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
王見財面對確鑿的證據(jù),腦子裡一片空白。
有些事情,他都遺忘了,這都能給翻出來?
這份證據(jù),比他自己的記憶還清晰。
根本不需要什麼審問,直接就可以定罪!
王見財心如死灰,他知道,至少十年,自己算是交代在裡面了。
忽然間他感覺自己做的一切很可笑。
提心吊膽搞了這麼多年,結(jié)果便宜了誰?又爲(wèi)誰做了嫁衣?
他有那麼一瞬間,想不顧一切的拉所有人下水。
但又想到史仲福最後說的那句略帶有威脅意味的話,還是忍了。
其他人無所謂,自己的兩個兒子還小,他們一定不能有事。
史仲福這老東西,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啊。
濱江國際3218房間裡。
“以後......你們就叫我乾爹吧?!?
史仲福面帶微笑,對著玉兒帶過來的兩個小男孩說道。
兩個男孩有些怯懦,抱著母親的大腿,半個身子藏在她的身後。
玉兒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福哥,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史仲福收起笑容,“讓孩子們,去裡面玩吧。”
童玉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蹲下來對兩個孩童道:“你們兩個,去裡面玩,媽媽跟爺......跟大大談一些事情。”
“......”史仲福。
“奧,好的?!?
兩個小男孩乖巧答應(yīng),然後拉著手跑進(jìn)了套房的偏廳裡。
見孩子走了,史仲福指著旁邊的沙發(fā)道:“玉兒,你先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
童玉忐忑的坐在一旁。
史仲福皺著眉頭,沉吟片刻,說道:“老王......栽了?!?
童玉臉色瞬間大變,“他,他......”
史仲福又說道:“放心吧,老王是個聰明人,不會把你供出來的,畢竟...他的兩個兒子,可是他的心頭肉?!?
童玉暗暗鬆了口氣,問道:
“老王......出不來了嗎?”
史仲福仰頭嘆了口氣,道:
“哎!”
“至少10年,出來也快六十了。”
童玉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史仲福又說道:“老王得罪過不少人吧?”
童玉嬌軀一顫,不由得點(diǎn)頭道:“老王......性格張楊,脾氣火爆,是...是得罪過不少人?!?
“唉,老王啊,你這是不給自己留一點(diǎn)後路啊!”史仲福感嘆道。
童玉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不簡單啊。
“福,福哥......”
史仲福笑笑起身,坐到童玉身邊,拉起她的一隻手,道:
“玉兒,網(wǎng)站封了沒關(guān)係,服務(wù)器還在,你一定有辦法重開對吧?”
“你放心,老王不在,咱們倆可以繼續(xù)合作。”
“有我在,你們母子三人,在金寧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
童玉本打算抽回的手,停住了......
踏上這條路,就註定永遠(yuǎn)也過不了安寧日子。
她,沒有選擇。
史仲福見她不再反抗,慢慢將童玉拉起,走進(jìn)了一旁的房間......
......
外面孩童的喧鬧,掩蓋了房間裡的茍且。
深陷獄中的王見財,恐怕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被放棄和背叛的速度,比踏馬判決書下來的都快......
十幾分鍾後——
史仲福一臉滿足的走出房間。
點(diǎn)了根菸,吐出一口濃痰,美滋滋的喝起了茶水。
不多時,童玉籠絡(luò)著凌亂的頭髮,從房間走出。
“玉兒,你放心,從今天起,你會擁有比王見財更多的財富,更高的地位。”
童玉臉色帶著不自然的笑容,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呢?
她一個女人帶倆孩子,面對這麼多王見財遺留下來的死對頭,能好過纔怪。
......
第二天,陳蕭收到了一份情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王見財進(jìn)去當(dāng)天,史仲福沒著急託關(guān)係、找律師,反而第一時間把他給綠了???
“哈哈哈哈艸!”
“不愧爲(wèi)好兄弟啊?!?
想了想,給安忠發(fā)了一條信息。
【繼續(xù)調(diào)查史仲福,另外,想辦法讓王見財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但是做法要合法,就給他...請個律師吧......】
安忠看著信息微微一笑。
【好嘞老闆,明白!】
......
王見財罪有應(yīng)得,地下停車場遇襲的事情,算是有了結(jié)果。
但史仲福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陳蕭認(rèn)爲(wèi),他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至於邢延慶......
小角色,不急。
反正還在持續(xù)的綠著他。
對他這種生死仇敵,當(dāng)然要玩夠了,沒意思了,再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第二天,陳蕭依舊早起跑步。
等他跑十圈之後,把在一旁看熱鬧的夏雨蝶拖下了場。
“啊~~”
“我跑不動......”
“沒關(guān)係,我拉著你跑。”
“??!不要......”
隨後,晨跑的同學(xué)們,就看到跑道上兩條紛飛的馬尾辮,不情願的擺動著......
跑了兩圈八百米,夏雨蝶就耗盡了體力,彎腰杵著膝蓋,嬌喘連連......
“不行了,不行了......我天生不適合運(yùn)動,有本事咱倆打遊戲!”
“......”陳蕭。
“生命在於運(yùn)動?!?
“不運(yùn)動,哪來的生命?”
夏雨蝶:“......”
“我怎麼感覺,你這句話,有些不對勁?”
“咳咳...沒有,是你不純潔了,走,吃飯去吧?!?
“哼!”
夏雨蝶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大色狼,你就是不對勁!”
陳蕭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夏雨蝶的抗議聲中,倆人打鬧著走向食堂。
一把狗糧,不知餵飽了多少單身狗......
到了食堂,陳蕭找個地方坐下,夏雨蝶自己跑去買了些他喜歡的早餐,然後回來一個個擺在桌上。
陳蕭小口吃著,夏雨蝶給他剝著雞蛋。
這一幕,可把旁邊給譚橙剝雞蛋的劉興,給羨慕壞了。
瑪?shù)?,老子什麼時候,才能享受到被女神伺候的待遇呢?
狗日的陳蕭!
罵完之後,劉興試探道:“咳咳,橙橙,我也想吃雞蛋。”
譚橙一怔,指著旁邊的雞蛋說道:“你吃就剝啊,那不是還有一個?”
“......”劉興。
不多時,譚橙也看到了跟外語系系花一起吃飯的陳蕭。
劉興見她臉上表情不自然,心中頓時竄起一股無名火。
“哼!吃吃吃,現(xiàn)在吃的開心,我看你考完試後,還開心的起來不!”
譚橙收回目光,“劉興,要不...還是算了吧?”
劉興冷聲道:“什麼?算了?爲(wèi)什麼?你不會是......還跟他糾纏不清吧?”
譚橙生氣道:“誰跟他糾纏了!我只是...感覺背地裡使壞,有些不好?!?
“有些不好?別人想使壞,還沒那個本事呢,等著吧?!?
說完,一把將旁邊的雞蛋捏碎,惡狠狠的吃掉蛋黃。
陳蕭吃完早飯,在起身的剎那,纔看到一起吃飯的劉興和譚橙。
他的目光隨意掠過,沒有做任何停留,就跟看到陌生人一般,然後帶著夏雨蝶,走出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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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橙將粥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我吃飽了,上課去!”
“哎哎.....等等我......”
劉興忙著嘴裡的包子,等起身時,才發(fā)現(xiàn)譚橙已經(jīng)不見了。
“擦!”
“不對,今天週日,上雞毛課啊?”
......
今天陳蕭計劃晚上回濱江壹號解鎖C套餐的。
可誰料,出了食堂,夏雨蝶揪著衣角,嬌羞道:
“陳,陳蕭,馬上要放假了,我好久都見不到你,今晚......能不能......”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