴厲而又繁雜,不僅東方六國的舊民苦不堪言,暴秦本國的百姓也是飽受其害。暴君嬴政和秦二世胡亥又不斷倒行逆施,濫用民力,天下百姓早已是不堪重負,自古以來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一味只知道苦民害民的暴秦朝廷怎麼可能長久?”

“所以小侄敢斷定,多則三年,少則兩載,必然有英雄豪傑揭竿而起,討伐無道暴秦,到了那個時候,小侄所知道的干將秘法,肯定就能爲我們項家派上大用場了。”

項伯徹底呆住,心裡不斷驚叫,“這是我的侄子?這是我看著長大的侄子?他的見解,怎麼可能和子房先生的看法如出一致,都認定暴秦的統(tǒng)治絕不可能長久?還有,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樣的話,就是子房先生都沒有說出來過啊!”

這時,項康已經(jīng)自己站起了身來,又向項伯說道:“叔父,小侄之所以不能把干將秘法告訴你,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們項家的生計考慮。項家破落後,兩位叔母她們太難了,爲我們項家人的衣食住行操碎了心,愁白了頭,小侄如果不把干將秘法留下來掙點錢,幫叔母她們補貼點家計,叔母她們只會更難,也更苦。”

“你有這麼好心?”項伯冷哼。

“叔父,這點我可以做證,項康他確實一直在儘量幫我們叔母。”項莊站出來說道:“項康通過馮仲結識了下相的周縣令後,很多下相的大戶人家都帶著禮物來拜訪項康,項康他什麼都沒留,全都送給了叔母她們補貼家計,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叔父,這事我們也知道,我們也可以給項康做證,他確實把他的東西都送給了叔母她們,所以我們項家現(xiàn)在的日子要比以前好過得多。”

項家兄弟紛紛站出來給項康做證,證明項康確實一直在努力幫補家計,幫兩位叔母分擔養(yǎng)家餬口的壓力。和二哥項梁聯(lián)手敗光家產(chǎn)的項伯聽了臉上發(fā)燒,忍不住又惡狠狠的瞪了親兒子項猷一眼,項猷縮著頭不敢吭聲,更加努力的藏進了黑暗處。

項伯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項康的眼睛,然而當著衆(zhòng)多兄弟的面,項康也不好逼著項伯收拾挑撥離間的項猷,只是又說道:“叔父,小侄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不管將來我們項家有沒有起兵復楚的機會,爲了我們項家的將來,也爲了我們項家的現(xiàn)在,小侄都不能把干將秘法告訴你。”

“小侄也不是信不過叔父你,是這個秘密被人知道得越多,走漏風聲的可能就越大。所以抱歉,小侄只能答應以後一定想辦法再給叔父你送去三十把刀,但是干將秘法,小侄絕不能告訴你,至少現(xiàn)在不能告訴叔父你!”

項康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項伯就是再橫蠻無理也沒辦法繼續(xù)強迫項康交出所謂的干將秘法,只能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道:“隨便你!不過你給記住,起兵復楚的話,在外人面前絕對不許提起!你不怕死,我還怕你連累你的叔母和兄弟!”

“如果這裡有其他外人在,小侄也絕對不會說那樣的話。”項康微笑回答,又十分細心親自到了廟外去查看情況,提防有外人埋伏在旁偷聽,也乘機緩解與項伯的爭執(zhí)。

其後,還沒算壞到極點的項伯倒是又主動提起了項康的親事,一度想要繼續(xù)南下去顏集亭,親自出面逼著虞公兌現(xiàn)諾言,項康苦勸,又把關於黍叄的事告訴給了項伯。項伯也這才終於怒氣爆發(fā),一耳光抽在了寶貝兒子項猷的臉上,咆哮道:“這事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們和顏集亭的地頭蛇結了仇,還想讓我到顏集亭送死?”

“孩兒想……,孩兒覺得應該沒那麼巧,應該不會恰好碰見那個黍叄。”

項猷捂著臉的小聲解釋,換來了項伯更多的拳打腳踢,項莊和項冠等人趕緊勸阻,項康也說道:“叔父,現(xiàn)在打項猷也沒什麼用了,好在你應該還沒有暴露,你還是趕快回下邳去吧。不然的話,黍叄那些人一旦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事情就麻煩了。”

其實並不是很捨得真的毒打親生兒子,聽了衆(zhòng)子侄的勸說,項伯便就坡下驢,罵著兒子停下了手腳,又向項康點頭說道:“好,雪一停我就回下邳。”

也是湊巧,天色剛有些微明時,下了一夜的大雪就逐漸開始轉小,已經(jīng)不敢再去顏集亭的項伯與衆(zhòng)子侄分手,獨自一人走向來路,項康則領了項家改道向西,直接返回侍嶺亭。

在此期間,心細如髮的項康一直在悄悄留意著周邊動靜,怕的就是昨天晚上項家兄弟在顏集亭鬧出的動靜,招來顏集亭的官差跟蹤尾隨。結果讓項康頗有些意外的是,自己和項家兄弟都已經(jīng)回到下相縣的境內了,四周都沒有任何異常,很明顯自己是在杞人憂天。然而就在鬆了口氣的時候,項康的心頭又突然一跳,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暗道:“不對!”

“情況不對!”項康繼續(xù)在心裡說道:“昨天晚上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黍叄那幫人就是再粗心大意,也不可能視若無睹,很可能會派人暗中跟蹤監(jiān)視我們!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存在,數(shù)量也肯定不會很多,他們一直沒露面,應該是因爲害怕我們這邊人多勢衆(zhòng),不是我們的對手。現(xiàn)在我們十幾個人回下相,他們只要稍微有點腦子,就肯定不敢衝著我們這十幾人來。只會……。”

想到這裡,項康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項伯離去的方向,心道:“如果我是顏集亭的官差,我只會去跟蹤擒拿獨自一個人上路的項伯,項伯那裡可能會有危險!”

得出了這個結論後,項康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張開嘴,想招呼項家兄弟趕緊掉頭回去,解救可能會遇到危險的項伯,可是話到嘴邊時,項康卻又下意識的打住,又在心裡說道:“有沒有必要去救項伯這個項家敗類?要不要利用這個機會,借別人的手幹掉項伯這個項家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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