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揚忽然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筆,然後抓住了眼前的手,隨後在林曉樂的手上寫下了兩個字,永遠。
林曉樂看到自己手心的東西,忽然有一瞬間的不真實,這一切都是爲了她,這樣困難的事情卻有一個人願意爲她承諾。
“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绷謺詷凡唤难e一陣酸澀,雖然早就約定好了,今天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不說,但是不說不想的話又感覺是在自欺欺人。
“快樂不能用時間來衡量,我只想我們過好今後的每一天就行了?!鳖櫱鍝P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清涼,“況且沒有到最後一步,誰會知道自己的轉(zhuǎn)機會不會及時來到呢?”
他的話語機好像有魔力般,林曉樂忽然就在這個瞬間把那些難以拋棄的是情都暫時的不去想了。對,今後的每一天,只要想到是身邊的這個人陪伴,那麼一切都不是那麼可怕了。
林曉樂環(huán)抱住他,,“我希望從此以後我們都能彼此安好,再也不會心酸皺眉?!?
顧晚哲面對著眼前的宋虞文,總覺得那點有些不對,他今天專門拿著合同來和宋虞文進行最後的簽約合同的,一般合同在大衆(zhòng)面前籤的是一份,而真正內(nèi)部籤的又是另外一份。
“顧晚哲,你不是監(jiān)管部門的嗎?這種事情難道還是屬於你管?”宋虞文本來接到通知來到顧氏的辦公室等和她籤合同的人,誰知來的卻是顧晚哲
“我雖然是監(jiān)管部的,可怎麼說也是顧家的二少爺,向這種能決定顧氏未來廣告的重要項目我自然也要親力親爲一部分?!鳖櫷碚芤荒樀靥谷唬墒聦嵣希撬彩前褟V告部的總監(jiān)給支配到其他地方,親自來做這件事。
宋虞文輕哼一聲,“那好,我們就簽約吧?!?
雙方都在合約上籤了自己的名字,顧晚哲站了起來,公式化的伸出了手,“宋小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公司新樓盤的代言人了,希望我們好好合作?!?
宋虞文也站了起來,握住了他的手,鄭重道:“合作愉快?!?
顧晚哲收起了合同,又恢復到了平時的樣子,一臉輕鬆道,“宋小姐,不如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如何?”
宋虞文的心一動,但隨後又想起顧清揚的警告,故意一副冷漠的表情道:“顧少,我想我們還沒有那麼熟,慶祝還是去找別人吧?!?
顧晚哲也不生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然這樣,那宋小姐,好走不送?!?
宋虞文回到了經(jīng)紀公司,她把合約書交給了她的經(jīng)紀人,經(jīng)紀人一看到就忍不住扶額,道:“你還真的跑去和顧氏簽約了啊?”
“怎麼?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宋虞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助理立刻會意地遞了咖啡給她。
經(jīng)紀人娓娓道來,“這件事聽說董事會都弄得很僵,都說你身爲藝人太過任性了,而我們的阮大少卻排除衆(zhòng)議,堅決說你的做法是爲了公司利益考慮的,看中了顧氏未來的發(fā)展和公司往後獲得的更大利益?!?
阮恆,宋虞文聽到
這些話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沒喲了波瀾,軟恆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做了太多次了,她都快對這別人的種說法免疫了。
自從阮恆進了公司,她時時都能聽到別人在背地裡討論阮恆和她之間的事,無非是她不擇手段去勾引阮恆,她一開始覺得自己行的端做的正,並沒有什麼好在乎這些話的。
可無論她努力得有多厲害,別人都看不到,他們看到的只是她獲得的成果,而且把這些成果全部都歸功於阮恆,她氣憤無比,可實際上,無論她願不願意,阮恆也確實在明面或者暗地裡幫她,毫不保留地向別人展示對她的好,她整天都活在芒刺之中,活在一波又一波的流言之中,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那麼長時間,她幾乎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成功究竟是不是因爲阮恆了。
“是啊宋姐太幸福了,有阮少這麼挺著你。”助理也跟著附和道。
宋虞文實在不想再聽他們說阮恆的事情,他好像是故意的,讓她周圍的人都在說他的好,但她卻聽著這些話覺得幼稚無比,入股鄙視阮恆示意過,他們怎麼可能在這裡亂嚼舌根呢?畢竟鳳凰傳媒的規(guī)定在那裡擺著,不準藝人和公司高層有所聯(lián)繫,但真正,沒喲和高層有所關(guān)係的人又有幾個呢?誰不想往上爬?即使是冒著風險,可她的初衷並不是這樣的,她當時真的只是因爲喜歡錶演而來到了這裡,可笑的事,她絕對會是公司裡被人詛咒最多的那個。
她一直都搞不懂阮恆的做法,阮恆,你到底是別有用心還是真的太過於孩子氣了呢?
一小時後還有通告要趕,就在宋虞文想要先出去透氣時,她迎面碰到了正往這裡來的阮恆。
宋虞文心情十分不好,但也沒有太過於衝動,只是淡淡地開口,“我要出去,麻煩讓一下。”
“怎麼了?我陪你去?”阮恆自然地開口。
宋虞文一下又折了回去,坐到了剛纔的椅子上,有些泄氣道:“算了,我不去了?!?
經(jīng)紀人和助理很有眼力地走了出去。
“顧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和董事會數(shù)過了,我說這完全是我的意思,他們不會爲難你的?!比類a像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隨後又補充道,
“你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你喜歡和誰合作我都不會阻止你。”
聽到這樣小心翼翼的開口,宋虞文的情緒忍不住爆發(fā)了起來,她幾乎是用盡了最大的勇氣,“阮恆,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好了?”
“文文,我的做法可能有些不妥,但我對你的好是真心的,以前的事終歸是我不對,我只是想補償你?!比類a像是有些急迫,伸手去抓宋虞文的手,卻被她輕鬆躲過。
宋虞文聽到他的聲音更是有些抓狂,“你做錯什麼了?你只是沒有告訴我你家實際很有錢罷了,我又沒有遭受什麼損失,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不錯,但你現(xiàn)在的做法我真的不能理解。”
“我沒想到你會走上這條道路,這條道路上的潛規(guī)則和黑暗面太多,我只是不想讓你面對這些罷了?!比類a在聽到那個朋友二字後便
有些失落地開口。
宋虞文覺得阮恆真的變得有些不像他了,以前的他很理智,而且根本不是那麼執(zhí)著的人,宋虞文淡淡道,“”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產(chǎn)生過情感,爲什麼還要這麼執(zhí)著?”
“就是因爲以前我才知道自己的愚蠢,我根本沒有真正給過你保護,所以我現(xiàn)在有能力了,我就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比類a忽然有些執(zhí)著的開口。
宋虞文聽到這裡,便覺得十分可笑,她嘲弄地開口,“你這是什麼?就因爲你沒有得到過我,所以纔會這麼的執(zhí)著嗎?你不覺得這種執(zhí)著真的很自私嗎?你用你所謂的對我好來綁架我的自由,真是對我太好了?!?
“你爲什麼一直都躲著我?”阮恆開口道,自從半年前他回來,宋虞文便找盡了理由不參加高層會議,也很少到公司,即使在公司,也能準確地避免和他見到。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我不信你不知道公司的那些流言,你要知道想我並不是一個對什麼傳言都會無動於衷的人?!彼斡菸牡难哉Z忽然有些犀利,她本來是不想和阮恆發(fā)生什麼衝突的,畢竟阮恆曾經(jīng)對她那麼好,而且也很照顧她,即使是現(xiàn)在這樣,她的許多錯誤還是阮恆給她掩蓋的,可她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付出,她知道自己無法迴應(yīng)他什麼,所以,只有狠心快速地切斷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
“就只是這樣嗎?”阮恆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隨後,他像是終於狠下了心,道:“是,是我故意來控制公司的輿論,也是我故意把對你好的事情全部展現(xiàn)給別人看的,你要討厭我就討厭吧,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是嗎?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呢?”宋虞文站起了身,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阮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地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
那時的他也總是這樣獨自看著自己的媽媽離去,那時的媽媽總有做不完的工作,她閒時總會安慰他,恆恆,你放心,爸爸肯定會來接我們的,然後我們?nèi)プ〈蠓孔?,有花不完的錢。
那時的他落魄的日子過得實在太過於窮酸,但並不至於生活不下去,直到自己的媽媽生病後,他很是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能爲力地看著母親病倒。
就在這時,他的爸爸終於來到了他面前,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道,“我會給你生活費,也會供你去上學,但我不可能把你和你媽接回家,我不打算影響我的家庭,而且我還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
那時的他才知道,自已就是活在黑暗之中最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無論他有多麼努力,他都只能是被人唾棄的存在,於是,爲了反抗,他大學毅然拒絕了那個自己應(yīng)該稱作爸爸人的資助,資助,多麼諷刺的字眼,那個男人並不是光明正大的資助,而是把他作爲了他公司資助貧困兒童社會公益所奉獻的一份愛心罷了。
他開始努力賺錢,讓自己變得十分的優(yōu)秀,他能靠自己的能力養(yǎng)活自己和臥病的媽媽,原本想著生活就只能這麼糟糕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