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虞雯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顧氏集團,直奔十八樓的總裁辦公室。
“顧清揚,你的合同上寫的除了樓盤廣告業(yè)務(wù),我和你們公司不再進行其他的業(yè)務(wù)合作是什麼意思?”宋虞雯直奔主題,
“我想宋小姐好像和我們談的合作也只有廣告吧?”顧清揚依然看著電腦,沒有絲毫停頓的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來和顧氏合作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宋虞雯直接走到顧清揚的桌子旁邊,她看到顧清揚的樣子大吃一驚,青色的黑眼圈,還有蒼白的面色,與他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
顧清揚對她的反應(yīng)有些不快,“宋小姐的目的我當然清楚,可你也沒清楚地說出就代表你也不確信我們顧氏是否會答應(yīng),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早些談好?”
“你這副鬼樣子……,你確定現(xiàn)在心情很平和,適合和我談?wù)摵贤氖拢俊彼斡蓥┯行┎淮_定地問道。
顧清揚的神色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肅殺,“宋小姐,我想不該問的事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宋虞雯的心中猛的一蹬,顧清揚的可怕她早已領(lǐng)教到了,自己在他面前討不到半分的好處。
“顧總,我只是想爲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和發(fā)展空間而已,如果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
顧清揚寒冰的聲音傳來,毫不客氣道,“宋小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比較好,顧氏並不是非你不可。”
“是,不過合約的事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宋虞雯收起了張揚的模樣,語氣有些軟弱道,畢竟像顧氏這樣適合她的公司還是不太容易找到的,無論如何,她都想要和顧氏合作。
“我在合約上特別註明這一條也不是說不想和宋小姐合作,只是希望有些事情宋小姐需要注意。”顧清揚意味深長道。
宋虞雯急迫道:“什麼事情?”
“顧晚哲!”顧清揚的聲音鄭地有聲。
宋虞雯的心猛地一跳,顧晚哲,對,自己和顧晚哲最近的聯(lián)繫也有些過分了。
“我的這個弟弟,雖然花名在外,但卻有一顆對待愛情純淨的心,如果宋小姐不能保證自己的心,那就理他遠一點。”顧清揚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語氣卻沉沉的落在她的心裡。
宋虞雯沉默良久,過了好一會,她的眼神才重新聚焦,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我知道了。”
宋虞雯離開了總裁辦公室,經(jīng)過顧晚哲的辦公室時,顧晚哲就1立刻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宋虞雯腳步未停,顧晚哲也跟著她走著。
“顧晚哲,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宋虞雯停下腳步,有些懊惱的對上他的眼睛。
“宋小姐又是來談合約的事情的?”顧晚哲明知故問道。
宋虞雯一副可笑的表情看著他,“我與顧氏除了有合約這件事情還有什麼讓我來這裡的?”
顧晚哲忽然用肘部把她抵在了電梯口,宋虞雯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不服氣地瞪著他,而顧晚哲,則是一副寒冰的樣子。
“今天不知道宋大明星是不是又安排了狗仔?”顧晚哲的語氣中摻雜著一貫的玩味他挑起宋虞雯的
一縷頭髮,曖昧的表情上卻出現(xiàn)了極爲不相稱的寒意。
宋虞雯平添一股怒氣,“顧二少這又是在做什麼?”
“我只是想到還沒有好好欣賞過1宋小姐的樣子,想認真看看罷了。”顧晚哲不正經(jīng)地開口,
宋虞雯回瞪他,有些不爽地罵道:“神經(jīng)病。”
顧晚哲輕笑著看向她,“我竟不知,原來鳳凰傳媒的少居然什麼時候眼光變得這樣差,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照你顧晚哲這樣書,那這世上眼光差的人多了去了,不然我怎麼會擁有如今這樣的人氣?”宋虞雯的表情暗含輕蔑,彷彿是顧晚哲太過於愚蠢,沒有頭腦。
顧晚哲不在意地誇讚道,“還不是你1僞裝的好。”
“顧二少可注意一些,千萬也別變成了眼光差的人。”宋虞雯哼聲,淡淡提醒。
顧晚哲的心底出現(xiàn)一抹異樣,隨後1他表現(xiàn)出忽然沒來得的怒意,“本少的眼光一直很好,也自信永遠也不會變。”
“希望顧二少能說到做到。”顧晚哲猛地離開了他,再也不留戀地絕塵而去。
宋虞雯走進電梯,本身決絕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痛苦,她承認對顧晚哲確實起了異樣的心思,但兩人從認識到現(xiàn)在,相處的時候都是在互相攻擊,雖然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快活,但是2誰能受得了不停的猜忌和懷疑呢?
自己一直都在追尋自由,但又去哪裡找到自己的真心想畫地爲牢的地方?
宋虞雯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她一般都1不會在公司呆著,就算是開會也會1能逃就逃,此刻,她一人坐在休息室中,手裡拿著最近的行程,而那個審批一欄,卻是那個爛熟於心的名字,她躲阮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可阮恆就像是一點都不著急一般,像是對自己有著極大的信心。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別人籠中的一隻鳥了呢?宋虞雯想起大學時認識阮恆的時候,他只是一個窮小子。
大學時期,宋虞雯就1已經(jīng)是極爲轟動的人物,她長的十分漂亮,學校裡所有人都能經(jīng)常在學校的文藝活動中見到她。
而那時的阮恆雖然也很出名,是個遠近聞名的才子,但卻吃穿都很寒酸,而且去外打工賺錢。
宋虞雯是個十分驕傲的女孩,她外表雖然光鮮亮麗,但實際上,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於只是能夠解決溫飽而已,所以她讓自己變得十分勤奮,無論是什麼兼職她都去做。
那天正是平安夜,宋虞雯接到了一個穿著玩偶服發(fā)傳單的兼職,雖然玩偶服悶熱無比,但爲了那半天兩百塊錢的工資,宋虞雯咬咬牙便去了。
宋虞雯的玩偶服是一隻麋鹿,而與她結(jié)伴的是一個穿著聖誕老人衣服的人,她淡淡地掃過一眼,大概看出了是個男人,並未仔細探尋。
待到中午的時候,商場門口沒有了多少人,兩人1便脫去了頭套,坐在了臺階上休息了起來。
宋虞雯要去買水,於是便看向旁邊的人,順便問了一句,“你要不要水?”
宋虞雯驚訝地看著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校園公告上的人此刻穿著聖誕老人的衣服坐在臺階上,這個人的名字太令人耳熟能詳
了,阮恆,經(jīng)濟學院的高才生。
她看到阮恆也用同樣驚奇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隨後1淡淡地收了回去。
“礦泉水,謝謝。”
宋虞雯一時間有些錯愕,待她反應(yīng)過來,便轉(zhuǎn)過了身去買水了。
買完水回來後,她坐在阮恆旁邊,忍不住好奇問:“你怎麼來這裡打工?”
隨即,她就有些後悔自己的問題,全校的人都1知道阮恆學習上很厲害,但卻是個很窮的人,他的爸爸很早便去世了,母親也常年住在醫(yī)院。
“我沒有錢,所以要來賺錢。”阮恆理所當然的回答,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不自然。
見宋虞雯沒有繼續(xù),他便淡淡地問,“倒是你,學校裡的風雲(yún)人物,怎麼?是來體驗生活來了嗎?”
“我也是因爲沒有錢。”宋虞雯露出了同病相憐的表情。
阮恆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飄遠,“有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很久之後,宋虞雯仍記得那天她的回答,她說有錢其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由,可最後,卻是她自己驗證了這句話的可笑,她爲了錢,拋棄了自由。
半天的工作總算是結(jié)束了,宋虞雯和阮恆一起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宋虞雯隨手遞給了他一個蘋果,並裝作毫不在意道,“今天平安夜,每個人都1應(yīng)該有平安果 吃。”
她沒有看到,阮恆眼底那一瞬間的明亮,就好像終於遇到了什麼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一樣,傍晚的夕陽,更是落在了阮恆的身上,讓他的身上,帶著彷彿晚霞披在他身上的光。
宋虞雯當時就覺得,阮恆的氣質(zhì)不是一般的好,他雖然總穿著很普通的衣服,卻總能丹淡淡透露出一種貴氣,他雖然看著貧苦,可他卻從來都是給人一副孤高的感覺,過了很就之後,宋虞雯才知道,真正貧苦人家是培養(yǎng)不出那種氣質(zhì)的人的,她從一開始便錯估了阮恆。
從那以後,宋虞雯便經(jīng)常能在自己身邊見到過阮恆。
那年的,學校文藝晚會,和宋虞雯一起做主持人的就是阮恆,阮恆雖然平時比較冷淡,基本不太喜歡和別人說話,但主持卻很不錯,他的學識很豐富,臨場應(yīng)變能力相當厲害,宋虞雯和他彩排的時候就被他那流利的語速所驚豔道了。
文藝晚會果然在他們的主持下完美落幕,宋虞雯走到後臺的活動室,那裡在今天被臨時改編成了他們的換衣間,宋虞雯正想推門而入,卻聽到了裡面兩個女生在那裡高談闊論。
“你說那個阮恆,有什麼了不起的,整天一副高冷的樣子。”
“就是,明明是個沒錢的窮小子還那樣狂傲。”宋虞雯收起了推門的動作,在聽到他們的話後眉頭有些皺了起來。
“我給他寫了情書,他連看都沒看就扔了,我就覺得他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以爲學習好一點就能真正的改變自己的未來麼?”其中一個女孩惡毒的開口。
“就是,他還不是因爲拿不起學費,而只能將交換生的名額讓給我?”
“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當初有多瞎眼,他那種死了爸爸,媽媽還在病牀上的人,肯定心裡也會扭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