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組建與磨合,所有部隊的整編工作均已完成,由於是整編制的兵營調(diào)動組建,動靜雖說是大了點,可效果也是明顯的,至少不用一個個的士兵自己瞎跑著去軍營報道的好。
整編制的部隊,在新兵訓練期間就已經(jīng)學習了一部分戰(zhàn)術(shù)的運用與作戰(zhàn)技巧配合,所以說每一個新兵營裡面的士兵都是經(jīng)歷了半年的風餐雨宿,士兵之間也慢慢的產(chǎn)生了一些默契,這在戰(zhàn)爭中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當然,王林也不會讓這些新兵部隊去執(zhí)行什麼重要的任務與艱難的戰(zhàn)鬥,他們這次主要是負責接收地盤與清剿,至於進攻,由新十一軍一個軍就足夠了。
對面的軍隊如今已是驚弓之鳥,如果又有像新十一軍這樣的精銳部隊以旅爲單位,分別處於每一個方向的最前方,一路開山劈路,就算嚇也能嚇死那些清軍士兵,更何況這一次每一個方面還有一個坦克營一百輛坦克的助陣。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現(xiàn)在關(guān)於國家到底落入誰手來說,完全由王林一個人說的算,只要他想要,他立刻便能取來。之前不取便是爲了讓清廷繼續(xù)維護北方各省的安穩(wěn),以待王林有了足夠的兵力,能夠一次性拿下全國之後再行開戰(zhàn)。畢竟開戰(zhàn)當中雙方能有一次長久的曖昧關(guān)係是非常不易的。
清廷在四川之戰(zhàn),損失了五萬八旗軍將士之後從此也就沒了動靜,如今只是一方面加緊編練新軍,一方面大肆的收斂財產(chǎn),匆匆運往關(guān)外,似乎想要在關(guān)外延續(xù)大清江山。不過他們似乎也太高看了自己的能力和低估了王林的能力。
三千血狼如今已是遍佈京城,但凡有任何一輛馬車的出入都躲不過血狼的眼睛,凡是滿清運送財寶的馬車一旦出城便會被跟蹤,然後被一一打劫,最終藏在郊外某處地點,由數(shù)百人血狼隊員日夜守護。
財產(chǎn)越是丟失的厲害,慈禧便越是消費的厲害,眼下金銀財寶連一分錢都運不出去,慈禧除了生氣便是沒別的方法了,除了整日裡繼續(xù)揮霍無度之外,還在宮廷內(nèi)挖掘了數(shù)個藏寶坑,將一切搬不出去的金銀財寶統(tǒng)統(tǒng)埋起來,以便未來使用。
而對於滿族人每月的俸祿,慈禧也是一加在加,由於王林的出現(xiàn),清朝並沒有遭受什麼大的賠款,且說甲午那一戰(zhàn)就免去兩億兩白銀,還有八國聯(lián)軍事件也免去了不少金銀。少了這些債務,慈禧自然是不用擔心什麼國庫問題,每日裡沒事就讓人去民間搜刮一番,一個人花不完沒關(guān)係,咱有整個族人來幫自己花,總之要在王林那狗賊打過來之前把能花的都給花出去,不給他留一分錢,看他接下來如何收拾。
湖南某地,四十五軍一七二師916旅271團駐地,幾名剛剛來到這裡的原十八軍六十八師士兵蹲在牆角處,臉上更是一副鬱悶的表情,雖說他們每一個人都升了官,當了班長,可這部隊確實新組建的,裡面全部都是新兵蛋子們,上了戰(zhàn)場自己還得照看著他們,打又打不得,罵又不能罵的太重,否則跟著一起來的憲兵們會把自己給揪走,說不準還會吃官司,這倒是讓這羣新來的班長們久久不能平靜。
“你們幾個蹲這裡幹什麼呢?到處找都找不到你們。”王玉興匆匆忙忙的在駐地內(nèi)四處尋轉(zhuǎn)悠著,看見幾名以前自己的手下便急忙跑來。
“班長,哦不,應該是排長了。”下士楊玉波轉(zhuǎn)過了頭,有些沮喪的看著自己的老班長。
王玉興是中士軍銜,之前在六十八師裡面擔任班長,從軍多年也立過不少戰(zhàn)功,之前因爲部隊位置問題和他文化水平一直跟不上這個問題一直沒能夠升職。這次趕上了大擴軍,又加上之前自己表現(xiàn)良好,有立過軍功,雖說考了幾次軍校也沒能考上,但這次還是被提升爲了排長,不過軍銜卻換成了一幅白板,上面光光如也。
這是王林爲了應付擴軍所帶來的軍官短缺問題所設置的補救方案,在每一個軍內(nèi),將會成立一所隨軍軍校,每名排長級以上的新進軍官可以不用去報考海南國防大學,只需要參加新設立的隨軍軍校學習便可。
進入隨軍軍校以後,每一個少尉軍官的軍銜便成了一幅白板,上面上面也沒有,這代表著他是名隨軍軍校學員,還沒有畢業(yè),但同時也擁有部隊的指揮權(quán)。隨軍軍校最大的方便之處便是部隊可以隨時隨刻對軍官進行教育,也就是說只要不是在打仗,一有閒暇時間便會開課講授軍事技術(shù)。
而連級軍官則是在軍銜之上多了一顆小三角,營級則是兩顆,目前最多也就到了營級,並且還是寥寥幾個,所以說眼下在這些新編部隊中所見到的軍官最多的還是帶著一幅白板或者一顆小三角的。
但隨之問題也就來了,海南軍雖說建軍時間已經(jīng)不久,但相比較起來還是有些短了,此次大擴軍將一些中高級士兵提拔成爲了軍官幹部,一時間倒是讓部隊裡幾乎所有的中士以上的中高級士兵消失一盡。眼下能在海南軍中帶上軍士長軍銜的更是沒有多少,那些也都是一起跟著王林從一開始就打出來的,只不過無奈於文化跟不上,作戰(zhàn)本領(lǐng)又不錯,所以王林也就只能讓他們晉級爲上士或者一級軍士長,在這期間繼續(xù)惡補文化,以待提升爲軍官。
“行了,我知道哥幾個心裡不舒服,咱們一個好好的六十八師說解散就給解散了。我這心裡也不好受,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爲什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其實自從我們?nèi)∠铝松系缺娿暎瑤狭讼率寇娿暤臅r候我們就應該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你們就沒注意到一些不平常的動靜嗎?”王玉興有些失落的看著幾個弟兄,都是在一個班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如今上面能照顧他們讓他們還在一起就已經(jīng)是萬幸的了。
幾名士兵聽了王玉興的話之後變得有些消沉了起來,腦中思維在飛速的旋轉(zhuǎn)著,仔細的想著從自己來到部隊以後到底有什麼地方看起來有些貓膩?
“想起來了,國防大學提前出來的那幾個幾乎全在十一軍,咱們十八軍只有六十七師分了三個,這次總司令把六十七師調(diào)到十一軍該不會是???”劉玉泉猛的擡頭看著衆(zhòng)人,一副驚訝的表情。
“哼,算你小子精明,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其實總司令是早就有了解散我們六十八師和六十九師還有五十七師得打算,讓六十七師留在我們十八軍那是爲了讓那幾個提前畢業(yè)出來的軍官帶著我們十八軍,傳授一些我們打仗的技巧,等到真正擴軍了的時候,我們這三個師被分出來帶新兵,其他三個師就聚在一起,擔任主力部隊。”王玉興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剛剛連長提醒了他,他也不會想到這一層。
“這麼說總司令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幾名士兵有些驚訝的問道。
王玉興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佩服王林的智謀,能夠在提前幾年時間便做出如此詳細的部署計劃,可以說,如果要是沒有六十七師那幾個瘋子一般的團長在前面瘋狂的打仗,瘋狂的給自己做演示,讓自己好好的看清楚打仗的技巧的話,他們絕對相信他們現(xiàn)在的作戰(zhàn)水平並不會提高多少。
如果說起他們在六十七師時的表現(xiàn),也許很多人都會大吃一驚,平日裡打仗的時候,總會有一部分軍官被抽調(diào)到前線觀摩,偶爾也會帶上幾名有經(jīng)驗又有能力的班長前往觀摩。時間久了,他們便能在自己的班上趁著閒暇時間進行模擬戰(zhàn)爭,而且學的有模有樣,並且團裡也會經(jīng)常組織連級以上軍官前往那三個團進行參觀學習。
幾年時間下來,六十九師和六十八師兩個師的軍官指揮水平明顯進步了不少。有了精銳部隊的指導,再加上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驗,最後總結(jié)在一起,搞出一套適合自己的作戰(zhàn)方法。這便是六十七師爲他們所帶來的最大好處。
想到這裡幾人甚至有些心驚膽戰(zhàn)了起來,還好他們是王林的手下,自己竟然被總司令暗中操作了幾年時間,如果不是因爲這次因爲整編而解散了六十八師的話,他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王林爲什麼這麼做。想到這裡,幾人不由漸漸開始爲對面的那幫人感到擔憂,有個王林這樣的對手,他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王排長!王排長!連長讓我通知你們趕緊到連部去開會。”連部通訊員小李急匆匆的在軍營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這才找到王玉興他們。
“我這就去。”王玉興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自己的這幫患難兄弟們,心中有許多說不出來的話,有時候大家也就只能用肢體來交流,或許他們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意思。
“走吧,弟兄們,連長要訓話了。”下士金堂有苦笑著搖了搖頭。
“走吧,可能要打仗了。”王玉興一臉嚴肅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