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沖沖地跑到餐廳,莫易海和林天宇一見我,不由問:“怎麼一大清早就氣呼呼的?”
“我要離婚!”我氣急敗壞地拿過一杯放在面前的牛奶一口喝了下去,然後還不解氣。
“你試試?”一道冷冷的聲音出現(xiàn)在我身後。
我氣得將被子朝著慕子彥砸去,對方壓根就不用閃,杯子直接穿過他的身體落在了地上。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慕子彥,最後氣得直接坐在椅子上不理他:“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堯兒,你醒了?”林天宇驚喜出聲。
“天宇舅舅,海舅舅。”堯兒開心地喊他們,然後跑了過去。
“來,告訴舅舅你媽媽這是怎麼了?”
“堯兒知道!”堯兒興奮地說,“媽媽想要一隻小白,爸爸不同意,說媽媽太笨了。”
“咳咳。”莫易海輕咳了一聲,卻沒掩飾嘴角劃過的笑。
林天宇眼睛裡也浮現(xiàn)笑意,將堯兒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小白就是你懷裡的這隻小狗?”
堯兒點(diǎn)點(diǎn)頭,將小白放在桌上:“小白很聰明的,爸爸給我抓來的。”
“狗?”林天宇朝著慕子彥望去。
“地獄三頭犬。”慕子彥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聽說地獄三頭犬是很聰明的生物,也很驕傲。”莫易海還沒說完,我就狠狠瞪了過去,他立刻改了口,“當(dāng)然,月兒其實也挺聰明的。”
慕子彥看了我一眼。
“慕子彥,你在嘲笑我!”我怒了。
“沒有。”慕子彥淡定地回答。
“明明就有。”我恨不得衝他那張臉咬一口,“你肯定在腹誹我。”
“月兒,牀上也沒什麼東西,將就著吧。”莫易海出聲,“雖然已經(jīng)找到了鬼島的位置,但是現(xiàn)在是白天,進(jìn)去目標(biāo)太大,只能等晚上。”
我哼了哼,沒有再理會慕子彥。心裡卻把早餐當(dāng)成了慕子彥,狠狠咀嚼,讓你說我笨,讓你說我笨!
“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藏寶圖,先一起,必要的時候再單獨(dú)行動。”桌上也出現(xiàn)了一份地圖,“這是我從地府弄到了鬼島地圖,地圖大概在這個位置。”
我也朝著地圖看去,慕子彥指的正好是中間的位置。
“這裡是腹地吧。”林天宇開口,而坐在他懷裡的堯兒正邊吃東西邊逗著放在桌上的小白,把早餐分給小白,玩得不亦樂乎。
“鬼島雖然是地府的管轄區(qū),但是它本身就有很多規(guī)矩,島上有一座城,名爲(wèi)島城,坐鎮(zhèn)的是西方鬼帝趙文和,如果沒猜錯,地圖應(yīng)該就在他府上。”慕子彥說,“鬼島規(guī)矩頗多,進(jìn)城以後不允許鬥毆,也不許吃靈魂,但是可以吃人。”
我心中一動:“那優(yōu)然的哥哥”
“看他的命了。”慕子彥沒說什麼,“人想要進(jìn)入島城,只有兩個方式,一是成爲(wèi)奴隸,二是成爲(wèi)食物。”
“那我們這羣人?”莫易海不由擰眉。
“月月和堯兒沒問題,他們本身就是鬼胎,除了肉身,和鬼沒什麼兩樣,但是你們不行。”慕子彥開口,“要麼,你們靈魂出竅跟我進(jìn)去,要麼,假裝我的奴隸。”
林天宇開口:“靈魂出竅風(fēng)險很大吧,出竅的時間只有七天,我們再七天之內(nèi)不一定能夠把地圖拿到手。”
“七天,不可能。”慕子彥開口。
“所以,只剩下一個辦法了。”林天宇看向慕子彥。67.356
慕子彥揮手,桌上擺放著好幾個手環(huán)一樣的東西,而每個手環(huán)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我看過去,竟然是契約。“這是主僕契約和信物,出島之後我自會解除。”
莫易海笑了:“你如果不接觸,是不是我們都得淪爲(wèi)淮陵王的奴僕呢?”
玩笑歸玩笑,可是莫易海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食指,鮮血滴了到了契約之上,慢慢的,紙上浮現(xiàn)出一個血色的姓名:莫易海。
他又將手環(huán)套上了手腕,手環(huán)一亮,隨即牢牢地貼在了肌膚上。
第二個是林天宇。
剩下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完成了契約,而我去感覺得到,在他們完成契約之後,練氣息都變了,身上若有若無籠罩著鬼氣,氣息混雜。
“晚上我會帶著月月和堯兒先去鬼島,拜訪西方鬼帝,你們還在船上多呆一天,等我安頓好你們就能進(jìn)來。”慕子彥說。
“沒問題。”
入夜,慕子彥帶我下了船,他懷裡抱著堯兒,而堯兒懷裡抱著那隻叫“小白”的黑色小狗。我聽說過地獄三頭犬,是陰界的守護(hù)獸,是一種很兇猛殘暴的動物,可是看看堯兒懷裡那隻巴掌大的小狗,是在很難把它和那種生物聯(lián)繫在一起。
一進(jìn)城,我就看到了頗爲(wèi)熱鬧的場面,就像是民國時候的樣子,來來往往的行人,路邊擺滿了小攤,還有各種各樣的商鋪。
我突然想到一個大問題:“阿彥,要是再島上呆那麼久,我們吃什麼啊?”
慕子彥伸出一隻手,那裡躺著兩顆黑色的藥丸:”你和堯兒把這個東西吃了,到時候就能吃陰界的東西了。”
我拿了一顆,沒有說,費(fèi)了老半天才把那東西嚥下去,而另外一顆則被慕子彥送到了堯兒的嘴裡。
慕子彥一手抱著堯兒,一手摟著我的腰,幾乎是瞬移一般,沒幾分鐘就出現(xiàn)在了一處大宅子面前,而門口還有模有樣地站著兩個保鏢一樣的人。
“來者何人!”那保鏢冷聲呵斥。
“勞煩轉(zhuǎn)告鬼帝,慕子彥攜妻兒求見。”慕子彥不卑不亢地開口。
那人打量了慕子彥幾眼,這才進(jìn)去。
我拉了拉慕子彥,小聲說:“阿彥,你的實力能和這個西方鬼帝相比嗎?”
“暫時還不行,全盛時期勉強(qiáng)能夠中央鬼帝持平手。”慕子彥搖頭,“五方鬼帝按實力排名,先後是東南西北中。”
“哦。”我沒有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那人重新走出來,一同的還有一箇中年男人,笑著迎了上來:“真是稀客,沒想到淮陵王居然也會來這島城。”
“吳管家客氣,當(dāng)年一別,已經(jīng)有兩百多年了吧。”慕子彥微微一笑。
“這位,就是您的妻子?”那人將目光看向我。
心一驚,我卻還是衝他點(diǎn)頭:“你好,我叫七月。”
他也衝我一笑,然後道:“淮陵王,夫人,請,鬼帝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