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狗子家鬧鬼了。”父親神秘的說道“昨天晚上請人做了一夜的法事,今天不僅沒有把鬼趕走,甚至還出事了,他家裡母豬還莫名其妙的死的,我們上午都去他家看跳端公的去了。”
“鬧鬼?”我聽完父親的話一下就好奇起來了,蘭英寨地處偏遠,科學(xué)普及的不是很好,大部分都會將不能理解的事情理解爲鬼神。雖然不能排除鬼神的存在,但一般來說到最後都只是一場烏龍,不可能到處都鬧鬼,那要真是這樣,這世界豈不是亂了套了?鬼神出現(xiàn)的地方必須要是至陰至寒之地,蘭英寨沒有絲毫的條件讓鬼神滋生,不可能鬧鬼,除非就是有人做了惡事,被怨靈纏身。
“對呀鬧鬼,昨天晚上做完法事之後沒有想到那鬼更加厲害了,今天早上蘭狗子一起牀發(fā)現(xiàn)整個塘壩都是血啊,好在昨天晚上那個跳端公的沒有走,今天做了一上午法事了。”父親說完看了看門口然後把頭湊上來輕輕說道“他們都說這是金雞娘娘在懲罰蘭狗子,那顆金蛋子蘭狗子不該拿走。”
“滿塘壩血跡?”我看了一眼大師兄說道“會不會是家裡來賊了,那賊不小心把腳劃傷了流的血啊?”
父親連忙搖頭說道“不可能,就算是賊的腳被劃傷了流血,也不可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蘭狗子家的血跡好像是有東西全身都是血在那裡滾出來的。”
父親給自己點了根菸,咂吧著嘴巴說道“以前我還羨慕蘭狗子家撿了個金蛋子,現(xiàn)在看,那個金蛋子不要也罷!”
如果按照父親所說,那蘭狗子確實是鬧鬼了,只是鬼靈出現(xiàn)的地方一般都是陰氣沖天,陰陽不調(diào),大師兄一到這種地方應(yīng)該是早就能看出來,之前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說這‘鬼’來得有些古怪。
“爸,你帶我們?nèi)タ纯葱胁唬俊蔽沂掷斫獯髱熜脂F(xiàn)在的心情,於是開口問道。
父親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說道“現(xiàn)在還有啥子好看的嘛?端公都跳完了,鬼早就被降服了。”
但是父親也只是嘴上叨咕了兩句而已,緊接著又說道“你們想去看我就帶你們?nèi)タ垂铮 ?
這種事情我們自然是沒有叫上鄭小美,女人屬陰,見到了那東西對她不好。
蘭狗子家離我家相隔不過半公里,只是由於中間都被房屋阻隔,我們想要去他家還有繞很遠的路,差不多有七八百米吧。
我們到蘭狗子家的時候蘭狗子正在門口的塘壩上用水清洗這昨天的血跡。
就在他擡起頭準備和我們打招呼的時候,屋裡傳來了一聲女人的驚叫,這使得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轉(zhuǎn)移到了蘭狗子的屋裡。
“有點陰氣,但不是很重,應(yīng)該是小鬼。”大師兄靠在我身邊嘀咕道。
“那跳端公的沒有把鬼趕走?”我心裡十分疑惑,這些小鬼不是說它個頭小,我們說的小是說它的本事。小鬼一般無法傷害到人,最多就是做些惡作劇。
“那跳端公的就是個騙子,他貼在門上的符根本就是亂畫的。”大師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我們走到蘭狗子房子的客廳的時候,蘭狗子扶著一箇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只不過那個中年婦女臉色慘白,五一絲血色,臉色滿是後怕之色,好像遇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蘭狗子一邊拍打著中年女子的後背一邊對我們說道“今天來的實在不巧,家裡出了這種事我也沒有時間招呼各位。”然後又轉(zhuǎn)頭對我父親說道“瑞哥,既然你來了就在這裡幫我看一哈屋,我和婆姨出去找一哈法師。”
父親還沒有來得及答應(yīng)下來,大師兄就開口說道“你們不要去找那個跳端公的啦,他是騙人的。我以前在廣東打工的時候在那邊認識一個真正有道行的法師,從他那裡學(xué)了兩招,可以幫你們解決這件事。”
我父親一聽,滿臉的興奮之色,或許他是認爲大師兄是我的朋友,要是我的朋友有本事他也跟著沾光。
蘭狗子卻是一臉的不相信,問道“你怎麼知道法師是騙人的呢?”
大師兄一搖頭說道“是不是騙人的我們先不說,我看不如這樣,你先讓我?guī)湍銈兣幌拢遣恍心銈冊谌フ夷莻€法師,反正成與不成我都分文不取,你們也吃不了虧。”
蘭狗子一聽說不要錢,成不成都是免費的,稍微掙扎了一下就說道“那好,就讓你試試。”
大師兄走上前去觀察著中年婦女的臉,那中年婦女早已經(jīng)驚嚇過度,整個人顯得十分頹敗,甚至連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大師兄只是看了兩眼,臉上就露出瞭然之色,轉(zhuǎn)過頭對蘭狗子說道“你把鬧鬼的經(jīng)過給我說一下,我好對癥下藥。”
其實看大師兄那副神色我就知道,他早已經(jīng)將事情弄清楚了,這麼問只是不想顯露出太多,免得遭人懷疑。
蘭狗子愣了片刻說道“這件事還要從前天晚上開始,我和我婆姨很早就睡覺了,半夜我起夜,當時也沒有開燈,拿著手電就出去了,等我上完廁所回來發(fā)現(xiàn)家裡的電燈竟然開著,婆姨又還睡得很死,我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以爲是自己開了忘記了,就關(guān)了燈上牀睡覺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看婆姨的臉色很不好,好像有點睡眠不足就問她,她說昨天晚上她一直在做夢,有一個長得像人,全身毛乎乎的東西一直抓著它。
做個夢嘛,這原本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們誰都沒有在意。
昨天晚上我出去有點事,回來的有點晚,當時我回家的時候看到我婆姨滿身是血的躺在牀上,當時把我嚇壞了,我一檢查,發(fā)現(xiàn)她身上連絲毫的傷口都沒有。這可是太奇怪了,最後家裡的老人說是撞鬼了,我就去把法師請來了,後面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
今天早上起牀的時候,我婆姨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我們家塘壩裡全是血,好像是有人在血池子裡泡過後在這裡打了滾一樣。
好在昨天晚上法師就在我們家住,早上又幫我們做了一場法師。
原本我以爲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剛纔的事情你們也聽到了,我婆姨現(xiàn)在都嚇傻了,怕是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
大師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對了你婆姨是不是正在月事期間?”
蘭狗子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不過或許是被鬼靈給嚇到了,現(xiàn)在大師兄也算是一根救命稻草,思考了片刻便說道“從前天晚上開始的。”
大師兄繼續(xù)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婆姨上廁所把紙丟進了廁所沒有?或者說你們?nèi)サ乩韼只畹臅r候有沒有丟在坡上?”
蘭狗子想了想說道“在家裡的話都是丟進了廁所裡,至於在外面嘛……對了,前天下午的時候我和婆姨去種麥子的時候她在坡上上了個廁所,東西就丟在了樹林子裡面。”
大師兄笑了笑說道“難怪了,你婆姨這是被食血鬼纏身了,也不算什麼大事,我馬上就幫你們解決。”
食血鬼我聽說過,也是小鬼的一種,常在屠宰場,或殺雞、殺鴨、殺蛇等一切殺生之屠家,或牲畜肉類市場的黑暗處,以血爲食,尤喜食人血。對於婦女的月經(jīng)更感興趣,一般時候,只要將這些東西處理妥當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是蘭狗子的婆姨或許就是因爲那次上坡去種麥子的時候把經(jīng)紙丟在了樹林裡,才然這食血鬼有機可乘。
“大師,您真的能幫我解決這件事嗎?”在蘭狗子心中,大師兄已然搖身一變,成爲了大師級的人物。
大師兄在這方面的確建樹頗大,若真是評級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弄個大師的頭銜。
“沒事,只是個小鬼,我隨便做個法就能趕走它,不過以後可要注意,女人經(jīng)期是陰氣最重的時候,而且經(jīng)血是有些東西最喜歡的食物,可萬萬不能亂丟,不然就會結(jié)上鬼緣,一次兩次還好說,要是這東西跟人久了,法力高了就不好對付了。”大師兄儼然一副大師的樣子,開始教習(xí)蘭狗子。
蘭狗子還沒有見過大師兄的本事,但是農(nóng)村人本來就比較憨厚,認爲大師兄能說出這些話就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所以絲毫不懷疑大師所說的話,連連點頭應(yīng)承。
“昨天晚上做法事的硃砂和黃紙你們家還有嗎?”見到蘭狗子已經(jīng)生出崇拜之情,大師兄十分滿意,開始做起了正事。
“黃紙還有,可是硃砂這個東西都是法師自己帶的,我們一般也用不上那東西,家裡也沒有準備。”蘭狗子說道。
“硃砂我家有,還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幾十年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聽到硃砂問題,我父親開口說道。
“有用有用,硃砂這東西不怕放,那麻煩大伯去拿一下。”大師兄笑著說道。
“爸,您告訴我放在哪裡,我去拿吧!”父親上了年紀,腿腳不是那麼靈活,這種事情自然還是要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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