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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沈楠霆也不當(dāng)一回事,她張詩雨愛做什麼做什麼,他也不想去管,不過,在十幾天後傳出張詩雨懷孕的消息時,他還是嗤之以鼻的。
他靠在一簇有一簇的繡球花邊上,目視著不遠處正在玩耍的呈呈,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寵溺的微笑。
“楠霆爸爸。”突然,那不遠處的小身影對著他招手。
他趕緊邁著步子,小跑著過去:“怎麼了,小寶貝。”
“你說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啊,這麼久都不回來……假如她不要我了,我可不可以喜歡你。”呈呈一副很苦惱的樣子,似乎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後的。
“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沈楠霆溫柔的靠近著他:“媽媽和叔叔都很喜歡你。”
“可是我覺得媽媽喜歡叔叔多一點,她有一張和叔叔長得很像的照片,她經(jīng)常對著照片傻笑,可是她都沒有對著我的照片傻笑。”
小嘴癟著,似乎有些傷腦筋自己不得寵,不過好大一會兒,他又開口;“算了,叔叔,你給我買了這麼多玩具,媽媽分你一半好了。”
“只有一半嗎?”沈楠霆繼續(xù)逗弄著他。
“那全都給你,我怎麼辦?”
“把你給我就好了……”正說著,張詩雨從不遠處走進來了。
她一身白色的敞口連衣裙,臉上帶著笑意,見到沈楠霆,顯得很興奮。
遠遠的,就開始打招呼:“楠霆!”
沈楠霆站起來,神情有些淡漠,黑棕色的眸子只是掃視了一眼:“你來了,進屋吧,我媽媽在家裡。”
似乎他並沒有進屋的打算,張詩雨有些愣住了,這人知道自己懷孕了之後也不熱情?
是生性淡漠還是真的討厭自己?她有些踟躕了,站在原地不動:“你不進去嗎?沈楠霆。”
沈楠霆自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以爲(wèi)她懷孕了,自己就會對她好一點,既然這樣,那麼就如她所願吧。
他牽著呈呈;“我們一起進去
。”
張詩雨以爲(wèi)自己看花眼了,她居然從沈楠霆的眼神裡看到了笑意,而且那笑意很自然,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
她心領(lǐng)神會的跟在他後面,進了屋子,羅琴覺得心裡很複雜,看著張詩雨,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如何去表述。
張詩雨懷孕之後,她問過沈楠霆,既然不喜歡,爲(wèi)何讓她懷孕,沈楠霆也不說話,更不解釋,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想什麼,很是擔(dān)憂。
給張詩雨倒了一倍水果茶;“詩雨啊!這段時間你就不要開工了,有孩子了,一切要小心爲(wèi)好。”
面對羅琴的關(guān)心,張詩雨顯然也很開心;“阿姨,你放心,現(xiàn)在肯定是以孩子爲(wèi)重的,我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
之後一直都是在和羅琴說孩子的事,沈楠霆在一邊呆著呈呈玩耍。
呈呈看著張詩雨;“楠霆爸爸,是不是以後阿姨生了孩子出來,就是我的小弟弟了。”
張詩雨在沈楠霆還沒有迴應(yīng)之前就解釋著;“如果呈呈喜歡,可以認(rèn)你做哥哥,好不好?”
“好啊,我喜歡小弟弟。”呈呈乖巧的靠在沈楠霆懷裡:“小弟弟有爸爸,我沒有。”
沈楠霆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被什麼東西刺痛了,那樣的感覺讓他抱緊了呈呈;“你不是叫我楠霆爸爸嗎?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好不好?”
“好……太好了……”呈呈看著他:“我有兩個爸爸,楠霆爸爸和恆溢爸爸,不過都不是天生的……哎……”呈呈嘆著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羅琴調(diào)笑著;“你個小鬼,不是還有我這麼個奶奶?你把奶奶放在哪去了啊?真是的,來,給奶奶抱抱。”
晚上,睡覺的時候,閆木媛給羅琴打了一個電話,主要是問呈呈睡了沒有,最近好不好。
當(dāng)聽到羅琴的聲音不對勁的時候,她有些疑惑。
“怎麼了,羅琴阿姨,你怎麼聽著聲音這麼憔悴啊,發(fā)生什麼事了啊?”
羅琴原本心裡也著急,最近沈
冰心和蘇哲詢都去度假去了,所以她心裡的事情也沒人去說,現(xiàn)在閆木媛這麼一問,她反而想把心裡的苦楚全都倒出來。
“還不是張詩雨懷孕了嘛。”
張詩雨懷孕了?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在閆木媛的心頭,讓她爲(wèi)之一顫,不,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沈楠霆的,不可能。
想著,她忍住自己的激動,問著;“這孩子是誰的?”
“誰的,肯定是楠霆的啊。”羅琴也有些奇怪爲(wèi)什麼‘宋柏溪’會這麼問,可是她還是回答了。
接下來,她說了什麼,閆木媛完全沒聽見,她只知道張詩雨有了沈楠霆的孩子,這件事比什麼都讓她震撼,她捂著胸口,只覺得喘不過氣來,他明知道一切,爲(wèi)什麼還要和張詩雨在一起呢?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不行,她一定要回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草草的迴應(yīng)了羅琴幾句之後,她就掛斷了電話。
立馬定了機票飛回北京,到了北京的時候是下午近3點多了,她一刻也不敢停留。
直接找到了張詩雨,她不能去找沈楠霆,因爲(wèi)她心裡覺得沈楠霆不知道她是閆木媛,所以她得先繞著道。
很容易就找到了張詩雨,她在家裡,正和蘭鳳嬌在一起吃西瓜,談笑風(fēng)生,從監(jiān)視器裡看到閆木媛的身影,蘭鳳嬌笑笑。
“喏,你的情敵來了,正好給她一個下馬威。”
她們開了門,預(yù)料中的慌張沒有來,反而是鎮(zhèn)定。
閆木媛極盡剋制的讓自己可以安然下來,她自顧自的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上。
“說吧,張詩雨,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詩雨斜視著她:“怎麼回事,我很好奇是誰告訴你的,我懷孕了,孩子是沈楠霆的,就這麼簡答,難道你不知道?你來我家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
“你噁心不惡習(xí)啊?”閆木媛站起來,就在張詩雨的面前,揪著她的衣服:“你一個女人爲(wèi)什麼要去倒貼別人,而且還不自知,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懷孕了,就是把自己往死裡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