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精味瀰漫在整個風味島上面,如今這一所島嶼雖然已經(jīng)被新海軍改造爲了專門供給軍人們訓練、考覈的複合型競技場,但是風味島原本的產(chǎn)業(yè)也僅僅只是外遷,而不是徹底停下。
風味島上面的香精味甚至還要壓過硝煙味,讓這一座島嶼展現(xiàn)出來與衆(zhòng)不同的風情。
“澤法先生,我們新海軍這一次招新計劃招募三千名骨幹成員?!?
“但是以我們目前的總兵力而言,一下子招募這麼多骨幹,步子是不是邁的太大了?”
“想要一次性培養(yǎng)這麼多新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沒有辦法將這些人全部訓練成合格的海軍就填充入各個部隊當中,不但沒有辦法增加部隊的戰(zhàn)鬥力,反而會影響部隊的凝聚力。”
“您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嗎?”
風味島上,澤法正和和一笑等一衆(zhòng)海軍高層視察招新的準備工作,考覈分爲三段,除了最基本的政治審查之外,第二階段就是戰(zhàn)鬥能力的考察,在前兩項順利合格之後,參加考覈的學員就會參加最後的面試工作。
面試都由新海軍的少將和中將這一些中高級將領(lǐng)負責,工作量不小。
新海軍在澤法的治理之下並沒有盲目擴張,一方面是受限於資金,另一方面則是受限於新海軍沒有那麼多的中層軍官。
爲了保證新海軍的凝聚力,減緩這些滿腔熱血的年輕人被腐蝕的速度,新海軍的政審工作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嚴苛。
不過這一次,他們新海軍一改常態(tài),打算一次性招募多達三千人的基層骨幹,這對新海軍整支部隊的影響落會非常的大。
目前新海軍的總兵力達到了11萬,分散在新世界各地,三千人這個數(shù)字相較於11萬的總兵力而言看起來並不多,但是要知道,這些人都是按照骨幹的標準招募的,新海軍總共的基層軍士都不足一萬人。
可以想象的是,當這3000人進入到新海軍各個支部之後,會對現(xiàn)下的新海軍內(nèi)部格局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這個決定是由澤法一手拍板的,雖然也得到了一笑等高層的認可,但是說實話,一笑對於澤法的這一個計劃持有保守態(tài)度。
他還是覺得澤法的這一個做法實在是太過於激進了,他認爲新海軍的發(fā)展應該要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哪怕是擴張的速度慢一點,也不能夠影響團隊的純潔性。
但是澤法卻並不這麼認爲。
新海軍的發(fā)展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瓶頸,自從繼國緣一身死之後,新世界的海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死灰復燃的跡象,原本那些夾著尾巴做人的傢伙開始瘋狂冒頭,甚至於有些海賊已經(jīng)敢明目張膽的和新海軍作對了。
那個被海賊奪回的蜂巢島,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了澤法的咽喉,讓他無比的難受。
“一笑,你的想法我能夠理解?!?
“但是我們已經(jīng)等不起了。”
“人性的腐化並不會因爲新海軍擴張腳步停下而放緩。”
“權(quán)利和力量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徹底改變一個人的人性?!?
“天政的報告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很多,近些年來,內(nèi)部審查出問題的人逐年增長?!?
“但是與之相對的,我們新海軍的戰(zhàn)鬥力在近些年沒有飛躍性的成長?!?
“而且由於晉升體系的原因,我已經(jīng)注意到新海軍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分化跡象?!?
“這些自小接受我們新海軍接濟,在孤兒院之中成長起來並加入了我們新海軍的孩子,也已經(jīng)成爲了我們新海軍不可或缺的中堅力量?!?
“這一些人,身世清白,根正苗紅,毫無疑問是骨幹?!?
“因此在任命提拔軍官的時候,政策不可避免的會朝著這一部分人傾斜?!?
“但是成爲我們新海軍的路徑並不僅僅只有這麼一條。”
“這些年來也有許許多多的人慕名而來,加入我們新海軍之後也和海賊們奮勇作戰(zhàn),立下了不小的功績?!?
“其中的一部分人也已經(jīng)晉升高位,開始掌握基層軍官的上升通道?!?
“從不同路徑上升的軍士們,在提拔任命軍官的時候,有著不同的偏好。”
“分化,就是這麼出現(xiàn)的?!?
澤法和一笑等人行至基地校場,澤法望著正在校場之中這做著各種準備工作的部下們,語氣頗爲沉重地朝著身邊的一笑說道。
新海軍早已經(jīng)不是繼國緣一草創(chuàng)時期的那一個新海軍了。
在他們這裡,也漸漸的有了派系爭端的苗頭。
執(zhí)法從軍多年,在海軍本部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山頭林立的複雜關(guān)係,因此在新海軍剛出現(xiàn)小團體抱團苗頭的當下,他就已經(jīng)準備著手干預。
小時候受盡魔難,靠著新海軍接濟成長起來的孩子們對新海軍有著強烈的歸屬感,他們從小就見識過世間險惡,掌握了力量之後,對待海賊的手段也是變得狠辣凌厲,是爲鷹派。
而那些仰慕新海軍從而選擇加入他們的人往往是在成年之後,心智相對成熟但是心裡依舊面對正義有所遐想。這些人在處理具體事務的時候會顯得溫和,共情能力更強,是爲鴿派。
在新海軍當中,鷹派的力量遠遠要強過於鴿派的力量。
這在澤法看來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們的體系之中只有鷹派,往往會走上極端,最終走向自我毀滅的道路。
想要改變海軍內(nèi)部的政治格局,就需要增強鴿派的力量,讓團隊維持一個動態(tài)平衡。
一次性招納這麼多的預備骨幹,其實也是迫不得已的做法。
“您說的我也能夠理解。”
“唉,如果緣一在的話,這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了。”
聽到澤法這一番話,一笑也是深深理解了當一個體系變得龐大之後要管理起來到底有多麼的困難。
而也正是因爲理解這一個困難,一笑纔不由得惋惜繼國緣一已經(jīng)不在新海軍當中了。
這並不是說繼國緣一的管理能力讓這樣的事情不發(fā)生,而是因爲繼國緣一對於新海軍這一個體系來說,是一個圖騰一般的人物。
只要他還在新海軍當中,所有的海軍都會不由自主地向繼國緣一看齊。
派系?!
那種東西根本就不會在新海軍的體系當中出現(xiàn),因爲繼國緣一就是那一個最大的派系頭領(lǐng)。
而現(xiàn)在.
一笑口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微微側(cè)目看了一眼此時站在澤法另外一側(cè)的米霍克,心中不由得有些無奈。
米霍克就是他們新海軍當中所謂的那一個鷹派領(lǐng)袖。
明明是一個除了對戰(zhàn)鬥,對其他任何事情都表現(xiàn)的有些冷淡的劍士,但是外冷內(nèi)熱的外表之下,米霍克卻是花費了不少精力在幫助不是那些自幼沒了父母的少年們成長。
用他的話來說
【我只是想親手培養(yǎng)一個讓我不會感到寂寞的對手罷了。】
但是那些接受米霍克指引的孩子們在成長起來之後卻是緊緊的圍繞在了米霍克的身邊,拱衛(wèi)著米霍克的理念。
至於說新海軍當中的鴿派?
其實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鴿派領(lǐng)袖,只不過一笑和庫贊等人的做法隱隱符合鴿派對上層領(lǐng)導的期望,將他們視作自己想要追隨的目標。
雖然是新海軍自己內(nèi)部的分化,但是雙方的影響力和矛盾正在加深。
“一笑,不要說那些喪氣話了?!?
“新海軍想要健全的成長下去,不能夠單單依靠某一個人?!?
“要依靠的,是我們的每一個人。”
聽到一笑提起繼國緣一,澤法也是眼神稍暗,而後輕輕拍了拍一笑的肩膀,隨之擡步朝著下一個需要視察的考覈場地走去。
一笑等人緊緊跟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已經(jīng)沒有了笑容,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繼國緣一的死,是新海軍的這些高層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跨越的傷痛。
他們之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之所以在繼國緣一後還留在新海軍,也是因爲捨不得繼國緣一和他們共同付出心血建立起來的“希望”。
新海軍的高層們在經(jīng)過了一整天的視察之後,先後返回了各自的住所。
入夜,蛋糕島上的新海軍總部大樓燈火通明。
爲了籌備接下來的招新,駐守在本部的駕校軍官們也是忙碌了起來。
澤法在吃過了晚飯之後就回到了辦公室之中,這是一個陳設簡單的小房間,一排書櫃,一套桌椅,一套沙發(fā)茶具,這就是澤法辦公室所有的傢俱了。
要說裝飾的話,靠牆的地方放著一隻刀架,刀架有三格,最下方的兩層刀格上面放有兩柄長刀,分別是閻魔和天羽羽斬,而在最上層的刀格上,卻是放著一柄只留下了半截的黑色刀刃。
那半截的黑色刀刃是從阿拉巴斯坦天坑底部找到的,是繼國緣一的曾經(jīng)存在過的證明,是遺物。
此時的澤法就坐在書桌後,側(cè)目看著牆邊刀架上面的半截刀刃,有些出神。
澤法的年紀越來越大,腦子裡面想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一不小心就會走神,會睹物思人。
“噹啷,噹啷!”
就在這個時候,那半截破曉的刀刃卻是忽然輕輕震動了起來,刀刃和刀架相互撞擊,發(fā)出了陣陣聲響。
看到這一幕的澤法挑了挑眉,以爲是自己看錯了,輕輕地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回過神來之後,澤法也是忽然從座位起身,快步走到了刀架前,一把抓住了黑色的刀刃,從刀架上提起。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爲什麼!”
澤法手中的刀刃似乎是在掙扎,強悍的霸氣居然是從刀刃之中散溢而出。
破曉在繼國緣一手上那麼多年,早已經(jīng)被繼國緣一的強大霸氣滲透,此時從斷刃上散逸而出的氣息讓澤法無比的熟悉。
“緣一”
澤法看著手中的刀刃,眼睛裡閃過一抹揮不去的悲傷。
而也就在澤法心中感傷的時候,一陣清風忽然從戶外吹入屋內(nèi),澤法手中的刀刃也是快速平靜了下來。
“好久不見啊——”
“澤法老師?!?
一個清亮的聲音忽然從澤法的身後傳入他的耳中,這個聲音讓澤法感到陌生,卻也感到熟悉,唔.很複雜的心緒。
聽到這個聲音的澤法身子一震,豁然轉(zhuǎn)身朝著身後望去,卻是發(fā)現(xiàn)一個腰配長刀的紅髮青年,雙手虛扶在腰間,正斜靠在窗沿上,面帶笑容的看著自己。
月光照應在了紅髮青年的臉上,俊朗而又熟悉的面容,落入了澤法的眼中。
“你你.”
看到繼國緣一這一張熟悉的臉,澤法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眼中滿是懷戀和迷茫之色。
細細打量著緣一的臉,澤法的見聞色霸氣悄然釋放而出。
“緣一,真的是你?。。 ?
站在眼前的青年仿若無物,澤法的見聞色霸氣能夠輕而易舉的從對方的身體當中穿透而過,但是卻並沒有感知到對方的氣息,那人的氣息和自然融爲了一體,根本無所察覺。
也正是這一次的感知,讓澤法徹底相信了眼前繼國緣一的身份!
“是我,我回來了。”
繼國緣一面帶微笑,朝著澤法走來,看著走近的弟子,澤法卻是忽的一改悲傷、懷念、震驚的表情,轉(zhuǎn)而怒氣衝衝的一把抓住了繼國緣一衣領(lǐng),扯著嗓子怒問道:
“你這傢伙沒死!”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子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的!”
“說,你這個混蛋明明還活著,爲什麼直到現(xiàn)在纔出現(xiàn)?”
“這些年你這個傢伙去哪裡鬼混了??。?!”
也不知道此時的澤法是怒是喜,嘴巴里面雖然說著責問的話,但是眼角卻已經(jīng)變得溼潤起來,想來.應該是這兩種情緒都有吧。
“抱歉啊,澤法老師。”
“我也不是故意不回來的,其實直到前些時候,我才恢復行動的?!?
“這不,一恢復行動,我就趕回來了。”
繼國緣一在這裡隨口扯了一個小謊,明明面對的是一個大男人,緣一卻是忽然伸手抱住了澤法。
感受著繼國緣一手臂上面?zhèn)鱽淼恼媲袦囟?,澤法不由得怔立在了原地?
良久,才搖了搖頭,低罵了一聲:“起開?!?
澤法的嘴巴里面雖然如此說著,但是手臂卻是一把勾住了繼國緣一的脖子。這種失而復得的不真實感,讓澤法的內(nèi)心大爲觸動: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直到此時,澤法才真正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當中的想法。
澤法和繼國緣一兩人都是情感含蓄的人,重逢的驚喜很快就被對澤法的好奇心所戰(zhàn)勝。
阿拉巴斯坦王國被古代兵器攻擊之後,澤法和庫贊兩人都去到過坑底查看,尋找繼國緣一的蹤跡,做法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當時他和庫贊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繼國緣一的蹤影。
澤法其實非常的想知道,繼國緣一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從那樣的攻擊當中活下來的。
重生的奧秘,其實就連繼國緣一自己都沒有辦法說清楚。
“我其實並沒有從那個攻擊當中活下來,我的惡魔果實有些特殊,身體消亡之後,我的意識陷入了沉寂,當我的意識回覆之後,我就出現(xiàn)在了一個無人島上。”
“而我的身體,也變成了這個”
繼國緣一坐在沙發(fā)上,伸手接過了澤法遞來的茶水,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近些年的遭遇,說話間,繼國緣一手指一伸,指尖燃起了金色的火炎。
“變成火了?!”
澤法聽到繼國緣一這麼說,表情有些愕然,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能力這麼奇特的惡魔果實,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顆從未有出現(xiàn)在世界政府記錄當中的惡魔果。
擁有重生的能力.如果這樣的東西曾經(jīng)在這一片大海上面出現(xiàn)過的話,絕對會留下記錄。
“也不是,是一種比較特別的狀態(tài)吧?!?
“我稱之爲‘涅槃’,總之,涅槃之後,我擁有了新的身體,恢復了行動能力。”
繼國緣一的經(jīng)歷,在澤法看來有些神奇,不過他倒並沒有任何的懷疑,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緣法,在這片神奇的大海上面,無論發(fā)生什麼樣奇怪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重新?lián)碛辛松眢w”
“緣一,那你現(xiàn)在的實力”
澤法還是敏銳的抓住了關(guān)鍵點,看向了繼國緣一的眼神當中也是充滿了審視。
如果肉體是“嶄新”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繼國緣一的那一身強悍的實力需要從頭開始?!
抱著這樣的疑惑,澤法靜靜的看著緣一,等待著答案。
自己的弟子能夠回來,澤法當然是開心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繼國緣一曾經(jīng)闖出的事業(yè)已經(jīng)註定了他不能夠成爲一個平凡的人。
如果繼國緣一還活著的消息傳出去,並且一身實力大不如以往的話,那麼對於緣一本身而言也絕對是滅頂之災。
不過幸運的是,澤法的這一部分擔心是多餘的。
“實力自然是沒有衰退,戰(zhàn)力更勝以往?!?
“我變得更強了!”
繼國緣一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說出這話的同一時間,一股強悍的霸王色霸氣從他的身上翻涌而出,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的釋放,澤法依舊是從繼國緣一釋放的氣息當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澤法的實力相較於年輕的時候雖然有所衰退,但他終歸是前海軍大將,能夠讓他都感受到壓迫感的霸王色霸氣,已經(jīng)不能夠用簡單的強悍來形容了。
“好,哈哈哈,好!”
澤法的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感受到繼國緣一強悍氣息的他在這一刻也是陡然放下了身上重擔。
繼國緣一已經(jīng)回來了,那麼無論他們新海軍遇到什麼樣的困境,繼國緣一都能夠帶領(lǐng)新海軍安全渡過。
就連古代兵器都沒能夠殺死緣一,澤法很難想象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樣的敵人能夠?qū)λ斐赏{。
澤法原本還在擔心海賊勢力死灰復燃,世界政府的力量正在快速恢復。
場次以往新海軍會陷入到新世界的泥潭當中無法自拔。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了。
就在繼國緣一釋放出霸王色霸氣的一瞬間,在蛋糕島上面還未休息的新海軍強者們都感受到了這一股恐怖的氣息。
海灘邊,米霍克正坐在一塊乾燥的礁石上面,手裡拿著一隻紅酒杯,一邊喝著酒,一邊望著淺海處,一個綠頭髮的少年雙手持刀,朝著大海一絲不茍的練習著揮劈動作。
感受到繼國緣一霸王色霸氣的那一瞬間,米霍克也是瞳孔微縮,猛然抓住了放在會身邊的黑刀夜,轉(zhuǎn)頭朝著澤法辦公室的方向望去。
與此同時,正在海中練習基礎(chǔ)動作的綠髮少年索隆莫名的感受到了一陣心悸,揮刀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心中似有所感,扭過頭朝著澤法辦公室的方向望去。
凝視良久,索隆才朝著遠處的米霍克問道:
“剛剛那個,是霸王色霸氣?”
“米霍克先生,那好像不是澤法先生的氣息?”
年輕的索隆已經(jīng)覺醒了見聞色霸氣,雖然說他的見聞色霸氣覆蓋範圍根本夠不到千米外的澤法辦公室,但是繼國緣一的霸氣卻是能夠影響到這裡。
“今天的修煉先到此爲止了?!?
“你去找耕四郎?!?
米霍克沒有正面回答索隆的問題,隨手將酒杯放在了一旁,抓起刀霍然起身,隨即縱身一躍,直接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僅僅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米霍克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索隆的視野當中。
“是不知名的強者嗎?!”
索隆並沒有選擇聽米霍克的話乖乖的回家,反而臉上露出了一抹戰(zhàn)意盎然的微笑,緊了緊手中的長刀,快速從海中抽身而出,朝著米霍克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回家?!
開什麼玩笑?!
只不過索隆這一個年輕人走出沒幾百米呢,就莫名其奧妙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繼續(xù)前進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把辦公室的方位.
即使是這一個生活了數(shù)年的蛋糕島,索隆這個孩子依舊時常迷路。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的修煉往往有米霍克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