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在屋裡兩個女孩問及之後,劉中二則是瞇了瞇眼。
“外面霧太濃了,根本看不清!”
劉中二透過被外力弄碎的房門緊盯著外面。
“但也無所謂,那個東西應(yīng)該進不來......”
劉中二話音剛落,就聽身旁的房牆“轟隆”一聲響,整個從裡面倒塌了下來,並且咱煙塵亂飛之間,那個有著鱷魚尾巴的怪物,一步步踏著倒塌的屋牆,緩緩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打臉!**裸的打臉!
剛纔還說那個怪物進不來,沒想到下一刻間,那個怪物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是......”
待塵煙散盡以後,那個怪物的模樣也是緩緩出現(xiàn)在了四人眼前。
只見那個怪物通體是一個駝背的老太太形象,整個也就一米二三的高度,身上披著一件破爛的斗篷,臉上的皺紋如同乾裂的樹皮,密密麻麻的爬了滿臉,兩隻眼睛有一隻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個窟窿,嘴角大張著,從有著深厚牙垢的黃牙之間不停地往下流著哈喇子。兩隻腳站立在地上,乾裂的腳板滿是創(chuàng)傷,如同龜裂的幹錮土地一樣,就這般站立在劉中二四人面前,一動不動地緊盯著劉中二。
看到這個怪物之後,劉中二也是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只見他緩緩皺起了眉頭,一字一句的道:
“老姑姑!”
......
老姑姑,一種存在於民間傳說中的兇惡妖怪。
最早的記載,是在北宋的時候。
當(dāng)時的北宋杭州城,有一個名叫翠姑的青樓女子,由於其年輕貌美,再加上多才多藝,在整個杭州城基本上是最出名的花旦,和當(dāng)時的李師師有的一拼。
而與花旦相對的,整天流連在煙花柳巷之間的“軟君子”們,就有一個名叫沈輕狂的。
這個人的父親是當(dāng)時的杭州首富,再加上官商勾結(jié),所以導(dǎo)致其在整個杭州城無人敢惹,自小就養(yǎng)成了執(zhí)挎敗家的富家公子形象。要知道,像沈輕狂這種公子哥,流連煙花柳巷之地那是必須的,再加上翠姑沉魚落雁之姿,自然是被沈輕狂這個好色的公子哥當(dāng)成了盤中餐,碗中肉。
但奈何翠姑這個女子賣藝不賣身,且自己又在自己的一幫好哥們面前誇下了海口絕不用強,沈輕狂也只得步上了富家公子用錢砸倒拜金女的人生道路了。只可惜翠姑是那種十分傳統(tǒng)的女孩子,寧願坐在自行車上笑也不願坐在寶馬車上哭,沈輕狂的金錢攻勢自然是毫無用處。
而與沈輕狂相對的,翠姑這個當(dāng)紅花旦也有著她自己不得不說的辛酸故事。
本來她是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的,祖上是前朝的單科狀元,也算是官宦世家。但奈何後來家道中落,到了她這一代更是父母雙亡、孤苦伶仃。沒有辦法的她,只好委身妓院、出落風(fēng)塵,做一個爲(wèi)吃食而討生活的煙花女子。
作爲(wèi)煙花女子,翠姑的生活中自然少不了沈輕狂這類的公子哥相隨左右,整天如同流著哈喇子的癩蛤蟆,著實是讓翠姑惡心非常。但噁心歸噁心,爲(wèi)了生活,翠姑也不得不整天對沈輕狂喜笑顏開,甚至有的時候還不得不讓沈輕狂這個癩蛤蟆吃吃豆腐揭揭油,生活過得可知如何了。
直到後來,也就是後來翠姑的父母忌日的那一天,整個“凝煙樓”突然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這位客人不點其他的姐妹,專門指名道姓的要翠姑陪客,且出手大方,絲毫也不比沈輕狂這個公子哥差。
最初翠姑還是很驚異的,而且也沒有打算去。
因爲(wèi)在整個凝煙樓沈輕狂已經(jīng)放話了,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一個人膽敢要翠姑陪客,但這個客人卻是似乎一點也不怕沈輕狂這個一手遮天的公子哥,不僅指名道姓要翠姑陪客,還讓老鴇順手遞給了翠姑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不是其他,正是翠姑家族的信物,一塊有著豔紅色血跡消不去的血玉!
看到血玉,翠姑的眼睛立馬就紅了。
他跟著老鴇,推開了這位客人的房門。
入目處,正是一個束髮雲(yún)鬢的年輕道者。
道者穿著一身流雲(yún)道服,腳上踏著八卦靴,一張臉溫柔如玉,出塵脫俗讓翠姑看到的第一眼就難以自拔。
而這個道者,則是在老鴇出去之後就來到了翠姑身邊。
他不是別人,正是翠姑自小就指腹?fàn)?wèi)婚,從未見過的蕭家公子。
這個蕭家和翠姑的家族自小就是門當(dāng)戶對,兩人從未出生起就定下了娃娃親,他日以血玉相媒。可惜到了後來,翠姑家道中落,蕭家的這個指腹?fàn)?wèi)婚的素未謀面郎君也是從此音訊全無,再也沒有見過。
想不到到了此刻,翠姑自己竟然還能見到了這個所謂的娃娃親郎君,而且看這個郎君的氣質(zhì),幾乎瞬間就迷倒了翠姑這個煙花女子。
其實緣分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妙,蕓蕓衆(zhòng)生中的一回眸,就讓一方牢牢地愛上了另一方。
對面道者仙風(fēng)道骨般的氣質(zhì),幾乎瞬間就讓翠姑牢牢癡迷了。
此時的翠姑,就是那最初的紫霞仙子,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踏著七色的雲(yún)彩來娶我!
可惜,她和紫霞仙子一樣,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結(jié)尾。
道者是來贖她的,但並不是來娶她的!
和她所想的一樣,道者是蕭家的大公子,他素未謀面的如意郎君。
但道者並不是來再續(xù)這段塵緣的,而是來贖她,幫她脫離苦海。
得知道者的真正意圖,翠姑沉默了,她並沒有立刻答應(yīng)道者,而是希望道者能給她一天的時間,容她考慮考慮。
但她沒想到,這一考慮,就是一輩子的天人永隔了......
翠姑與道者的對話,被一直藏在門外的老鴇聽見了,她一字不差的,全都轉(zhuǎn)給了沈輕狂。
最終,怒氣衝衝的沈輕狂找上了門來,不由分說的一腳踹開了翠姑的房門。
爲(wèi)了將翠姑得到手,沈輕狂在翠姑的面前,一直是保持著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形象。直到到了這一天晚上,他的狼子野心,才因爲(wèi)憤怒而徹底的暴露了出來......