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牀,蘇未眠睡眼朦朧,望著打開的房門,她興高采烈地跑進去,以爲是秦意想通了。
可惜沒有人。
“去廚房看看吧,說不定廚房有。”
蘇未眠自我安慰著,明明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從月初男人因工作原因叫她離婚時,答案就出來了,但還想去看看,在沒有絕望之前,還想找找有沒有其它的答案。
最終現實給了一個慘痛的答案。
不辭而別。
本來以爲這種詞語只會出現在小說裡面,但卻出現在自己身上,好可笑!
現在碩大的房間變得空曠起來,秦意連一件自己的衣服都沒留下來,估計半個月後他的氣味也消失了吧,溫度呢?家的溫度也如此,最多一年就揮發了。
眼淚又不爭氣地往下流,帶著青春的記憶往下流。
蘇未眠度過了最難受的三天,不吃不喝,沒日沒夜地哭。
沐熙打爆了電話,沒有一個人接,嚇得跨省跑來找未眠。
蘇未眠家的門是開著的,似乎在等人。
沐熙輕輕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未眠癱坐在地上,頭髮上是膠水,白色的襯衫上是油污、血漬,滿地的污水,骯髒的老鼠。
“未眠?”
沐熙衝過去抱住了她,身體好冷。
“熙……”
失神的蘇未眠感受到遲來的溫暖,有一絲異感,很不舒服。
“未眠,你怎麼了?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
沐熙還是覺得未眠好冷,她緊緊地抱住她,希望自己的體溫能夠分未眠一半。
“愛走了……”
蘇未眠傻傻地看著門口說,手不覺間抖著,白淨的指上是一條條傷痕。
“沒走,我還愛你,抱緊我,未眠。”
沐熙是個不細心的人,平日裡大大咧咧的,也不懂怎麼安慰人,更沒有安慰過人。
但面對蘇未眠好像安慰是天生的。
未眠的嘴角擠出一個微笑的弧度,眼皮睜不開了。
“天黑了,讓我睡會。”
話音剛落,蘇未眠便不動了,大白天的,黑什麼?
“你別嚇我,我送你去醫院。”
沐熙橫抱起未眠走向門外,一路是刺耳的急救聲。
等未眠醒過來之時已經是一月後了,沐熙正拿著熱毛巾爲蘇未眠擦拭身體,見未眠眼皮動了,激動得叫來了外面所有的護士醫生。
醫生告訴她:“再休息一週就可以正常活動了。”
蘇未眠看到這仗勢有點嚇人,又閉上了眼睛。
“什麼鬼?”
沐熙問道醫生,醫生見了搖搖頭說到:
“我們出去就好了,你們好好聊。”
等到醫生護士全都退出房門,未眠又睜開了眼睛。
她摸著還有點疼痛的頭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個夢裡的人不是我,但心好疼。”
“好啦,一切都好了,疼痛早就煙消雲散了,我們現在應該大吃大喝。”
沐熙摸著蘇未眠的頭說道,未眠望著眼前的好閨蜜,煩惱拋之於後回答:“好,大吃大喝!只不過我想去學古典舞,不能吃胖了。”
“呀!我家未眠決定去學古典舞了?”
沐熙感到很驚訝,蘇未眠在古典舞這方面很有天賦,父母也很支持,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去學。
這次終於想通了,沐熙終於可以看的蘇未眠那傾國傾城的臉蛋配上柔美的古典舞了,人生大幸呀。
“嗯,決定了,我在夢裡夢到我成爲了一個舞蹈家,在臺上閃閃發光,身體婉若游龍,舞步翩若驚鴻。”
蘇未眠睡了一覺,睡醒了。
她此刻的眼神很堅定,眼神中充滿了夢與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