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叫做夢陽關一曲”
“這招是白柳芳菲盡”
“此爲孤笠寒江雪……”廚子哥邊說著天雪十一刀裡的招式邊一一演示了起來。
守真頭一回下苦功,照葫蘆畫瓢,倒還確實有那麼幾分天賦。
這一來二往的,還真是學得似模似樣。
直到要學那最後一式金陵王氣黯然收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大片喊打喊殺聲,守真本來就是個愛看熱鬧的傢伙,這外面一有動靜,這最後一式,也是最厲害的一招,是怎麼也學不好了。
“也罷,你去吧,下次有時間我再來考考你。”廚子哥自然看出守真這點小脾性,話一撂下,刷刷刷地忽然就閃沒影了。
這波操作如鬼如魅,高深莫測,守真心中暗自吃驚,心道師傅果然不愧是師傅,跑個路都這麼有格調,真是越來越佩服他了。
於是守真轉身便朝戰場那邊趕了去。
此時的戰場之上,一名身披厚重鎧甲牛高馬大的一位將軍,手中白虎追星刀舞得是虎虎生威,於萬軍從中那是七縱七出,如入無人之境,甚是勇猛,與這位將軍一同前來衝鋒的一萬白文宗親兵見帶領他們的大將如此厲害,士氣頓時就增添了不少,一時間,朝廷的這麼大片軍隊還真拿這夥人沒轍。
守真遠遠地看著,見己方軍隊是如此地不抗揍,有些窩火,又剛學了好幾招,心中有點膨脹,敗世再次拿出來,隨便奪下週圍一個敵軍的馬匹,便朝那大將駛去。
二人近在咫尺,興許是因爲高手之間天然的默契,這位殺得正歡的將軍亦是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正向他背後偷襲而來的守真。
這大將嚇得急忙一擋,看著守真,直冒冷汗,心想方纔那一技若非忽然感覺到背後有股陰森寒氣才下意識轉身來格擋,否則還真的會被眼前這個很陰險的毛頭小子給陰了不成。
“我乃宗親王麾下戰將關雲段是也,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方纔那一下偷襲這關雲段就已經看出來守真很會兩下,心覺不會是普通人,一定有些名頭,於是想問出來由。
守真聞言輕蔑一笑,“爾等小卒,不配知道我這種大人物的姓名,看招!”
守真說罷,眉間雪身法部分就施展開來,腳一蹬,立馬飛離馬背,高高躍起,一套挽月流星就朝關雲段使來,這關雲段也不含糊,手中長刀左橫右劈硬生生接了下來,守真見此招不成又生一招。
落地之後,夢陽關一曲便施展開來,這關雲段頭一次瞧見這麼詭異的刀法,忽然一個沒招架住,跌落馬下,不過他下盤極穩,並未落了個狗吃屎,而是穩穩得站著與守真繼續對峙。
守真心覺眼前這人不愧是什麼大將,我這麼厲害的人他竟然能接我兩招,確實挺了不起,不過常言道事不過三,下一招定能取你狗頭,看我的,白柳……
哎……下一招是白柳啥來著?
這關雲段身經百戰,見守真此刻愣神,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反擊的機會,趁勢長刀一揮,守真倉皇一擋,被打退了好幾步,而就是這幾步,不慎踩到一根圓木,摔了一跤,再次起身時,敵軍的各色武器皆是架在他的脖子上,便被嚇得不敢再動彈了。
“哈哈哈,算我看走眼了,你原來是個草包!”這關雲段朝笑著,打退了一波又一波想來救守真的囚龍寨衆。
“哼……這麼多人要來救你,看來你確實非同一般。”關雲段眉頭一皺,思索一番,忽然朝身邊的宗王親兵問起,“宗親王派的那六路傳令兵突圍了沒?”
眼神好的一些立馬瞧了瞧,然後又道,“是突圍了一些,不過大部分兵馬都折了!”
“我們還剩多少兵馬?”關雲段又問。
“此番只有我們這一塊還算順利,其餘皆是損失慘重,我們帶來的一萬餘弟兄,恐怕十不存七八啊!”其他官兵這麼估算著。
“既然目的已達到,前隊作後隊,後隊作掩護,撤!!”於是關雲段調轉馬頭就要撤離。
“可是將軍,這個人怎麼辦?”用兵器架著守真脖子的一人問到。
關雲段特意停下來思索了一番,“方纔遇到不少人要來救他,看來此人有些勢力,拿來做人質也好,帶走!!!”
於是守真就被這夥人架著一路進了益城,穿過大街小巷,被無數乞丐攤販們圍觀,甚至進了皇城,經過一道又一道高聳巍峨的宮門,駛過皇宮大院,被一衆宮女太監們再次圍觀,守真這時心裡忽然有一種家裡過年要殺年豬的感覺,什麼親戚朋友都跑來圍觀一下。
一夥人就這麼擡著直到被押到一有文成武德牌匾的宮殿外才停了下來,關雲段示意手下先在外面候著,自己先進了大殿。
伴隨著這急促的腳步聲,關雲段終是到了白文宗跟前半跪拱手,稟報起事來,“啓稟宗王,此一役各部損失慘重,但幸不辱命,成功讓一些持有信箋的飛騎突圍。”
“幹得好!”白文宗心中懸了許久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此番關將軍居功至偉,只是眼下非常時期,來日定當給你補下慶功宴。”
“謝宗王!”關雲段謝恩。
“既然此計已成,宗王也該履行你之前的承諾吧!”傅瑾瑜這時走了過來,他老早就和白文宗在此等候戰場消息。
“那是自然。”白文宗朝身邊的太監揮揮手,示意讓他去把東西拿來。
不一會,那名太監便把藏寶圖呈了上來。
白文宗拿起再將之遞給瑾瑜,瑾瑜接過自然是打開來瞧,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看來僅有半張地圖,要找到那始皇帝陵還是太勉強了~”瑾瑜道。
“正巧我查到另外半張地圖乃在東陵國庫之內,若丞相願意一直輔佐於我,等奪得另外半張地圖,我願與你分享之。”白文宗道。
“今日一役,我已是萬分對不起陛下,對不起九華國,實在不敢有何非分之想了~”瑾瑜這麼說著,將手中的半塊地圖歸還給了白文宗。
“丞相擁過目不忘之能,確實方便不少啊!”
“宗王言重了”
幾人這般你來我往之間又說了許多閒話家常,說著說著,這關雲段終於還是想起了被他晾在殿外已有好一陣子的某男主。
“啓稟宗王,今日於南門交戰,我擒到一廝,這廝不但武功高強,被我擒住之時竟然有不少人要來救他,我心覺這人或許有些身份特把他帶來交由宗王發落。”關雲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